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現在住的複式結構的公寓,三個人是沒問題的,要是有孩子的話,那就真的有點兒小,因爲沒有給孩子住的房間。
倒是不知道他都已經安排好了的,考慮得很周到。
宋曉曉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擡頭看向他:“這算是你說的禮嗎?”
他所說的結婚禮,都還沒能知道是什麼呢。
覃慕柏輕笑:“當然不是,這是我們以後的家。”
清澈的眸子裡溢滿了笑意,不自的湊過去在他的下頷上親吻了一下:“嗯。”
覃慕柏笑著的臉,手指將頰邊的髮都捋到耳後:“明天晚上就得回家住了吧?”
後天的婚禮,明天晚上確實是要回家住的。
只是想想就有點兒捨不得,奇怪的覺。
窗外燈火闌珊,從窗戶外吹進來的風的。
宋曉曉白淨的臉上笑容溫:“是啊。”
手移到的肩膀上,輕輕一帶,就考進了他的懷裡,他微一低頭,吻就落在的髮上。
………
靳絕見到邢夢妍的時候,邢夢妍正坐在房間的小臺上,手裡拿著繪畫本在畫畫,花園裡的玫瑰。
“你倒是悠閒自在,”靳絕看著面前安靜素淨的孩子,穿一件長袖的雪紡衫,米的長,寧靜好,眉眼專注的在紙上勾勒著。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話,那真的是很好的,可是,不過是外表能騙騙人而已。
聽見靳絕的聲音,邢夢妍下了一跳,紙上劃出一道痕跡,將整張畫都毀掉了,蹙了蹙眉。
扭頭看見白襯黑西的清冷男人,斯文淡漠,姿修長,姿態瀟灑的站在離不遠的地方。
邢夢妍瞇著眼睛看著他笑了笑:“你怎麼找到我的?義父告訴你的,他怎麼沒來?”
說話很隨意,就像是好久不見的朋友。
靳絕神淡漠,溫溫淡淡的道:“他快要死了,讓我保你一條命。”
邢夢妍臉變了又變,眼底是滿滿的震驚:“你說什麼?”
的臉很小,五緻漂亮,那一雙眼睛水靈靈的,楚楚人,像個瓷娃娃。
從小看著長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得陌生。
靳絕往前走了兩步,離更近一些:“他有心臟病,活不了多長時間,他都快要死了還心心念念著你的死活,你看,你對他有多重要,他捨不得你死。”
細白的牙齒咬著下脣,還沒能接靳絕的說詞,靳楠宸就要死了嗎?那個自始至終一直都疼的人要死了,那以後怎麼辦?
蹙著眉,驚慌,無助,擔憂,手著畫筆,指節泛白,半晌,才擡頭看向冷漠的男人:“你來找我做什麼?他把我託付給你?我不覺得你會照顧好我的!”
靳絕冷厲的視線落在白淨的臉上:“那個孩子是誰的?”
邢夢妍渾一抖,突如其來的發問,聲音冷漠如冰,視線更是銳利,像是要將刺穿一樣,膝蓋上放著的本子落到地上。
俯將本子撿起來,慢聲說道:“孩子已經沒有了,是你的,還是其他人的,有什麼區別?”
靳絕冷笑出聲:“呵,沒有區別?”
將散落的頭髮都理到後,往椅子上靠了靠,已經恢復了鎮定,漫不經心的說:“你放我出去,我就告訴你是誰的。”
角的笑已然抹去,沒有一弧度,語氣裡都是嘲弄:“你說是誰的都沒有區別,死都死了,我又何必爲了那個已經死了的不是我的孩子而答應你的要求,你倒不如在這裡等死好了。”
邢夢妍著那大片的花朵,那樣的麗,可麗的東西,有時候就讓人生出想要摧毀的慾,笑笑:“是,你說的對,可你不想知道五年前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誰嗎?”
轉離開的男人又頓住腳步,回看,他想起靳楠宸所說的話。
——你如果可以放過,不與爲難,我可以告訴你一個。
——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孩子不是妍妍。
——我還可以告訴你,懷孕了,給你生了個孩子。
他說了這麼多,卻沒有告訴他那個人是誰,他的孩子又在哪裡。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藏著一個又一個能夠掣肘他的!
“你想要什麼?”他不相信會好心的告訴他那天晚上的事,必然是有條件換的。
“我想要離開這裡,我不想整天待在一個屋子裡,我厭倦了這種生活,”邢夢妍笑著,扭頭看他,“你讓我安全離開這裡,給我一筆錢,再把靳飛給我,我就告訴你那個人在哪裡!”
“讓我考慮三天,”短暫的沉默過後,靳絕緩緩開口。
邢夢妍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好啊!”
………
婚禮的頭天晚上,宋曉曉是回宋家睡的。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就爬起來給覃慕柏打電話。
覃慕柏也沒睡,在書房裡同顧安城視頻通話,接到的電話匆匆的掛了顧安城的,聽見的聲音,就低低的笑了起來:“都十點半了,怎麼還不睡覺?不是說明天早上六點鐘就要起來嗎?”
六點起牀,化妝師團隊就去家裡給化妝做頭髮,而且明天一整天都會很忙。
宋曉曉躺在牀上,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紅玫瑰花,聲音低低的:“睡不著。”
“張嗎?”覃慕柏嗓音低沉帶笑,似在耳邊呢喃。
“有一點,”宋曉曉咬了咬脣,明明之前都沒有這種覺的,可今天晚上格外的張,腦海裡一直在想明天婚禮的事,會不會出錯丟臉什麼的。
“傻瓜,有什麼好張的,放輕鬆一點兒。”
“不知道爲什麼會張啊,”宋曉曉爬起來,盤坐在牀上,斜對面的角落裡放著的婚紗,層層疊疊的紗,圓潤的白珍珠。
“要我陪你聊聊天?”覃慕柏想著張的樣子,眉眼間星星點點的笑意。
“好啊!”宋曉曉毫不猶豫的答應。
兩個人隔著電話聊了快一個小時,漸漸有了睏意,才掛掉電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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