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側跌坐在裴慎上,一手攀住了裴慎的肩才沒有從他上坐下去。
對于自己三番兩次摔在裴慎上之事,柳明月惱怒不已,若是換個別的男人,恐怕要以為自己在故意投懷送抱。
“這個車夫……回程的時候你能不能把他換掉!”
咬牙切齒地轉過去與裴慎說話,沒有注意到此刻自己與裴慎正坐在一起,一轉頭,眉心便直接從裴慎的上過。
而溫熱的落在額頭上,驚得柳明月一個栗,就連心跳都嚇了一拍,子也僵在了原。
裴慎也覺到了上傳來的異樣,以及坐在自己上之人的僵。
他眸微暗,垂眸往下看。
柳明月此刻斜坐在他的上,一手攀著他的肩,一手無安放,只腳尖點地,隨時都有可能坐下去。
他只要出手,便能攬住的腰,將錮在自己懷里。
但他沒有。
裴慎手將柳明月從自己上扶起來,然后按在自己的側坐好。
接著出手臂,橫在的前。
“……你這是干什麼?”
柳明月有些不解。因為先前的,此刻說話不大自在,雖然已經從裴慎上下來,可眉心與裴慎的地方依舊滾燙,一直燒得臉頰發燙。
“我攔在前面,你就不會再往前摔了。”
裴慎垂著眸,看不清神,柳明月只能聽見他如往常一般平淡的聲音:“你若是愿意,抓著我胳膊也行。”
柳明月撇過臉,才不要呢。
但是下一次馬車顛簸時,柳明月卻再一次不控制地向前摔去。等穩住子時,發現自己正地抱著裴慎的胳膊。
柳明月:……
打臉要不要這麼快。
是不是還得慶幸自己先前沒有說出來?可即便如此,柳明月還是跟捧著燙手山芋一般,迅速地將裴慎的手臂從自己前推開。
仿佛先前抱著的那個人不是。
#
馬車一路顛簸,終于走到了紅宮門前,一停下來,柳明月立即氣鼓鼓地掀開車簾下了馬車,不想再與裴慎在那小小的馬車車廂。
云霏騎馬要快些,早就先他們一步進了宮。
若這不是在宮門前,天子腳下,柳明月真恨不得將這駕車的車夫狠狠訓斥一頓。
還從未在誰面前這麼丟臉過,偏偏還是裴慎。
裴慎知道是懊惱在自己跟前丟了臉,所以柳明月下車之后,他也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快步追上柳明月。
柳明月卻不希他跟得這麼,恨不得回頭在他鞋上踩上一腳,讓他離遠一些,省得想起先前自己丟臉的場面。
“你別跟著我!”
只是柳明月再怎麼快還是比不過裴慎的速度,還沒甩開裴慎走上兩步,就被裴慎追上來握住了手腕。
“你——”
柳明月想要將他甩開,可裴慎一句話卻又將釘在了原。
裴慎低著頭,漆黑的眸子看著柳明月,“我們如今已經親了,你讓我跟你分開走,若是被人看見,準備怎麼解釋?”
解釋什麼?
解釋自己在馬車上抱了已經是自己丈夫的裴慎的胳膊,覺得丟人,還是解釋自己在馬車上跌坐在了裴慎的上覺得不好意思?
柳明月說不出話來,只能任憑裴慎捉著的手腕,拉著一道往貴妃走去。
宮道還如從前一般,安靜而漫長,偶爾遇見一些低頭行走的宮人,會向他們行禮。只走著走著,柳明月忽然發現,裴慎手掌握著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從自己的手腕移到了手心。
腳步一滯,裴慎也隨之回頭:“怎麼了?”
他眉心微蹙,似乎什麼問題都沒意識到。
“你……拉著我的手。”
柳明月長睫垂下,微微。回想了一下在馬車上,自己都已經跌坐在裴慎上了,他也沒有去占自己的便宜。
或許此刻真的是沒有注意?
裴慎順著柳明月的視線朝下方看去,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將柳明月的手握在了手心。
“我……”
裴慎微,最后還是松開了手。
手心里而纖細的手指一下子就離出去,裴慎心里頓時也跟著空了一下。
但是下一瞬,那剛剛從自己掌心離出去的手,又過來拽住了他的袖子。
裴慎一怔,視線向上移,卻只看見那手的主人別著臉,撇著道:“走吧,回頭到晚了,娘娘又要說我慢了。”
“好。”
裴慎向前走去,他一路都覺到袖口被人拽著。
但是他的心底卻生出一淡淡的喜悅。
他知的抵,所以哪怕與的關系只近那麼一點點,他都會很高興。
#
柳貴妃見著柳明月與裴慎一道進來謝恩,沒吵沒鬧,平平靜靜,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
生怕這丫頭上答應了嫁人,回頭再鬧什麼幺蛾子。
與裴慎沒什麼話說,只閑聊了幾句,無非還是叮囑他讓他對柳明月好些,便打發他去找五皇子與云皇后了。
等著殿只剩下柳明月一人,倒是方便問一些私話。
“昨日裴慎可曾肯用那?”柳貴妃先前讓人去尋腸時,也聽說過,有好些男人是不肯用這個的。
柳明月一怔,然后猛地想起貴妃指的是被再次藏起來的那個盒子里裝的東西,尷尬地低低應了一聲。
“那就好,你也別不好意思,要是用完了便來找本宮,本宮再拿給你。”
柳貴妃說完抬眼撇了柳明月一眼,似乎窺見了的想法:“你要是不來拿,本宮就算著日子給你送到府上去。”
柳明月頭都大了,貴妃打算怎麼算日子?
一天一個,還是幾天一個?
新府就那麼大,難道整天都得藏盒子嗎?
“你也別怪本宮得,實話跟你說吧,皇帝那子撐不了幾日了。”提起皇帝,柳貴妃的神冷了一些,純粹是為了柳明月的婚事,才太醫們盡可能的吊著皇帝的命,讓他多活幾天。
總不能讓柳明月剛婚,就去守國喪吧?
那能有什麼夫妻?
“還有,漠北最近似乎也不大安定,裴慎想要往上爬,是必須得跟云霏回去上戰場的,你不趁著這幾日多與他一起,等他去了漠北,一走便是一年半載的,到時候你獨守空房,有的是你念著想他的時候。”
柳貴妃手點了點柳明月的額頭,畢竟算是過來人了,當初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與皇帝在一起的日子倒也算得上快樂。
自然知道夫妻間的樂趣也是一種極致的。
柳明月雖然聽懂了柳貴妃的話,心底卻不大認同。扣著自己的角,低著頭撇了撇,雖然昨日未曾與裴慎一起,可崇安寺那次是有過的啊。
那種事才不像貴妃說的那般讓人掛念。
甚至覺一點都不好。
再說,不得裴慎一去就是一年半載呢,樂得清靜。
“明日你是要回門的,給府里眾人的禮可都準備好了?”柳貴妃想起新婚第三日要回門之事,蹙著眉問道:“對了,二房那邊再怎麼作妖,你明日也無需搭理,等皇帝薨了,小五繼位,張氏便會被抄家滅族,他們幾個也蹦跶不了幾天了。”
“好。”
無需自己手,便能看著二房得到報應,柳明月自然是樂意的。
如今榮親王已死,無論是張氏一族,還是參與其中的二房,都不會落得好下場。
前世的仇,基本上算是報了。
但是……
柳明月心底忽然涌起一疑,前世張氏因為宮造反同樣覆滅,榮親王雖然未死,但也被了起來。
二房沒了靠山,也基本失勢。
但即便如此,還是在家廟里待了整整十年,直到裴慎接出去。
為什麼偏偏要十年?
這十年里裴慎在做什麼?
因為失了清白,惹得太后盛怒,這事兒鬧得那般大,應該滿京城皆知。
他不會不知道是誰。
所以他為什麼沒有早點來尋?
#
裴慎來接貴妃接柳明月回去的時候,發現先前還好好的人,不知道怎麼又開始跟他生氣。
一句話不說也就算了,他試著拉了一下的袖子,便被柳明月狠狠拍開。
手背上都紅了一道,可見是下了狠勁兒的。
柳明月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是氣前世的裴慎足足十年才接出苦海,還是氣自己今世不能抓著他將前世的事問個明白。
等一直到宮門上馬車時,看見還是原來那個駕車的車夫,并沒有換人,柳明月就更氣了。
但是這回就算在馬車里摔得鼻青臉腫,也不要裴慎一起坐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抓住裴慎猛搖,你快給我去做夢!
今晚零點前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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