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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暴躁白月光(重生)》 73、等他

 裴慎今日還如往常一般,半夜才回來。

 他輕輕推開房門,人還沒有進房,便聽到了柳明月帶著埋怨的聲音。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柳明月坐在床上打著哈欠,想著等裴慎回來商議一下去漠北之事,哪想一等他便等到了這個時辰。難免有些不高興,畢竟再等兩個時辰,恐怕天都要亮了。

 裴慎扶著門框的手微頓,往日里柳明月早就睡下了,今日怎麼……

 “你是在等我嗎?”

 他掩上門,輕聲地問。

 柳明月打著哈欠的手僵住,沒好氣地道:“誰在等你了,我只是有事要與你說,哪里知道你要這麼晚才回來。”

 早知道要這麼久,那才不等呢。

 雖然柳明月并未肯承認,但裴慎的線還是微微上揚了一分。他將外袍了掛在椅子背上,然后這才坐到床邊。免得將外袍上沾染的寒氣帶到柳明月邊。

 “說吧,是有什麼事要與我說。”裴慎低頭摘下自己的靴子,放在地上,準備翻上床。

 只他才轉,便見柳明月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著他,甚至抱著被子往后了幾分。

 “你……你怎麼能不洗漱就上床呢!”

 前幾日裴慎都有回來,不會也像今天這樣,都沒有沐浴一下,就這麼睡在自己的邊吧!

 裴慎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手將柳明月從床里邊拖了回來,“我洗過了,你別躲,小心又栽到床下去。”上回從床邊一頭栽下去的事恐怕已經給忘了,此刻若是再向后退上幾寸,怕是又要翻到床底下。

 “真的?”柳明月狐疑地看著裴慎,松開手里的被子,向前傾了傾子,湊到裴慎邊,拎起他的袖子聞了聞。

 倒也的確是清清爽爽,沒有一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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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我回來前便在軍營洗過一遍了。”

 裴慎將袖口向前,解釋道。他知道自己每日回來得很晚,若是再沐浴,靜太大恐怕會吵醒柳明月,便都是在軍營中簡單沖洗了,換了干凈服才回承德侯府。

 等到了府里,就連手都是在外面院子里打水凈過了,這才干進房里來。

 其實他也大可不必每日回來,每天如此,起碼要在路上浪費一個時辰。只他想著距離去漠北只剩下幾日了,能看見柳明月一眼是一眼,所以還是堅持每日回來。

 哪怕回來后,只能看見睡的

 柳明月聽了裴慎所說,知道自己冤枉了他,有些別扭地推開裴慎的胳膊。

 只小聲地嘀咕著:“誰要聞你了。”手上卻還是將床上團著的被子往自己睡的那邊拉了拉,給裴慎讓出位置。

 但裴慎卻拽住被子的一角,低聲問柳明月:“你還沒有說,你等我回來,到底是想與我說什麼事?”師父與他說今日來了承德侯府,見過柳明月。

 但卻不肯告訴他與柳明月說了什麼。

 柳明月想要反駁,告訴裴慎自己才不是在等他。可想起自己先前明明已經說過了,再強調一遍也沒意思。

 只撇了撇道:“也沒什麼,只不過今日你師父來我們府上,說了一些漠北的風土人,我覺得還有意思,打算與一道去漠北看看。”

 漫不經心地說完,卻令裴慎眼中,芒驟現。

 柳明月剛剛說什麼?

 要一道去漠北?

 “你當真愿意與我一起去漠北?”

 裴慎猛地手握住柳明月的手,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他一直一直,不敢開口去問的問題,忽然就這麼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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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明月被嚇了一跳,連忙將自己的手回來,辯解道:“誰說要和你一起去了,我是要跟……要跟你師父一起去。”

 只是說歸這麼說,柳明月心底知道,云霏到時候肯定是與裴慎同行。

 所以此刻說話也有些底氣不足。

 裴慎自是不會與計較這些,他整個人都沉浸在柳明月愿意去漠北這幾個字所帶來的喜悅之中。

 他不知道師父到底說了什麼,令柳明月了去漠北的心思,也不在意柳明月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去,或許是因為師父說了什麼,又或者是漠北的風吸引了

 他只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他又能繼續看見,又能繼續守著,在邊了。

 “皎皎,我真高興。”

 裴慎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歡喜,他手將柳明月攬懷中。

 柳明月哪怕是大婚之日,也沒見裴慎這麼高興過。剛想開口,卻被裴慎進懷中,還沒來得及掙扎,又忽覺有什麼落在了頭頂的發間。

 柳明月子微僵,手腳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放了。

 裴慎這是親了……

 柳明月在心底拼命搖頭,他只是親吻的頭發而已,算不上什麼親吻。況且只要假裝不知道,便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是柳明月卻不知道,此刻的呼吸已然出賣了自己。

 裴慎聽見懷里的呼吸重了幾分,連忙將柳明月松開,見不對,的臉頰,有些擔心:“是不是生病了?臉怎麼這般燙。”

 柳明月猛地手將裴慎撥開,捂住自己的臉。

 才沒有生病,這是因為……

 柳明月深吸一口氣,“我沒事。”

 說完便背過,拉住被子想要躺下去,可是卻被裴慎扣住肩膀,然后一雙手在了的后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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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有些燙,真的沒事嗎?”

 裴慎微微蹙眉,柳明月子卻整個僵住。

 覺到順著裴慎掌心傳來的溫度,甚至比的皮還燙。

 而這個時候裴慎也從柳明月后,看到耳垂上的紅,一點點從耳蔓延到耳后。

 他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過來,柳明月是怎麼回事。

 “皎皎……”

 想到柳明月先前并沒有推開自己,裴慎心底涌起幾分歡喜。他試探著從手,攬住的腰,將慢慢地重新拉懷中。

 “皎皎,我是當真高興。”

 不僅僅高興愿意去漠北,此刻更高興,沒有手推開自己。

 能與親近,真的比什麼都值得高興。

 裴慎說話的氣息都撲在柳明月耳后,明明是溫熱的氣息,可是撲耳窩中,卻帶來一栗之意。

 說不來那種覺,那是一種蔓延全覺,甚至連腳指頭,都不自覺地微微蜷起。

 還有,的心跳,也幾乎快得要躍出膛去。

 柳明月再遲鈍,也意識到了自己對于裴慎的反應不太對勁。地從裴慎懷里掙開,躺下去扯上被子蒙住頭,將自己蒙在其中。

 可心跳仍然沒有慢下來。

 “咚—咚—咚”

 在黑漆漆的被中,那心跳聲極為明顯。

 不會,不會是對裴慎……有不一樣的想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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