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初給小昭昭餵了一顆草莓,小昭昭窩在邊,熱烘烘綿綿的小子挨著,像小狗崽挨著狗媽媽,一雙漉漉的眼睛地隨著許時初的手從裝草莓的盤子轉到他頭上。
「姑姑?」小昭昭委委屈屈地到,因為許時初把草莓放進了自己裏。
「姑姑吃一個,你吃一個,著來吃。」許時初一點兒也不讓著他,「要不然你自己用手拿哦。」
裝草莓的碟子放在離他們倆躺著的椅一尺遠的桌子上,以小昭昭的小短手,是不可能自己拿到的,許時初故意逗他呢。
小昭昭果然試探著出了自己的小胖手朝碟子裏的草莓去,然而他的件跟不上他偉大的目標,隔得老遠呢,連草莓的邊都挨不到。
「姑姑……昭昭拿不到……」小昭昭用他那彷彿沾著味的小音可憐地說道。
許時初了他嘟嘟的小臉頰,挑眉笑道:「那怎麼辦呢?」
小昭昭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出個可的笑容來,看著一旁站著的知春道:「姑姑,讓知春姐姐幫我拿好不好?」
「那你自己問問知春。」許時初一邊說,一邊對知春使眼,知春是個機靈人,立刻就明白了夫人的惡趣味。
於是在小昭昭問上的時候搖搖頭狠心拒絕了:「不行啊小爺,奴婢還有其他活要做呢。」
小昭昭頓時失極了,只能再轉過頭來乖乖等待姑姑的投餵了。
許時初逗了小孩兒,便懶洋洋地問道:「今天祥福酒樓居然沒開業,害得我想吃他家的芙蓉燒都吃不了,知春你知道緣由嗎?」
知春不愧為的大丫頭,消息靈通得很,立馬回答道:「奴婢恰好知道一點,說是那祥福酒樓是曲家的產業,哦,曲家就是最近那個被抄家的二皇子的舅家,祥福酒樓被牽連了,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開業呢。」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喜歡他家的招牌菜,以後要是吃不到了可怎麼辦?」許時初驚訝地說道,沒想到自己只是報復了一下曲家,就牽連得自己吃不上喜歡的飯菜了。
「夫人要是還想吃,不如把那酒樓的廚子給請回來?聽說那主廚還是宮中的廚出,手藝一絕,祥福酒樓能這麼紅火,八是因為他的手藝。」知春說道,
「可惜那主廚的太歡迎了,本來其他酒樓就一直想把他挖走,這會兒曲家出事,祥福酒樓辦不下去,不知道有多人搶著要他呢,夫人這會兒才想到下手去搶可能有些晚了。」
知春說到這裏頗有些惋惜和憾。
「那就算了,既然是廚出,想來也不甘心屈居於咱們這院子裏管個小廚房的。」許時初憾了一會兒便罷了,「他要是去了其他酒樓,那咱們也有機會去吃他的拿手菜,那就不必執著了。」
「我也喜歡吃!」邊的小昭昭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來,牛頭不對馬的。
「你喜歡吃什麼?不對,我應該問你有什麼不喜歡吃的?」許時初問他,「瞧瞧你這吃得鼓鼓的小肚子,都快個大肚皮青蛙了!」
許時初他的小肚子。
小昭昭一邊扭著小子躲著的手指,一邊被得的哈哈大笑:「昭昭才不是青蛙!姑姑你壞!」
「姑姑要是壞就不會讓你吃個小胖子了,瞧你上這些。」許時初手靈活繼續著他的小胳膊小胖兒,說道。
小昭昭小胖子扭了麻花都沒能躲過許時初的魔爪,
只得乾脆不躲了,整個小子撲在許時初手上,把的整個胳膊都住了,還出四肢牢牢地抱住的胳膊,才不服氣地反駁道:
「昭昭才沒有胖!……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怎麼長在你上?」許時初好笑地問他。
「是姑姑的!昭昭幫姑姑長的!」小胖子理直氣壯地回答。
幾個丫環聽了捂著直笑,許時初目瞪口呆:「小傢伙,你要甩鍋也不要甩到我頭上來啊,我什麼時候要你幫長了?」
「上回姑姑喊知秋姐姐吃羊餛飩,知秋姐姐不肯吃,姑姑就說『就當是幫我吃的』……那、那我也是幫姑姑吃的許多東西,所以也是幫姑姑長的呀……」小胖子有理有據地說道。
好傢夥!許時初驚訝不已地看著振振有詞的小昭昭:「你這可真是強盜邏輯啊,我讓你知秋姐姐吃羊混沌是因為我吃不下了,而且半夜吃太多會發胖,倒了又太浪費,才讓幫我吃的,可我沒你幫我吃啊,-你吃的東西都是你自己想吃的,這會兒倒是賴上我了。」
「我不管,我就是幫姑姑吃的嘛!」熊孩子理不直氣也壯,直接耍賴了。
許時初眼珠子轉了轉:「那你以後不用幫我吃了,這草莓也不要吃了哦。」
然後吩咐道:「知春,把草莓端走吧,以後也不要給昭昭那吃的了,什麼豆點心、酪糕子你們分了吃,不用留給他了……」
「不不!姑姑我要吃的……我錯了……」小胖子聽到這些話頓時什麼也顧不上了,急得連忙眼地求許時初:
「姑姑,昭昭錯了,昭昭不是幫姑姑吃的東西,也不是幫姑姑長的,是我自己要長的,東西也是我自己要吃的……姑姑不要讓人拿走我的小糕糕嘛……」
他又乞求又撒的,為了吃的真是使出了吃的勁兒來了,瞧得周圍一眾人都忍俊不。
許時初看夠了這小機靈鬼的鬧騰,把他整個人抱起來,端著他呼呼的小子看了看,才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說:
「你還吃?吃得都超重了,不行,姑姑不能讓你長個大胖子,會連媳婦都娶不上的,這樣吧,姑姑給你找個武師傅,讓你跟著學武,多,好歹把這給練結實了。」
「好啊好啊。」小傢伙一口答應了,忙不迭地點頭,這會兒只要許時初沒斷掉他的吃食,其他的他就什麼都能答應,真是個小吃貨。
他還是太小了,不知道練武是件苦差事,以後有他的罪呢。
許時初看著他一無所知的小笑臉兒,意味深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