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慕柏狠狠打了個噴嚏,覺得有人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葉磊卻是大笑起來:“哎喲,肯定是二嫂想你了!”
覃慕柏掃了他一眼,眸冷冷淡淡的。
晚上他沒睡好,宋曉曉說的那些話縈繞在他腦海裡,他覺得最後那句話格外的失落,肯定是在生氣。
葉磊悻悻然的閉上,穆柒踹了他一腳,看向覃慕柏:“二哥,遲早是要待坦白的,真的不回去嗎?”
顧安城打電話說了前幾天的宋曉曉和阿瑞被追殺傷的事,覃慕柏傷,穆柒和葉磊都沒敢告訴覃慕柏,怕他生氣擔心。
覃慕柏當然也知道,他上突然多了這麼大個傷口,就算恢復好了,疤還在,宋曉曉肯定看得到,想一想就憂心的。
覃慕柏嘆了口氣:“再過兩天吧!見了東方策之後再說!”
東方策想要見他,實在是很突然,兩個人先前過手,那人是個很險毒辣的人,幾次想弄死他,這次居然會想要見他?難道是靳楠宸從中了什麼手腳,又或者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葉磊神凝重了幾分:“東方策那個老狐貍想見你,肯定沒安好心。這次的靜鬧這麼大,他肯定聽到了風聲。”
覃慕柏笑笑:“見了再說。”
………
宋曉曉在張家待了一天,白鳶想留在家裡住一晚,被拒絕,還是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後,想著是不是應該給覃慕柏打個電話,最後還是沒有撥出去,想想還是算了,他都不想讓去見他,也不想跟他打電話,天天打電話,說不定他嫌煩。
洗完澡後趴在牀上跟虞夢珊聊了一會兒,又看了一會兒書,趙紹輝給打了電話,約明天一起吃飯。
想想那天的事,是趙紹輝救了,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他,就爽快的答應。
一個人睡覺,睡得不安穩。
一會兒夢見大雪紛飛,一會兒夢見覃慕柏說不要了,一整個晚上,睡睡醒醒,很是難。
早上吃完早餐又補了眠,十點半纔起來,洗漱換好服,出門去赴趙紹輝的約。
趙紹輝選的一家中餐廳,裝修得很古樸,很有味道,雕花圓形的門,古古香的橫樑壁畫。
臨窗的位置,外面是翠綠的竹子,賞心悅目。
趙紹輝穿淺灰的襯衫,頭髮一不茍的梳理到腦後,人顯得很神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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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叔叔,”宋曉曉笑著在他對面坐下,“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一會兒,”趙紹輝聲音很溫和,“這裡環境不錯,所以我帶你來這裡吃飯。”
前幾次見趙紹輝,宋曉曉覺得他是個很親切的人,這次見他,因著多了對他救命之恩的激,宋曉曉越發的覺得他親切。
“看看想吃什麼?”趙紹輝將菜單遞給,讓點菜。
“我都好,不挑食,”宋曉曉輕盈盈的笑著,“就是不能吃太辣的東西。”
兩個人一人拿著一份菜單,趙紹輝每點一道菜都會問一下宋曉曉好不好,很。
一旁幫忙點菜的服務員看著趙紹輝,暗自扼腕嘆息,這個男人如果不是臉上有道疤,那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只看半邊臉就能看得出來,還是很斯文英俊的,而且爲人溫和,可惜就可惜在他臉上那道疤。
趙紹輝給宋曉曉倒杯茶,宋曉曉說了聲謝謝,又就上次的事跟趙紹輝道謝:“趙叔叔,上次的事真是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和阿瑞。”
趙紹輝溫溫的笑著:“謝謝的話就不用再說了,阿瑞的傷好了些嗎?查清楚是誰做的嗎?”
宋曉曉搖搖頭:“安城沒有告訴我!可能還沒有查到吧!”
趙紹輝不聲:“是嗎?覃先生最近在忙什麼?我看你也不像是會得罪那樣窮兇極惡的人的人,是覃先生的仇家吧?”
這一點,宋曉曉也想過,只是覃慕柏一個正正經經的商人,會惹上拿槍的人?
“不知道呢,他去了國外,等到他回來再問問他。”
“你沒把這件事告訴他?”趙紹輝語氣沉了幾分,眼底著一不高興。
“沒有啊,他工作忙,我不想讓他擔心,”宋曉曉沒注意到趙紹輝的神變化,淡淡一笑。
“再怎麼說事是因他而已,他又是你丈夫,你應該告訴他的,難道他的工作比你還要重要?”趙紹輝很不贊的這種說話,免不得質問一番。
宋曉曉怔住,愕然的看著趙紹輝,趙紹輝輕咳一聲,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失態,忙笑著說:“曉曉,你別生氣,我就是替你擔心。”
宋曉曉搖搖頭,又笑了起來:“趙叔叔,我沒生氣。”
其實不想讓覃慕柏擔心是一回事,之前也以爲顧安城會告訴覃慕柏,可很顯然顧安城沒說,既然如此,那也不想說,讓覃慕柏分神也不好。
趙紹輝引了一口茶,含笑問:“覃先生對你怎麼樣?對你好嗎?”
從來沒有想過會以這種份見到,心心念唸了二十年的兒,在二十年漫長的歲月中,他以爲自己會不過來,因爲念著,還是過來了,只是相見不能相認,別樣的心酸。
宋曉曉笑笑:“他對我很好。”
趙紹輝點點頭,覃慕柏什麼份,宋曉曉又是在什麼家庭長大的,所謂門不當戶不對,他自然擔心覃慕柏對不好。
“他家裡人呢?”趙紹輝又問,儼然一個關心晚輩的長輩口吻。
“都好的,”宋曉曉也沒有想太多,他問什麼,就回什麼。
“那就好,”趙紹輝笑笑,聽到這樣說很放心。
“趙叔叔,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猶豫了一下,宋曉曉開口。
“什麼問題?你說!”趙紹輝顯得很爽快。
“那天你怎麼會突然出現的?”宋曉曉直視著他。
趙紹輝怔了怔,隨即溫聲道:“只是恰好看到了,我認得你們的車,看到有人追著你們不放,有些不放心,就跟著,其實中途還跟丟了一會兒。”
他聲音平穩,很鎮定的敘說著,宋曉曉也不再多疑,搖頭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到這種事,驚險的,親生經歷比看電影嚇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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