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初有些煩惱地看著自己那被撕破的上,瞪了計明濤一眼,說:「你把我服撕壞了,這可是我僅剩的三件薄服!現在好了,我只有兩件上換著穿了。我都讓你作輕點了,你還那麼激烈!」
計明濤有些臉熱地看著那被他昨晚上不小心撕破的上,了筆的鼻子,有些心虛地說:「我會賠你。」
「那我現在穿什麼?總不能穿你的吧?」顧時初用被子裹著自己的,怒視他道。
計明濤從床頭那個古老破舊的箱子裏找出他的針線,飛快地掃了一眼床上的顧時初,自知理虧:「那我幫你好了再穿。」
說完他很自覺地撿起顧時初的破上,坐在椅子上就低頭起來。
顧時初看到他那麼賢惠的模樣,像個乖巧地給丈夫服的小妻子,心中忍不住發笑,服破了的氣悶都消失了。
幸好上只是被撕裂了,只要合起來就好,所以計明濤沒用多長時間就補好了,只是上面好的幾條跟蚯蚓一樣,十分難看,顯然這服是毀了。
計明濤看見之後越發心虛了,他臉上雖然依舊沒什麼表,但卻再次保證道:「我會買幾件回來賠給你。」
顧時初接過服穿上,翻了個白眼,說:「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沒有布票,有錢也買不到,你買回來的話,我給你錢,你給我出布票就行了。」
計明濤聞言,又從柜子裏掏出幾張票子遞給顧時初:「給你。」
顧時初接過來一看,有票、油票、布票,甚至還有一張收音機票,有些吃驚,問:「你怎麼有那麼多票?自己沒用嗎?」
計明濤黝黑清亮的眼睛看著,毫不在乎地說道:「掙來的,合法。」
顧時初拿了那張布票,然後把其他票還給他,說:「那我拿布票就行了,服我會自己買,你不用給我買了,其他票你自己收著吧,我不需要。」
計明濤定定地看了一眼,說:「給你的,我還有。」
「不用了,無功不祿。」顧時初堅決地把票塞到他手上,還給了他,並不缺吃穿,也不想多拿計明濤的東西。
計明濤見非常堅定,只好把票收了回來。
「喔,對了,明天是城裏趕集的日子,我要去一趟,正好把服買了,我就不來你這兒了。」顧時初想起這事,便跟計明濤說道。
計明濤想了想,點頭:「我也有點事要做。」
顧時初回到自己家之後,打算盤點一下明天要帶去城裏換東西的資,的半生空間里之前的東西很多,各種糧食獵也有,只可惜在這個年代並不能隨心所地使用,連食都得自己一個人吃,不敢讓人知道。
至於那些珍貴的古董珠寶更是不能拿出去,量的金銀倒是可以拿去黑市換錢,只不過現在連黑市在哪兒都沒找到,金銀自然就暫時毫無用了,要是明天找到了黑市,倒是可以看況兌換一點錢。
還有布料之類的,顧時初半生空間里存放著的都是在以前的世界裏收集到的各種珍貴布料,比如綾羅綢緞,不珍貴還不稀罕收藏,哪裏知道自己突然會穿到這質極度短缺的七十年代來?
害得本不敢穿那些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布料做的裳,而收集到的跟七十年代也格格不,更不可能穿出去。
於是這就造就了穿越到這裏快一年了,依舊沒什麼服穿的原因,還得自己想辦法換布票去城裏買服或者布料。
為了不引人懷疑,得找些適合的東西去黑市換其他的資。
顧時初在伴生空間的山林里找到野的窩,淘了好幾窩的野蛋,又去河裏捉了四五條魚,打算明天拿去集市看能換回什麼東西來。
第二天一早,就跟著村裏趕集的人一起走路去城裏了。
周家村離縣城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這條路沒有公共通,大家只能靠自己走路去,幸好顧時初早早養好了,還練了一武,走這點路並不算累。
其他趕集的村民也帶了自己家的東西去換質,是換,並不是賣,這年頭做買賣是搞資本主義,哪個不怕死的敢做?
因此大家就恢復了古時候的以換,這便沒那麼敏了,但其實也涉及一點小錢,不過大家心照不宣,並不說出來而已。
顧時初瞄了瞄其他村民帶的東西,果然大多數都是自己養的下的蛋,還有些從山上找的木耳干、蘑菇干之類的山貨。
知青們一無所有,都是兩手空空的,本不會帶東西去趕集。
顧時初注意到這次有好幾個眼生的知青,大概是剛來不久的,還沒有被現實打擊得渾渾噩噩,所以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倒是很多話講。
「哇,這幾條魚好啊,你自己捉的嗎?」一個梳著兩條辮子的年輕知青看到顧時初水桶里的魚,驚訝地問道。
「是的,打算拿去看看能換點什麼東西。」顧時初笑著回答道,「你是剛來的知青?什麼名字?」
「我張偉紅,從青城來的。」知青臉紅紅地回答道,眼睛還看著顧時初的魚,有些憾地說道,「要是我早知道你有魚,我就拿東西跟你換兩條了,也省得你大老遠地提去縣城賣。唉,我都好久沒吃過了。」
「你要的話我過幾天再去河裏捉,到時候告訴你。」顧時初無所謂地說道,伴生空間那條河裏魚多得很,長得又又大,顧時初拿出來的這幾條都是特意找的比較小的了,否則要是把大的捉出來,肯定會把人嚇死,讓人以為魚了。
「好啊,就這麼說定了!」張偉紅高興地說道,一看就是家裏條件比較好的,家人對也疼,所以才能毫不猶豫就預定顧時初的魚。
顧時初看著迫不及待的模樣,彷彿看見了一條待宰的大魚,立刻眼睛一亮,盯著張偉紅,低聲音,說:「我還能捉到野野兔之類的,你要嗎?」
張偉紅也激了,立刻回答:「要!你要錢還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