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眼眸深沉的著陶永能,分家后,陶永能對他也沒有從前那般全然的相信了。
“二弟,全兒給我接了一個細活,你和我一起做吧。”
“好。我這一陣子太閑了,正想去問你,有沒有什麼不用趕的細活做?”
陶永能的話,讓陶永高興起來了,笑著說:“這一次的活,是老客尋上門來的,我們只要好好做,今年做完了,明年還能接到活做。”
他和陶永說了價格后,陶永能神震驚瞧著他:“哥哥,全哥兒有出息了,現在都能接到這樣的細活了。”
陶永面上出得意的神,瞧著陶永能半會后,說:“我從前和你說過,你日后終究會明白爹當年的用心。”
陶永能著他,眼里面帶著幾分好奇神問:“哥,我們祖家是什麼樣的人家?”
“爹和我說,祖家應該是非常注重規矩的人家,至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祖父當年保持沉默,爹不知,他也不想去胡猜測。”
陶永能瞧著他嘆息道:“哥哥,我們這樣的人家,也不用太過守規矩了。我現在想明白了,只要日子過得下去,孩子們愿意折騰什麼,就由著他們去吧。”
“老二,你這是傻了吧。你一個當爹的人,怎麼事事由著兒子們去安排?你這樣過下去,有一天不了,他們對你還能事事你?”
陶永能瞅了陶永一眼,他哥哥這般痛快說著陶永能的家事,他怎麼想一想自家的事,他現在也是事事聽兒子的安排,而且他面對親家舅子們和侄子們,也一樣要好聲好氣的對待。
他們兄弟的生活,在外人的眼里面,陶永的日子可沒有陶永能過得自在。
“哥,孩子們能干,我就不多事了。你瞧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多舒心,想干活的時候,跟著你干活。我要是不想干活了,回家歇著,家里面有孫子們孫陪著樂,一天也很快過去了。”
陶永走的時候,忘記來得的初衷了,他回去對兒子說:“你叔的日子過得舒服,我去的時候,他端著杯子喝著茶,喝里面還哼著小曲兒。”
陶作全聽他的話樂了:“爹,你也可以和我叔學一學,日子也可以過得一樣悠閑自在。”
“哧,我可沒有他心大,他從小就不想事,現在年紀大了,分了家,我管不著他后,他更加的不想事。我和他說做活的事,他說和我一起做。我要是不去尋他,他大約也想不起我這個哥哥了。”
“噗。爹,你有沒有勸叔家里面不要存這麼多的香木?”
“勸了,他說有機緣遇到了,就多買一些,反正都能夠用上的。全兒,你別替他們瞎擔心了,梁兒是穩重的子,有他擋著攔著,你叔家的日子一定會平順的。”
“爹,叔有沒有和你說過,染弟和柱弟兩間店鋪生意的事?”
“我沒有打聽消息,但是他們兩間店鋪肯定是有生意的。全兒,你這邊要是有急活,人手不夠用,你直接讓梁兒兄弟過來幫忙就是了。
親兄弟,也不用講那麼多的客套話。你這一天天的忙來忙去,也要管著家里面的活,別一年到頭結算的時候,發現沒有多的進益,那就是白費了一年功夫。”
“爹,你想和我說什麼話?”
“我沒有想和你說什麼話。我只是提醒你,趕盤算一下家底,也要記得存下一些木料。你叔說得對,香木的價格是貴,不管值不值,家里面有木料在,也等同存了銀子。”
他們父子說著話,陶作全悄悄和陶永說:“爹,你對你大孫的親事,心里面有盤算沒有?”
陶永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你們夫妻有什麼盤算,日后只管使出來吧。只要是為好,也不用在我們面前遮掩了。”
“爹,我聽人說,安家小弟的名聲不錯,他認識的人多,你說,我要不要和染弟去拜訪一下?”
“全兒,溫氏心氣高,只怕瞧不上安家小子來往的讀書人,你還是不要多事了,免得最后壞了你們兄弟之間的。”
陶作全知道溫六娘心里面的盤算,但是他覺得自家攀不上那樣的親事,而且應家長房好幾年不曾回汾州了,應家長房的孩子們大約也不會回來結親事了。
陶永瞧著長子張了好幾次,終究沒有把話說出口,他的心里面跟著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為了兒媳婦對孫親事的奢,白去忙碌一回,還把舊日人全了進去。
陶永原以為這事就這樣的過去了,結果過幾日,他聽說陶作全跟著陶作染去了一趟安家,他的臉又不好看了。
當天陶作全帶回一方木料,在陶永發脾氣前,他趕和陶永說:“爹,我們去叔叔家瞧木料吧,他們家下了本錢,買了三方木料回來。”
陶永著急了,跳腳說:“你們兄弟怎麼這麼的心大啊,你叔的院子可沒有地方放這麼多的木料。過些日子下雪了,還可以用干草蓋一蓋,這要是春天下雨了,可沒有東西蓋木料啊。”
陶作全追著他出門了,跟著解釋:“爹,你別擔心,我叔說搭棚子。”
“你叔年紀這麼大了,他都還要我心。你信他的話。”
他們父子一路吵著去了陶永能家,進院子門,瞧見陶青碧跟著平三順的邊,父子心里一沉,連忙問:“妞妞這是怎麼了?”
平三順原本聽他們的話,有些生氣了,好好的孫,又能怎麼了?
只是抬眼瞧見他們父子面上擔心的神,立時笑著解釋:“符老六剛把從店鋪接了回來的。”
“大祖父好!大伯伯好!”陶青碧歡快的和他們打了招呼。
陶永手了侄孫的頭:“妞妞好,天氣涼了,妞妞要聽你祖母和你娘親的話,可不要跑出汗。”
陶作全見到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瞧著他,跟著笑了起來:“妞妞,天氣涼,你以后不要坐在店鋪門檻上了,知道嗎?”
陶青碧滿臉乖順神點頭:“知道,我聽大祖父和大伯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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