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嬈跟傅忱斯結婚的婚禮儀式并沒有弄得很盛大。
他們倆最后是一邊月一邊去舉辦的儀式, 在國外的天主教堂簡單的一個儀式,安安靜靜的,不讓別人看到的婚禮。
觀眾只有裴季言和蘇安。
這次的月旅行是他們幾個一起出去的, 本來池嬈和傅忱斯決定就這樣做一下儀式就好, 家里還是比較傳統, 所以在他們倆這麼說的時候也不是很同意。
家里的長輩依舊是不怎麼放心, 最后還是蘇安和裴季言那邊幫著說了好一陣子才答應的。
所以月旅行辦這個簡單儀式的時候,裴季言和蘇安也在, 也能讓家里那些長輩稍微安心一點, 雖然蘇安是很不靠譜, 但是蘇安對池嬈還是蠻靠譜的。
再不濟,邊還有個裴季言盯著。
以前池嬈也想過自己結婚會是什麼樣子,跟傅忱斯領了結婚證以后還跟蘇安討論過這個話題,蘇安真的是個小公主,現在也是這樣的,好在裴季言一向是把蘇安寵小公主。
所以蘇安所幻想的一切, 不管是生活還是還是以后的婚禮, 都是公主。
池嬈倒是沒怎麼想過, 跟傅忱斯領完結婚證以后都覺得兩個人好像是什麼十年八年的老夫老妻了, 對那種盛大的婚禮儀式沒有什麼需求和盼。
“我覺得婚禮還是要夢幻一點啦,畢竟每個孩子不是都會幻想結婚的時候走過長長的漂亮走廊被爸爸牽著走向人邊嗎?”蘇安這麼說。
池嬈自己在腦子里過了幾次這樣的畫面,差點沒尷尬得皮疙瘩起了一。
跟傅忱斯是有過這樣的場面的, 不過是在電影里,當年拍《逃》的時候,結束的最后畫面就是兩個人結婚步婚姻殿堂的場景, 雖然是演戲, 但也算是驗過一點。
當時在片場就被工作人員盯著, 池嬈覺得要是對面只是一個合作對象倒還好,可是對面真的是自己男朋友,就變得有點莫名其妙的詭異。
就像真的在結婚一樣。
不過也是那個時候池嬈就覺得好像結婚的時候被人那樣盯著應該會很不舒服,雖然這次是真的拍戲,但是以后真的儀式的時候,以他們兩家的背景,先不說會請多人。
可能甚至還會有記者到場,指不定還要直播。
池嬈不是一個喜歡那個高調的人,總覺得結婚本來就是跟傅忱斯兩個人之間的事,被大家盯著來進行就有些奇怪,所以不是很愿意舉行那樣的婚禮儀式。
池嬈把這個想法告訴蘇安以后,蘇安也理解池嬈的意思,但是還是會覺得有些可惜。
“啊,可是這樣你完全不會幻想穿漂亮婚紗然后慢慢走過去的樣子嗎?”蘇安笑著問,“不過去國外隨便辦一個簡單的也可以穿漂亮婚紗。”
“你對婚紗執念很深啊。”
“那當然,我從小到大不都喜歡這玩意兒?”蘇安輕哼了一聲,“我可是從時代到二十好幾歲都每天在做結婚的夢呢。”
池嬈頓了頓,損了一句:“做夢的對象不會一直都是裴季言吧?”
蘇安:?
池嬈:“哎,你當年信誓旦旦跟我們說什麼前男友這種玩意兒不就是死了嗎,有什麼好提的,墳頭草十米高都不去看的,結果…”
蘇安的眉心了一下。
很想讓池嬈閉,但是池嬈說話實在是太快了,蘇安都還沒有找到可以反駁的機會。
雖然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反駁的。
“喝醉酒打電話裴季言去照顧你這事我們就姑且不說了。”池嬈輕咳了一聲,“我是沒想到我的人生會這麼彩的。”
蘇安:……
“嗯,我也沒想到。”蘇安扯了一下角,雖然很不愿意回憶,但是還是會清晰地想起來。
池嬈睨了一眼,開始調侃:“結果呢,我跟傅忱斯出去拍個戲,竟然能在酒店到你跟你死去的前男友裴季言開房。”
蘇安:……
“哦,還是事后被抓,那天早上一大早你們倆一起出現的時候脖子上都有吻痕吧?”
蘇安:……
不是好好地在聊婚禮的事嗎,怎麼就開始損到頭上了!
池嬈說完,往后一仰,笑得不行,說:“所以你以前上說著不認識裴季言,不在不聽不知道,實際上做夢的時候夢里都是在跟裴季言完你的完婚禮吧?”
蘇安想了想,反問了一句:“要是不是跟裴季言結婚,算什麼完婚禮?”
池嬈:“……”
現在倒是理直氣壯起來了。
當年蘇安因為跟裴季言牽扯,不停打自己的臉,不停翻車的事都還歷歷在目,不過現在看來確實沒錯的,裴季言一定是最能治蘇安的那個人。
完的婚禮需要完的對象也需要完的場景,一切都要剛剛好。
池嬈覺得以后蘇安結婚的時候肯定不會允許婚禮現場出任何一點差錯,就要完得像電影一樣。
但是池嬈跟蘇安完全相反,所以儀式之前,自己倒是什麼都沒準備,就換了一套簡單的婚紗,當天跟傅忱斯在教堂互相換了誓言和戒指,簡單地不能再簡單了。
儀式結束以后,蘇安坐在下面發了很久呆,很突然地說了一句。
“你們這樣好像確實也好的呀。”
裴季言在旁邊睨了一眼,“你也想要?”
“不。”蘇安拒絕道,“那我肯定要一直當公主的啊!!”
池嬈挽著傅忱斯的手笑,“我們蘇安公主就是要最盛大的婚禮,你放心,到時候可能給你安排得好好的!”
蘇安表示贊同,看到池嬈眼里都是幸福的神采,有時候也會覺得怎麼樣都好。
簡簡單單的也不費神,他們倆很快就結束,回酒店換了套服就馬上出門了,也不會像在國辦婚宴那樣,還要到每桌去喝上兩杯,完了以后晚上還要鬧房走各種繁瑣的流程。
而且池嬈和傅忱斯其實也不想面對某一個讓人僵的局面。
現在國的婚禮都是按照套路和模板流程走的,到時候那種會讓人尷尬的所謂“改口”環節,會讓池嬈和傅忱斯兩個人都覺得僵。
傅天韻和傅忱斯的關系依舊算不上好,畢竟他們倆也不像池嬈和池禹城那樣,可能只是有些認知上的差別,傅天韻當年拋妻棄子這件事是無法改變的,現在想要做出彌補雖然也是真心的,但這些東西傅忱斯本來就不太需要。
無論怎麼想,池嬈和傅忱斯依舊無法對傅天韻放得尊重起來。
曾經拋棄了這個孩子,讓沈靈嘉一個人帶著吃了那麼多苦,長大以后把孩子接回去盡全力彌補,最可笑的還是傅天韻竟然就舉得自己把一切都給傅忱斯就可以了。
傅時醒這個人雖然也有很大問題,現在過得也很慘,被傅天韻限制了不,但是池嬈和傅忱斯偶爾提起來的時候也會覺得他可憐。
在傅時醒的世界里,大概就是自己爸媽從小就沒什麼,母親也是很早就過世,小孩子心智沒有完全的時候傅天韻就把傅忱斯帶回來了,不知道是跟哪兒來的人生的孩子,要他們哥倆好好相。
傅忱斯不愿意,但不會表現出什麼緒,傅時醒從小在這樣虛偽的家庭環境下長大,自然就是出笑臉,但是心對傅忱斯的恨不知道已經疊加到什麼地步了。
傅時醒也可憐,雖然他們并不會因為這個可憐而原諒傅時醒。
只是池嬈和傅忱斯會對傅天韻這個人的存在到更為介意,池家人也是知道這一點,所有有時候也沒有強求,有些事不是可以極端理或者撕破臉的。
所以最后他們倆還是覺得直接遠離無視這些是是非非比較合適,只要不去沾著這事,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傅忱斯不會傅天韻爸爸,池嬈當然更不會。
…
月旅行,他們兩隊人在外面玩了接近一個月,玩得家里都打電話來問這幾個孩子準備什麼時候回來了。
裴季言和傅忱斯手上經常還有很多工作,每天陪完老婆晚上回去還要加點班。
最恐怖的是。
他們倆加完班,還能不放過人。
某天傅忱斯和裴季言的公司會議都是在白天,池嬈跟蘇安兩個人先出去閑逛,兩個人在聊閨之間的悄悄話,把他們倆個可恨男人的行徑控訴了一百遍。
“我真的覺得我可能不應該帶著裴季言一起出來的。”蘇安說,“我之前還覺得這次出來是折騰他呢,沒想到其實還是在折騰我。”
池嬈:“嗯…”
的語氣十分意味深長,過了幾秒,才緩緩開口接到:“我也是。”
“同是天涯苦命人嗚嗚。”蘇安說,“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男的力和力這麼好…”
“看來得多加點劑量讓他們倆多干活,或者干脆做不了比較好?”
蘇安眼神閃了閃:“嗯?”
“今晚在酒店隔壁酒吧街喝兩杯?多喝點。”池嬈的眼底過一狡黠,低了聲音,“灌醉,就到了我們倆的場合了不是麼?”
蘇安也是報復心大起:“我覺得不錯。”
把對象灌醉那不就讓自己胡作非為了嗎!看他今晚還怎麼反抗!
-
晚上,酒吧。
大家都各自練地點了酒,一看就是老酒鬼了。
池嬈和傅忱斯自然不用多說,因為朋友開了酒吧,池嬈之前有空的時候就往酒吧里跑,不過后來工作忙了這事就算了,也很久沒有去過了。
傅忱斯嘛。
練是應該的,池嬈覺得他這種不良小年肯定是未年的時候就往酒吧里跑,反正傅忱斯這人就算被抓到肯定也是輕描淡寫的毫不在意。
池嬈覺得自己要是警察進網吧酒吧隨機查有沒有未年人,也一定會放過傅忱斯的,他肯定在對上警察眼神的時候都不會躲避。
滿臉寫著——
我真的是年人,你不信可以查我。
自信得像是真的。
蘇安也是老酒鬼了,姐妹聚會,或者有什麼問題的時候聚會窩點就是酒吧,有喜歡的人的時候想喝點酒壯膽,這樣才給把自己沒有說出口的話告訴他。
失的時候也會想要喝點酒,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經,實際上池嬈和蘇安都非常不贊同失的時候去酒吧喝酒。
不僅不能讓自己收獲酒上頭來的那種快樂,而且悲傷的緒還會被無限放大,更會陷旋渦之中。
但是狐朋狗友還是要經常去的。
倒是裴季言,練得讓池嬈都有些驚訝,順口問了一句:“裴季言這種優等生念書的時候不可能去酒吧吧,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喜歡喝酒的人,怎麼這麼練?”
裴季言抬眸,看了蘇安一眼:“這一點應該問。”
池嬈側頭看著蘇安,這會兒蘇安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笑著說:“因為我天天泡酒吧,裴季言為了跟蹤我就天天來酒吧蹲我!!!”
池嬈:?
好家伙,這個男人真的是有一套的。
“我那時候還很煩,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出去喝酒都能到前男友,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每次都喝多了…為什麼這人老在我的世界里魂不散啊。”
池嬈笑了一聲以后點了點頭,忽然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傅忱斯:“嗯?”
池嬈晃著杯子,斜著眼看了傅忱斯一眼,嗤道:“傅忱斯一開始也是魂不散的。”
“那不是得引起你的注意麼?”傅忱斯十分理直氣壯地說。
裴季言就不一樣了,反問蘇安:“你真的不想見到我?”
蘇安:……
口嫌正直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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