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祖母都不是糊涂人。你看,分家以后,我們家的日子是不是好過太多了?”
陶青碧不記得分家之前的日子,但是聽安二芷說過分家之前的事,二房那個時候要依順長房的安排。
陶青碧想了想陶永夫妻的固執,再想一想溫六娘對待二房的高傲行事,立時點了點頭。
下午的時候,陶青碧賣了兩套高腳桌椅,賣出一套子孫桶。
傍晚,走在回家的路上,陶惟昀很是惋惜的看了陶青碧一眼,陶青碧沖著他翻了一個白眼,自是明白陶惟昀沒有說出口的話,還不是覺得今天的生意,沒有前幾日興旺。
“妞妞,我又沒有說什麼,你干嗎沖我翻白眼?”
陶青碧都不去理會陶惟昀,只是路過的人,停下來和他們兄妹說:“昀爺,陶家妞妞,我聽人說,應子芩回來了。應家這一次是不是要與你們家商量婚期了?”
陶青碧直接躲閃到陶惟昀的后,陶惟昀笑著說:“我和妞妞守店鋪,還不知道長輩們的安排。”
陶青碧暗自松了一口氣,應子芩既然說了,兩家會商量婚期,這一次,兩家一定會把親的日子定了下來。
兄妹兩人往前走了幾步,陶惟昀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回頭對陶青碧說:“別躲在我的后面,我都擔心踩了你的腳。
你和應子芩定親好幾年了,兩家商量婚期是正常的事。你用不著害,只管大大方方面對別人好奇的關心。”
陶青碧沖著他嘆一聲:“二哥,我知道啊。可是我們出了街口,這才走了幾步路,已經遇上三起人問同樣的消息。”“這算什麼稀奇的事。我和你二嫂定親后,也有不的人,來打聽我們親的日子。我們親后,一樣有人關心我們幾時生子的事。
你看這一兩年,都沒有人問我和你二嫂的事。近期,三家巷子里只要有新鮮的事,你和應子芩的事,都不是什麼大事。”
“二哥,應子芩要是中榜了,我和他的事,還是會被人反復提起來的。”
“那個時候,梓弟大考的結果也應該出來,有你哥哥擋在你們前面,你不用想太多的事。”
陶青碧想了想,很是放松的笑了起來:“二哥,你說我哥哥會不會在都城把親事都跟著定下來?”
“不會的。這樣的大事,他總要回來問一問家里面長輩們的意思。”
兄妹滿臉笑容進了院子門,紀氏迎了過來,歡喜道:“應家送來一條大魚,今晚紅燒大魚。”
陶青碧和紀氏打過招呼后,笑著去了廚房。
陶惟昀看了看紀氏面上的笑意,低聲問:“應家的人,還說了什麼好消息?”
“過兩日,應家請送來親的日子,兩家商議好后,把婚期正式定下來。”
陶惟昀眼里沒有任何意外的神,紀氏看了看他的面,低聲問:“你不高興嗎?”
陶惟昀搖頭,應家在禮儀方面讓人挑不出任何的病,陶家二房順了他們家的心意,把婚期延遲到明年。
他們在禮儀方面只會做得更加的周全隆重,一定會讓周圍的人看明白,應家和陶家二房的關系特別的牢固。
紀氏是真的安心許多,一直憂心陶青碧的親事,應子芩越出眾,越擔心了陶青碧的親事,如今兩家要把婚期定了下來,覺得這門親事是穩固了。
晚上的時候,平三順和家里人說了,應家送來的消息,特意和陶作染夫妻說:“兩家先前說好了,明年春天的日子,我們家挑選一個不冷的日子。”
陶作染笑著說:“娘,我明白的。他們家送日子過來,我們可以商量后再決定的。”
平三順放心了一些,又暗自瞪了一眼陶永能,笑著和陶青碧說:“妞妞,你心里面要是有旁的想法,你也可以說出來的。”
陶青碧搖頭,的心里面完全沒有旁的想法。
夜深人靜的時候,陶永能低聲和平三順說:“過兩日,應家和過來的時候,還是要請大哥大嫂來家里坐一坐。”
“呵,他們家孫輩商議喜事的時候,也沒有你去長房坐一坐的。”
陶永能面上出糾結的神,早些年,平三順還能夠諒男人在家里面的不容易,但是現在心了許多,只當沒有看到男人面上的為難神。
“大哥今天問了妞妞的婚期。”
平三順還是不開口說話,陶永能嘆息道:“我們這一輩只有兄弟兩人,大哥除去偏心瑤兒外,對我們家其實還可以的。”
“你是說分家的事吧?”
陶永能保持沉默,平三順一下子嘲諷的笑了:“你大哥大嫂心里面明白,他們要完全依了你爹娘的安排,我們這一房的人,也不過是難過兩三年的日子。
他們寬厚對待我們這一房的人,梁兒兄弟對待他們一家人,也是能幫的,都會出手幫一幫。程兒兄弟心里面念著長房當年分家的寬厚,這些年,他們和長房的兄弟們也一直親近著。”
陶永能無話可說,如果當年陶永分家的時候,完全沒有顧及他們這一房的生計,陶作梁兄弟絕對是不會認了長房這一門親戚的。
如今兩房人在外人的眼里面,還是非常的親近來往。
“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舊事了,我們都已經老了,也不知道還能活上幾年,也不要再去計較前事了。我們的日子,在外人的眼里面,是比長房要好過許多了。”
“幸虧我生了三個好兒子,他們又娶了三個好兒媳婦,我們家的日子才過好了。如果當年要順了你爹娘和你嫂嫂的意思,我們家的日子,是不管如何的用力,也過不起來的。”
“梁兒娘,你心里面明白的,我哥對待我總是有的。”
“我當然是知道的,你這些年和你哥來往,我有反對過嗎?”
陶永能看了看平三順,的確從來不曾反對過他去長房走,哪怕有的時候,的心里面不高興,也從來不曾在他的面前說過不中聽的話。
他低垂著頭:“我知道我兄嫂今天在小輩面前提了過分的要求,應子芩又不曾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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