于咚咚立馬停住腳步,轉要往回跑,被張蘭抓住手腕,另一只手也被其他同事抓住。
張蘭吼著:“你瘋了,你現在能進去嗎?你進去也救不了他。”
于咚咚掙扎著:“不行,我不能看著他出事。”
張蘭和同事拖著于咚咚往外跑,使勁的跑,跑進有接應的車里,張蘭強行把于咚咚塞了進去:“你聽好了,你要是不想周宜修白白犧牲,就在這兒老實待著,你要知道你進去不僅救不了他,話你會拖他的后。”
于咚咚急紅了眼:“我不能看著他出事,他是為了救我才進去的,他是搞科研的,本什麼都不會,而那些人就是魔鬼,殺人不眨眼。”
想往外跑,又被張蘭按回車里,喊著其他同事幫忙按著,又喊著讓司機趕開車。
強行把于咚咚帶回了使館。
于咚咚大腦里已經空白,本沒有思考的能力,抓著張蘭就想去救周宜修。
張蘭把于咚咚按在床上:“咚咚,你聽我說,我們現在已經回來了,就算你現在去,也本沒有辦法救他”
“周宜修不是個魯莽的人,他既然進去,肯定就想好了對路,雖然我們聽到了槍聲,但是還沒有傳來任何傷亡消息,就說明周宜修沒事。”
于咚咚忍著的眼淚再也繃不住,無聲的往下落。
張蘭很理解,手抱著:“我知道你心里很難過,想哭就哭出來,但也要清楚,有些時候我們不能意氣用事。”
想想這姑娘比自己的孩子大不了幾歲,一個人在國外工作,已經很堅強了。
于咚咚哭了一會兒,不好意思讓張蘭一直陪著自己而耽誤了工作,哽咽著讓先去忙,想冷靜一會兒。
張蘭又勸了幾句,才不放心的出去。
房間門關上,空氣都瞬間變得十分安靜,于咚咚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愣神,想著周宜修,想著大學軍訓那次,周宜修說的話。
當年,知道周宜修是他們的總教,心雀躍,帶著小兒心思,滿心歡喜的期待每一天的到來。
軍訓很辛苦,有野外拉練和野外生存。
于咚咚很幸運的和周宜修分在一組,小姑娘的喜歡單純又熱烈,眼神總是控制不住的往周宜修上瞄。
拉練是在山里,條件還是非常艱苦,晚上睡在簡易帳篷里,總有膽子大的同學,半夜溜著出去找吃的。
結果在深山里迷路,那是于咚咚第一次看見周宜修發火。
然后親自帶隊去山里尋找失蹤的同學,于咚咚想都沒想,拿著手電筒穿著雨,進了尋找的隊伍。
到了深山里,周宜修才發現隊里的于咚咚,小一點,雨水打了額前的劉海,噠噠的在額頭上,白凈的小臉上也全是雨水。
周宜修皺眉,臉沉如大雨將來的天空,遏制著怒火看著:“誰讓你跟來的?要是除了事怎麼辦?”
山里是沒有開發過,也很有人進的荒山。
里面地勢復雜,雨水打的石板路,難行。
為了能更快的找到人,決定分組去找,周宜修帶著于咚咚還有兩名男教一起往陡峭懸崖附近去找。
天黑,路,于咚咚為了不變拖累,一直咬牙堅持著,最后在一山里找到了失蹤的學生。
只是山口狹窄,周宜修都下不去,除了能聽見里面微弱的聲音,不能知道里面的人哪里傷。
于咚咚自告勇的下去,查看學生傷況,做了簡單的包扎。
秋雨過猛,山里況復雜。
在于咚咚幫著救援隊送傷學生,剛從口爬上來時,口塌陷,不控制的墜下去。
千鈞一發時,是周宜修沖了過去,抱著一起墜底。
用護住了,讓他們陷無限黑暗中。
仿佛又回到了他們曾經困在佛牌的日子里。
于咚咚想到這里,手了眼淚,還記得周宜修說的話:“出去后,不要把我傷的事告訴我爸媽。”
“咚咚,忘掉那些回憶,忘掉困在佛牌的日子,那是屬于上一世的,不要困在過去。我不再是佛牌里的小哥哥,而你也不再那個被人欺負小姑娘,你現在有你的爸爸媽媽,還有很多關心你的人。”
于咚咚心疼,想說話卻一句也說不住來,覺有咸腥溫熱的落在里。
那是周宜修的。
周宜修繼續說著:“咚咚,不要喜歡我,我只會給你帶來厄運,沒有我,你會飛的更高,過的更好。”
后來,他們被救了出去,周宜修因為傷離開了軍訓場。
從那以后,于咚咚再也沒見過他,所有關于他的信息,都是從父母和許卿阿姨那里知道。
知道他很優秀,他獨立完了很多科研項目。
于咚咚了眼睛,不是大寶哥哥會帶給厄運,而是,會讓大寶哥哥不停的傷。
如果,如果能讓大寶哥哥長命百歲,決定再也不喜歡大寶哥哥了。
可以做到的。
于咚咚心里的誓言仿佛被老天聽見,張蘭沖了進來,開心的喊著于咚咚:“好消息,好消息,周宜修沒事,被救出來了。”
于咚咚從床上跳了下來,著腳站在地上,扭頭看著窗外,異常好,像是當年第一次見到大寶哥哥一樣。
周宜修只是了輕微的傷,卻依舊被程明磊著去醫院檢查,又因為接到臨時任務,他們離開了盧薩卡。
離開前,沒來得及見于咚咚。
卻也了永遠的訣別。
周宜修一直致力于國家武研究中,終生未娶。
而于咚咚,辭去了公職,做了一名閑散的旅人,腳步踏遍了世界各地,在世界的每個角落,都許了愿:愿大寶哥哥長命百歲。
愿來世,再相遇能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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