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氛圍有些怪異。
說不出來的沉悶和清冷,一點兒都不像平日裡到的那樣溫馨。
秦管家的視線從覃慕柏的臉上移到宋曉曉的臉上,再從宋曉曉的臉上移到覃慕柏的臉上,兩個人都冷著臉。
看慣了覃慕柏冷漠的樣子,也不覺得有什麼,可宋曉曉一臉淡漠又是爲何?
兩個人半個月沒見面,都說小別勝新歡,難道不應該高高興興的?
“發生什麼事了嗎?”秦管家滿腹困,小心翼翼的開口。
宋曉曉咬了咬脣,低頭喝粥,並不回話。
“多事,”覃慕柏涼涼的看他一眼,語調沉沉的。
秦管家悻悻閉上,誰讓屋子裡就三個人,兩個人鬧脾氣冷戰,他不管管,誰管?
用過早餐後,宋曉曉回房間換服。
這幾天能出門後,都有去公司,其實仔細想想,這份工作沒什麼必要做下去,爲總裁書,公司的員工都知道是空降的,現如今又是總裁夫人,所以經常不去公司也沒人敢說什麼,這也沒意思的。
剛剛換好服,覃慕柏就邁著長走了進來,也不看他,拿了東西就想走,卻被覃慕柏攔住:“等我一起。”
宋曉曉嗯了一聲,真的走到一邊去等他。
覃慕柏看一眼:“親的,我要換服,你去客廳等我。”
宋曉曉扭頭看他,咬了咬牙:“好。”
利落的轉,覃慕柏鬱郁的看小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
了服,口上還纏著紗布,那是他不願意讓看到的傷口。
宋曉曉獨自下樓,秦管家往樓上看了一眼,宋曉曉脾氣好,格溫潤,相了這麼久,兩個人像是朋友。
“曉曉,你跟先生吵架了?”秦管家還真的是忍不住要多管閒事,兩個人真要是吵架什麼的,會禍及他人的。
“沒有,”宋曉曉的聲音顯得有點兒悶,明顯是帶著不高興。
“你當我瞎嗎?”秦管家回了一句。
“……”宋曉曉抿脣,有些事真是沒辦法跟第三者說。
秦管家暗自嘆息著搖搖頭,眼尖的看到覃慕柏下了樓,他轉就往廚房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宋曉曉神平靜,卻有些懨懨的,上了車後一句話都不說,覃慕柏手拉住的手握在手心裡,也不掙扎不反抗,懶懶的閉上眼睛裝睡。
………
覃慕柏兩個星期沒有出現在公司,積了不需要理的文件,一上午都在忙碌之中。
宋曉曉卻很清閒,楊書早就休完產假回來上班,工作幹練,做事又穩又快。
無所事事的坐在那裡,打好了一封辭職信,想著跟覃慕柏該怎麼談這件事。
本專業是財務,虞夢珊的工作室在籌備當中,希過去幫忙,也樂意,只是怕覃慕柏不樂意。
一想到覃慕柏,很容易就想到早上的事。
他是凌晨五點回來的,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他就開始吻,這麼就不見,他想,也很想他,要做點兒親的事很正常。
可箭在弦上,他生生停下來,表很是奇怪的衝進了洗手間,當時宋曉曉的臉都黑了,而他是在半個小時後出來的,說是累了,上了牀後,就閉上眼睛睡覺。
他們的牀很大,躺在一側,他躺在另外一側,中間隔著的距離,都能再躺下兩個人。
多奇怪啊,平日裡如狼似虎的男人,在分開了半個月之後再見面,明明已經……卻是生生忍住自己跑去洗手間解決,能說什麼……
所以當秦管家問的時候,真是沒辦法開口說明原因。
心裡悶悶的,又忍不住胡思想,覺得這是被嫌棄了!不做就算了,睡個覺還離那麼遠!
“曉曉,你在想什麼呢?手機一直在響,”楊書的話打斷了宋曉曉的思緒。
宋曉曉立即驚醒過來,覺得尷尬,趕將手機拿起來,接了電話:“珊珊,有什麼事嗎?”
虞夢珊找,自然是問跟覃慕柏談論的結果,放不放人。
宋曉曉只說:“他今天回來了,晚一點等他有空,我再跟他好好談談。”
虞夢珊因爲工作室的事忙的焦頭爛額,卻又很興,聲音裡都著愉悅:“好啊,那你好好跟他撒撒,他肯定會同意的。”
宋曉曉言又止,想了想還是算了,夫妻間的事跟虞夢珊說不好,還是自己解決:“我會好好跟他說的。”
掛完電話後,宋曉曉將辭職信檢查了一遍,打印出來,疊好,然後去覃慕柏辦公室找他,這會兒正好十一點半,也該到了要吃午飯的時候。
“找我去吃飯?我還有份文件要看,你先等等,”覃慕柏擡頭看了一眼,又低頭去看文件。
“不是吃飯的事,是有點兒事想跟你談談,”宋曉曉規規矩矩的站在他的對面,將手裡拿著的辭職信遞到他面前,放在桌子上,“覃總,這是我的辭職信!”
在公司裡,一向都他覃先生,雖然在外人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可覃慕柏聽著很順耳,所以這一聲覃總,格外的刺耳,格外的生疏。
“什麼意思?”覃慕柏將文件扔在桌子上,蹙著眉頭盯著。
“覃總,去年九月職到現在,已經八九個月的時間,是請假已經超過三個月,這不符合公司對員工的要求,而且我覺得我不適合總裁書這一職位,”宋曉曉清清淡淡的嗓音,條理分明的講著辭職理由。
“生氣也沒有必要辭職吧?”覃慕柏把辭職的原因歸結於在生氣,“我不允許!”
“覃總,你這樣公私不分不好吧,公司員工會對你有意見的,”宋曉曉心平氣和的道。
“誰對我有意見,讓他來跟我說,”覃慕柏口氣狂妄。
宋曉曉深吸一口氣,才慢慢的道:“我想去珊珊那裡工作,財務還是得用信得過的人才放心。”
覃慕柏的臉稍稍好了一點,卻不喜歡隔著辦公桌,一副下屬對上司彙報工作的樣子跟他說話,他朝揚了揚手,平日裡他這樣的作,都會自覺的走到他邊,可今天站在那裡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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