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顧夏夜將目移到了病房里。
“能請海小姐讓開一下嗎?”
海皺起眉,“顧小姐,病人需要休息,我剛剛已經說過,顧小姐在未經主人的允許之下,擅闖別人的病房,很沒禮貌。”
顧夏夜淡淡道:“海小姐,你并不是主人,也沒權利阻止我去看誰。”
這次,顧夏夜再也沒耐心和海虛與委蛇,將海從門前推開。
海臉一變,“顧夏夜!”
顧夏夜推門進病房。
當看到躺在病房中的男人時,表凝固住了。
在進來之前,顧夏夜從來沒想過,這個躺在病房中的人,會是容衍。
以為會是冷纖。
可當看到容衍的時候,卻又恍然覺得好像在理之中。
有的時候,人盲目的自信,總會讓自己變得很可悲也很好笑。
今天過去整整一天,現在已經到了晚上。
沒接到容衍的任何信息和電話。
本就不知道他了傷,連他什麼時候住院的,都不清楚。
顧夏夜站在原地,靜靜的著床上的男人,沒有說話。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容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那雙宛若暮般漆黑幽沉的眼睛,在看到的一瞬,閃爍了一下,隨后寂靜下來。
海跟在顧夏夜的后進來。
輕聲道:“容衍,對不起,我沒有攔下……”
聽到這句話,顧夏夜更覺得好笑了。
沒有攔下。
仿佛他們才是一伙的,才是那個該被攔下的外人。
顧夏夜一瞬不瞬的著容衍的眼睛,想要從這雙眼睛中,看出什麼。
除了平靜,就還是平靜。
容衍淡淡開口,“你先出去吧。”
海聲音溫靜,“好。”
看了顧夏夜一眼,纖長的睫輕輕斂去眼底的嘲弄。
這個朋友,有沒有似乎也沒什麼必要。
對容衍一無所知,甚至在出事的時候,永遠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海走了之后,輕輕將門帶上。
顧夏夜看著那張俊如玉的臉,明明每天日夜相對,竟恍惚覺得有些陌生。
想要問他,或許想問的話太多,全都匯聚在嚨中,竟是堵得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病房一片死寂。
片刻后,容衍打破了這片讓人心窒的清冷。
“我一會就準備回去了。”
算解釋嗎?
應該算吧。
顧夏夜的心,依舊如同浸了冰水。
“所以,你才覺得沒必要告訴我?”
容衍著人覆著薄霜的俏臉,“你在生氣?”
“是。”顧夏夜凝視著他的眼睛,“我作為你的朋友,在你傷之后,最后一個知道,難道不該生氣?”
容衍似乎并不明白為什麼要生氣,蹙眉道:“你早晚都會知道。”
早晚都會知道……
如果他只是怕擔心,的心里還會好一點。
可是,對他來說,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可能都是無所謂的事。
他無所謂。
對,他永遠都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
“那海呢?”顧夏夜聲音不自覺的帶著幾分咄咄人,“海為什麼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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