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風吹得窗子時不時發出“吱啞”的聲音,房間里,應蘇葉和寧云沉默了好一會,兩人偶爾抬頭一眼對方,眼里都是滿滿迷的神。
前幾日,他們夫妻張羅了應子蕉相看的事,原本以為是水到渠的好事,結果應子蕉和他們表明態度,他不喜歡裝模作樣的子。
寧云仔細的盤問后,很是無奈的和應子蕉解釋:“和你初次見面,表現得矜持一些,才是一個好子的表現。”
應子蕉直接說:“娘,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聽清楚說的一個字,這樣擔不起事的人,我娶回來做什麼?”
寧云直接給氣得說不出話了,好半會后,生氣道:“你一個男人不擔事,難道要一個小子擔得起事嗎?”
“娘,我相不中這樣的人。我現在天天要專心學醫,實在沒有心思盤算自個的親事,您和爹緩兩年張羅我的親事吧。”
“蕉兒,緩兩個你弟弟都要親了。我們總不能讓陶家二妞妞等子芩到二十歲吧?”
“娘,我覺得陶家二房是樂意把親事多推遲兩年的,你和爹去商量一下。”
寧云氣得直接不理應子蕉了,周蘿都認可的好親事,只有應子蕉自個不知道,他這一次的不愿意,會錯失一次極好的機會。
寧云和應蘇葉說了的想法,應蘇葉聽后反而勸:“蕉兒不樂意,這事就不要提了。他說晚兩年再提親事,我覺得也行的。
你看子芩和陶家二妞妞正式定下親事,兩人之間也不曾有什麼來往。我可不想蕉兒定親以后的日子,還和子芩一樣過得像是沒有定親的樣子。”
寧云聽應蘇葉的話,有些心慌起來,問:“你的意思,子芩其實不太樂意他的親事?”
“我沒有這樣說。我只是說子芩現在沒有時間和陶家二妞妞相,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很是冷淡。”
“這一次等他回來,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問他。他要是不樂意這一門親事,我們也不要耽誤陶家二妞妞的婚事。”
“兩家親事已經定了下來,子芩又沒有想過要悔親,你可別出主意。他要是不樂意這一門親事,在定親前,他有的法子讓自個定不了親的。”
寧云手按了按額頭:“蕉兒爹,你這般反反復復說著差不多的意思,我問你,你又否認,你是覺得我很笨嗎?”
“你不笨,我只是說,你不了解男人的心思。我現在擔心子芩一直這般的對待陶家二妞妞,日后,陶家二妞妞對他也沒有多的熱。”
“別人都說生兒才要多心,我這是什麼命?明明生的是兒子,一樣是心的命,而且兒子還要比兒多費一些心思。”
寧云后來遇到安二芷的時候,特別的熱,反而安二芷有些寵若驚不已,問:“你們家大兒的親事,已經有眉目了?”
寧云對安二芷很是親近低聲說:“我覺得那家妞妞很是懂事明理,但是蕉兒說,他現在要用心學醫,這兩三年里不想提親事。”
安二芷看著寧云的時候,心有同道:“我家梓兒也是這個意思,他說這幾年要用心讀書,實在是不愿意花心思在親事上面。”
寧云這個時候慶幸安二芷不是心思多的人,只是也不能順著安二芷的話繼續說了下去,借著有事和安二芷分開走了。
安二芷直到回家的時候,和季八姐說起閑話的時候,驚訝道:“應子蕉這兩三年不商議親事了,應子芩和妞妞的婚期還能安排再晚兩年嗎?”
季八姐見到此時才想起來,一下子笑了起來:“應家這樣的人家,輕易不會悔親事的。應子芩要專心學業,再晚兩年,我覺得是好事,我可舍不得妞妞去別人家生活。”
安二芷看著季八姐:“大嫂,年紀相近的兄妹,妹妹可以在哥哥前面出嫁。但是兄弟之間,則不能如此。我這一時心有些慌。”
“二弟妹,兒親事,誰沉得住心氣,誰心里面不懂。我們家妞妞如此好的條件,你不用擔心太多的事。”
晚上的時候,安二芷和陶作染說了心里面的擔心,他聽后笑著說:“應家又沒有選擇對我們瞞真相,你何必現在就擔心起將來的事。
應子芩如果對妞妞無心,也不會在學里和梓兒很是親近來往。我覺得這門親事,能夠順利事,自然是兩全其的好事。
萬一不了事,對妞妞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妞妞的子好,許多人轉彎和我打聽過妞妞的親事。”
“呸,呸,呸。快,你連著‘呸’三聲。妞妞的親事一定順暢,是一個有福氣的好孩子。”
陶作染順著安二芷的意思,接連“呸”了三聲后,笑著說:“兒孫自有兒孫福,這樣的事,勉強了,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第二天,安二芷很是仔細的端詳了陶青碧,發現陶青碧已經和一樣高了,而且陶青碧穿著的裳,袖已經短了。
“妞妞,你袖短了,你下來,我給接一道袖邊。這兩天,你穿新做出來的冬。”
陶青碧一雙手,笑著對安二芷說:“娘,袖不短,這樣子做事方便。等到春天要減裳的時候,我自個來接袖。”
安二芷著陶青碧笑了笑,陶青碧給笑得有些茫然問:“娘,我頭發沒有梳好?”
“不是,我是想著你現在的年紀,還會繼續長個子。春天里,你也不用急著接袖的事。”
陶青碧臉紅了:“娘,明年冬天,我會試穿后,再去接袖的。”
早餐后,陶惟昀和陶青碧往店鋪里走去,在路上,陶惟昀盤算著庫房里的貨,陶青碧聽他說了一會后,著他:“二哥,你今天還是繼續做桶吧。
現在家里沒有人做桶了。二哥,你這些日子多做一些桶。我覺得冬日里喜事多,我們家的桶很好賣。”
陶惟昀看了陶青碧一眼,他原本想著庫房里還有一些桶,他現在有野心做高腳桌椅了。
但是陶青碧的話,提醒了他,暫時不要想太多了,繼續安分的做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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