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皇帝隨時都有可能駕崩,所以柳明月的婚期挑得極近。
承德侯府自得了貴妃的旨意,便開始籌辦婚事。柳貴妃擔心準備的時日太短,府里會忙中出錯,便從宮里指派了得力的嬤嬤與宮到承德侯府幫忙。
就連替柳明月梳妝的,也是宮里最擅梳頭的姑姑。
寒霜手里捧著柳明月的蓋頭在一旁侯著,見春鶯站在一旁,因為幫不上忙,有些失落,連忙低聲安:“今日姑娘大婚,貴妃娘娘特意安排了宮里的姑姑給姑娘上妝梳頭,是為了讓外人知道咱們姑娘得宮里看重。姑娘這回嫁出去,可是指了我倆跟著去的,你啊,以后有的是機會伺候姑娘。”
春鶯被點醒,連連點頭,“謝謝寒霜姐姐,我知道的。”
寒霜笑了笑,知道春鶯是無事可做,這才多想,便示意在房間里轉一轉,替姑娘檢查一下可還有什麼東西落在房里。
春鶯應了,連忙仔仔細細地去檢查起來。
與此同時,柳明月正端詳著銅鏡中的自己,活了兩世,這還是第一次穿上嫁。
因為本是按著親王妃的規格準備的嫁,穿來嫁給裴慎有些越格。但是時間太,來不及去備第二套合的嫁,便只請了繡娘來府里改了改。
不過改過后的嫁仍然繁復而華貴,冠霞帔,擺拖地,就連袖口與領口,也皆是用的最上等的金繡線。
宮里的姑姑一邊給柳明月上妝,一便笑著贊道:“也就大姑娘這容貌,才能不被這麼華麗的嫁給住。”倒也不是哄新嫁娘開心,畢竟除了宮里的柳貴妃,柳明月便是所見過的容最出挑的姑娘了。
只是可惜,這大姑娘不知道是張還是怎麼,一直未笑,若是能笑起來,怕是要更加驚艷眾人。
“吉時到!新娘準備上轎!”
姑姑剛給柳明月描完線,院子外面便傳來了提醒大姑娘上花轎的聲音,寒霜連忙把手里的蓋頭遞過去,讓姑姑替大姑娘蓋好。
紅的流蘇緩緩垂下,柳明月眼前忽然變了一片紅,只低頭間,能看見擺下自己綴著珍珠的紅繡鞋。
“姑娘,我扶您起來。”寒霜上前一步攙住了柳明月,準備扶著穿過院子,去前廳拜別父母長輩。
那負責梳妝的姑姑卻發現春鶯還沒有跟上,連忙催促道:“還有個丫鬟呢?趕到另一邊扶著你們姑娘,可千萬不能誤了吉時。”
“啊!來了來了!”
春鶯剛從姑娘床底下翻出來一個盒子,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見盒子做工良,像是宮中之,擔心是姑娘不小心掉在床下的,剛準備拿去問寒霜,結果被姑姑一催,只能先隨手打開手邊的一個嫁妝箱子,胡塞了進去。
然后小跑到姑娘的另一邊,與寒霜一起扶住柳明月。
“好了,扶姑娘出屋吧。”宮里的姑姑滿意地讓開路子,看著這位柳姑娘被兩個丫鬟攙扶著,慢慢走出房門,穿過庭院,一路走到前廳。
地上早已經鋪好了團,柳明月跪下去拜別了承德侯與大太太,又跪下來認認真真給祖母磕了一個頭。
外面的喜炮聲連綿不絕,迎親的隊伍早就到了。
老夫人卻拉著柳明月說了一句又一句囑咐,直到一旁的承德侯皺著眉催了,這才不舍地松開柳明月,看著自己養大的這個丫頭,頂著蓋頭,穿著嫁,一路走出承德侯府,直至走上花轎,了別家的媳婦。
花轎起轎,喜炮燃得又熱烈了一些。
一百二十八抬嫁妝,于花轎后跟著,格外的引人注目。
柳明月坐在花轎里,搖搖晃晃,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伴著鞭炮聲落地。只還沒有坐穩,便聽見“嗖——”的一聲破空聲,然后便有什麼重重地釘在了轎子上。
轎都被震得晃了晃,周圍也發出一陣好聲。
柳明月知道這婚事是有不人圍觀的,卻不知道為何大家要好。直到寒霜與春鶯攙扶著下轎,問了才知那是裴慎出的三支喜箭。
“三支?我怎麼只聽見一聲響?”柳明月在蓋頭底下微微蹙眉,低聲問扶著火盆的寒霜。
寒霜還沒開口,另一邊的春鶯卻激萬分,迫不及待地搶著回答,“因為姑爺太厲害了,一下子就出了三支喜箭,府前圍觀的人都驚呆了!”
要知道別人家親,喜箭都是一支支的,有些人家甚至只是做個樣子,勉強中轎子。
可姑娘嫁的裴姑爺,卻是三箭齊發,支支木三分!
柳明月倒是沒太驚訝,畢竟知道裴慎是武將。
完火盆,便覺得手中塞進了一條紅綢,寒霜與春鶯退到了一邊,柳明月知道,另一端是裴慎在拿著。
不知道別人婚時是什麼覺,心下沒有多大的想法,只順著儀式的過程,與裴慎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直到夫妻對拜時,才微微慢了一拍,但還是拜了下去。
等拜完天地,便被眾人擁著送了房。
柳明月剛被寒霜扶著在喜床上坐下,就覺得子底下硌得慌,用手索著按了按,發現硌著自己的是撒在床上的桂圓和紅棗,連忙又將手了回來。
而這個時候,鬧房的人也都涌了進來。
大多是云家軍的將士,都是年輕氣盛的青年,此刻見裴慎接過喜婆遞來的系著紅綢的秤桿,頓時都起哄起來:“快挑蓋頭!讓我們看看新嫁娘長什麼樣兒!”
在場的都知道這柳家大姑娘容貌艷絕,所以各個都想見識一下,畢竟不是人人都有裴慎這樣的福氣,能娶到世家的嫡長。
不料裴慎接過秤桿,走至柳明月跟前,卻遲遲沒有下手。
一旁的喜婆見他這樣不免笑了起來,“這是舍不得讓我們看見新嫁娘的樣子呢。”
人群頓時哄笑,還有膽大的,喊了起來:“這會兒舍不得掀蓋頭給我們看,回頭大家伙兒可不放你回來房啊!”
“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到時候新郎要是被我們拽著喝酒,新娘子可別怨我們啊!”
柳明月坐在喜床上,也聽見了這些打趣,頓時燥得慌,從蓋頭底下正好能看見裴慎的鞋面,連忙腳踢了踢裴慎的腳尖,示意他趕把蓋頭挑了,別讓這些人繼續開玩笑了。
這些武將說話不如讀書人文雅,要是裴慎還不挑,不知道還會說些什麼。
裴慎被柳明月踢中腳尖,握著秤桿的手了,然后終于緩緩向前去,拿秤桿將柳明月的蓋頭挑了起來。
剛剛還聒噪不止的武將們,在看見柳明月面容的一瞬,全部噤了聲。
“……艸,這麼好看的娘子,擱我也想藏蓋頭底下不給大家看。”有人從柳明月帶來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猛地一拍大,忍不住嘆道。
旁邊人頓時大笑了起來,推了他一把:“你就做夢吧,哪是人人都有這麼好的福氣。”
喜娘見新郎終于挑了蓋頭,又笑著端了兩杯合巹酒過來。
裴慎接過其中一杯,又將另一杯端給柳明月。
這一環節倒是沒耽擱時間,等喝完了合巹酒,喜娘又端著一盤子餃子走了過來,臉上笑意盈盈:“來來來,酒喝完了,新娘子快嘗嘗餃子生不生。”
說著就將筷子遞給柳明月,可這回卻到新嫁娘不了。
“我來吧。”裴慎忽然接過那雙筷子,喜娘還沒來得及阻止,他便已經咬了一口餃子,卻是準備咽下去。
“哎哎哎,這不能吃下去,是生的,新郎快吐出來。”
新娘子面皮薄,不好意思說“生”字,也能理解,不過喜娘還從沒見過哪家新郎替新娘嘗這生餃子的,這才剛親便護了這樣,以后還不知道要怎麼寵著呢。
被裴慎這麼一打岔,這吃生餃子的環節也不好再進行下去了。
不過流程也都走到了尾聲,這屋子里暫時沒裴慎什麼事兒了,他便被眾人擁著又推到了前院。
與承德侯府的賓客不同,這邊來的大多是武將,大家喝酒吃菜很是肆意豪邁,就連云霽,都趁著今日他爹不注意,喝了好大一壺。
只有裴慎,一路喝的都是云霏替他準備的水兌過的酒。
今日畢竟是新婚之夜,他若是喝醉了回去,柳明月怕是更加不喜。
等到眾人都喝得東倒西歪,裴慎這才,回到了新房之中。
柳明月早就洗漱過,卸下了繁復的妝容,只穿了一紅錦緞的嫁,披著頭發,坐在床上看書。
紅燭搖曳,裴慎背靠在門板上,遠遠看著床上的人影。
他與親了。
雖然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起碼此刻,他能夠在此,暫且以丈夫的份,靜靜地看著。
已經很是知足。
柳明月又翻了一頁,抬首間終于發覺裴慎已經回來,驀地將手中的書合上,微微抬頭,揚著哪怕卸去妝容依然讓人移不開視線的臉,與裴慎說了今日的第一句話:“我們今晚怎麼睡?”
裴慎黑眸微垂,手指于袖間攥,“你睡這邊,我去別的房間睡。”
柳明月微微一愣,沒想到裴慎竟然識趣到如此地步,竟一時不知道接下來的話怎麼說。
半響才開口,“算了,你今天還是先睡這里吧,明天再去其他房間。”這宅子里還有不柳貴妃派來幫忙的宮人,若是讓貴妃知道新婚之夜與裴慎分房睡,怕是又有的麻煩。
“那我睡地上。”
裴慎知道打心里不愿意與自己同床共枕,便指了指床榻下的一塊。
“嗯。”柳明月抿抿,見裴慎如此,終于好心提醒了他一下,“那邊的嫁妝箱子里,應該有不新被褥,你自己抱一條鋪地上睡吧。”
“好。”
裴慎過去打開柳明月所說的箱子,從中抱了一套被褥出來,在床底鋪下。
只剛鋪開,忽然有什麼咕嚕咕嚕地從床榻這邊滾到了另一邊的地上。
裴慎不知道那是什麼,想要彎腰去撿起,卻被柳明月急急阻止:“你別!”
已經看清了,那是藏在自己閨房床下的貴妃給的盒子。明明藏得極好,這是被誰給塞進了嫁妝箱子,還好巧不巧地被裴慎給帶了出來。
可千萬不能被裴慎看見里面裝著什麼!
柳明月說完那句便赤腳下地去拿,只是剛彎下腰,便與同樣彎腰下去的裴慎撞在一起。
雖然拆了頭發,可裴慎還是一喜服,發冠也未拆。
此刻兩人頭撞在一起,再想分開時,便發現柳明月的頭發勾在了裴慎的發冠上。
柳明月與裴慎撞在一起時還沒覺得疼,如今頭發被扯到,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
怎麼這麼倒霉啊,又與裴慎上的東西勾在了一起,這一回還是自己的頭發,總不能像上一回那般再拔劍給割斷吧!
作為楊家大房的長女,楊如欣的樂趣就是發家致富養弟妹,但是,那個瞎眼瘸腿的家伙怎麼陰魂不散啊? 她做飯,他就跑來燒火; 她擺攤,他就跟著出來吆喝…… “我說,姓顧的,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幫忙啊?”楊如欣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是啊。”姓顧的急忙點頭。 “那我現在要……” “媳婦。”姓顧的急忙從輪椅上站起來,“只要不分開,要什麼都給。”
花妮死了。花妮又活了!上輩子花妮遇到個陳世美,秦硯娶了她又負了她!重生在成親夜里,花妮發誓要離秦硯遠遠的,丟給秦硯一封休書后,轉身奔上了發家致富的路子,可這位下堂夫又湊了上來。“夫妻做不成,還能合伙做生意啊!”一個端硯傳人,一個經商奇才,兩…
寄居凌家的林嘉色如海棠,妍媚動人,可惜出身寒微。凌家最耀眼的探花郎,九公子凌昭知道自己絕不會娶她為妻。既然如此,為了讓這女子不再亂自己的心,凌九郎快刀斬亂麻地為她挑了個夫婿,把她嫁了。林嘉回門那一日,裊裊娜娜站在庭院的春光里,眉間熾艷,盡是嫵媚風情。回眸間笑如春花絢爛,柔柔喚了聲:“九公子。”那一刻,凌九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