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舅媽,雖然聲音很低很輕,可足以讓人圍著的幾個人都聽見,宋曉曉微垂著眼眸,本不敢去看虞棠,而虞棠轉就走,去找覃玨和張蘭熙。
覃素笑笑:“小棠這孩子,大概是害了,畢竟曉曉你比他還小呢!”
宋曉曉朝微微一笑,心道虞棠哪裡是害,本是尷尬得不知道怎麼面對,而且肯定會覺得難堪吧!
覃素難得的和悅,本來就與張蘭熙不和,張蘭熙看中的未來兒媳婦兒是閔筱蝶,那自然是反對的,覃慕柏真要是娶了閔筱蝶,有了閔家助力,於是很不利的,所以兩相權衡,現如今的局面是最好的。
覃素跟覃玨打過招呼,又過來拉著宋曉曉聊天,宋曉曉一開始有點兒拘謹,不過慢慢的也就放鬆下來。
虞棠拿著一杯茶,站在不遠的地方,目有意無意的落在宋曉曉的臉上,覃慕柏站在他的側,聲音低低的:“小棠,你這樣看著我老婆,是不是不太好?”
虞棠是靠著櫃子,姿態閒適,雙叉,聽見他的話,差點兒崴到,他站好,扯了扯西裝的下襬:“舅舅,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娶的曉曉,但是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虞棠語氣裡是滿滿的不滿,覃慕柏不以爲然:“我哪裡不過分?按照輩分,但凡是懂禮貌的人都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即便是你的前友又如何,可你別忘了,現在嫁給了我,我是你舅舅,那就是你舅媽,人前你是得這麼的。”
虞棠氣得不行,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將杯子裡的茶都喝,惱怒的道:“舅舅,你真是個大尾狼!”
覃慕柏微微挑眉,當初宋曉曉也這麼評價過他,他若不險狡詐主一點,他能娶到宋曉曉?
虞棠看著覃慕柏溫潤的眉眼,結婚後,他這個舅舅渾的冷漠氣息都斂去了幾分,人也越發的溫和,倒是能到幾分宋曉曉的氣息,他蹙了蹙眉:“舅舅,你一向都很冷靜的,怎麼也學年輕人閃婚?你不知道閃婚的離婚率很高嗎?”
覃慕柏一擡手,一掌就扇在虞棠的後腦勺上,沉聲道:“大年初一就想捱揍是不是?”
虞棠腦袋,下手真狠,疼死了,他哼了一聲,只聽見覃慕柏又說:“你想都不要想!本不可能!”
虞棠哼哼唧唧的覺得很委屈,他想一想都不行了嗎?再說了,他想什麼,他舅舅還能知道?
中午一家人吃了飯,各自散去,虞家一家三口回家,覃慕柏帶著宋曉曉回他們自己的家,順帶捎上秦管家。
回到自己的房子,果真是自在了許多,宋曉曉換了一寬鬆舒適的服,想起在覃宅的事,便對覃慕柏說:“我覺得你當著虞棠父母親的面讓他我舅媽很不好。”
覃慕柏解著襯釦子,自上而下的看著:“有什麼問題?難道他不應該這樣稱呼你?”
宋曉曉著他,語氣有點兒急:“你明知道我跟他……你這不是給他難堪麼?”
覃慕柏朝近,視線極迫:“宋宋,你別忘了你自己的份,你這麼爲他考慮,你有考慮過我的嗎?”
宋曉曉雙手抵住他的膛:“覃慕柏,你別不講道理!”
覃慕柏拉開的手,眼底帶著笑意,勾著角,一副邪魅狷狂的模樣:“宋曉曉,你還敢直接我的名字!不講道理?我怎麼就不講道理了?我哪一點說錯了?嗯?”
他越靠越近,宋曉曉直接被他得後背抵在櫃上,退無可退,討好的道:“是我錯了,我不該跟他說話,只是我覺得尷尬不習慣而已。”
覃慕柏低下頭,額頭抵住的額頭,目湛湛,比還要炙烈幾分:“是不習慣,不習慣很正常,久而久之就習慣了,覃太太,你要擺正你自己的位置,懂不懂?”
虞棠說的那句話,簡直不要太討厭,等到過完這個年,看他怎麼教訓他!
不論是眸,還是氣勢,都是迫人的,宋曉曉哪敢多說什麼,只道:“我知道啊!”
現在什麼位置,什麼份,當然懂,只是以後像今天這樣的況,經過第一次之後,理起來會越來越好的吧!
不就是應虞棠一聲舅媽嗎?他都敢,也沒什麼不敢答應的。
覃慕柏一手抓著的手,一手攬住的腰,看著乖巧的樣子,吻了吻:“明天我帶你去外公外婆家,要早點起來。”
前兩天他就跟說過了的,當然還記得,嗯了一聲,接著又聽見他說:“晚上要做的事可以提前!”
宋曉曉猛地睜大了眼睛,還能不能行了啊,剛纔還正正經經的,又開始不正經,嚴肅的道:“過滿則虧,你不知道這種事多了傷嗎?也得有節制吧!”
覃慕柏不滿的道:“我們昨天晚上就什麼都沒做!”
宋曉曉頭疼,難得跟他撒:“明天要去見外公外婆,神好才漂亮,等回來再說。”
的聲音本就溫聽,刻意下聲音來撒,更是糯,他笑了笑,手了的額頭:“你倒是會討價還價。”
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寵溺,宋曉曉抱了抱他:“晚上我給你做你喜歡的菜啊!”
覃慕柏還能說什麼,都這麼的討好他,他當然很用。
……….
張家人很低調,住的位置也很蔽。
宋曉曉在路上睡了一覺,到了張家才八點,他們剛剛吃完早餐。
早就知道他們今天會過來,沒想到這麼的早。
覃慕柏的外公張景程對於他這個外孫格外的偏,早就希他早點兒家,沒想到他的把事兒給辦了,雖說是好事,可他們居然還是從報紙上知道的,免不得將覃慕柏一頓訓。
覃慕柏的外婆白鳶已經七十多歲,花白頭髮,笑瞇瞇的樣子,格外的和藹可親,親熱的拉著宋曉曉,仔仔細細的看著,看著覃慕柏神中帶著一點怨怪:“慕柏你這孩子也真是不像話,哪有結婚不通知我們一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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