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看到白傑一怔，好像來了齊山後，很見過他，還有白一他們那些人。

來的路上，都能見到他們的人，到了齊山後，神龍見首不見尾，好像消失了一樣。守著青雲的一直是那個白隊長。

原來，他們一個守白天，一個守晚上。

黑熊著手，憨憨地笑，「白副隊長，不好意思啊，吵醒了你，城門那邊出了事，我得向大人彙報，否則大人怪罪下來，我不是失職了嘛！」

白傑翻了個白眼，城門能有什麼事？還失職？齊山連個像樣的人都沒有。

想是這麼想，為青雲的護衛，該做的事得做，轉去敲門。

「大人，張捕快來報，城門那邊有況。」

青雲閉上眼睛不理會，門外響起白傑的聲音，青雲呲了呲牙，瞪著眼惡狠狠地盯著門，然後認命的爬起來。

黑熊那癟犢子玩意，要是他說的事不重要，要踹死他。

「什麼事？半夜三更不睡覺，非要現在說。」

青雲開門后，臉非常難看，往門檻上一靠，目冷幽幽地盯著黑熊，最好他反應的事真的非常重要，否則，誰也救不了他的狗命。

青雲出來后，白傑又飛上屋檐去睡覺了，雖閉著眼，卻在聽下面的事。

向也好奇，黑熊大半夜的不睡覺，非要跟青雲彙報的事，是什麼事。

「大人，看守東城門的貓頭鷹小五兩人，剛剛來報，城中百姓扛著東西出城，用麻袋裝的，有點重。

他們怕貓頭鷹小五發現，沒用板車，一袋一袋扛出城門的，有好幾百人，扛了兩回。一半人出了城沒回，一半人回了城。貓頭鷹跟著他們去了。」

青雲沒睡醒，困得慌，弔兒郎當地打著哈久聽，聽了這個消息后，神認真了很多，了把臉，一屁坐在門檻上。

黑熊也蹲了下來。

「你說城中的百姓，扛著一袋袋的東西出城門了？」青雲著下琢磨，挑了挑眉，斜眼睨黑熊，淡淡地說：「齊山窮得連個屁都放不出，還有一麻袋一麻袋的東西扛出去？」

「我也奇怪啊！家家戶戶連飯都吃不飽，還有東西要麻袋裝。要說他們裝了東西拿出去賣，用不著大晚上的出城，咱們又不是土匪強盜，白天出城，還能搶了他們的東西不。」

黑熊也想不明白。

「等貓頭鷹回來再說。」

醒都醒了，一時半會睡不下，青雲在院子里溜達了一圈，看到兄弟們睡覺的姿勢，嘖了嘖，太辣眼睛。

回屋拿了把椅子出來，擱在院子里坐，兩疊，搭在水罐上，椅子的前兩條桌腳抬空，后兩條桌腳著地，椅子傾斜搖晃著。

青雲抬頭著星空，邊搖晃著椅子瞎琢磨。

麻袋？

城中百姓還有什麼家產，需要用到麻袋裝？除了剛收割的稻子，家家戶戶用麻袋……

青雲微瞇著的眼中暗乍泄，莫非……他們扛的是糧食？

他們扛糧食出城做什麼？

防備這個縣令收稅，扛出城藏起來？

青雲怎麼想也想不通。

「大人，貓頭鷹回來了。」黑熊突然出聲，朝著從門口那邊進來的一道人影揮手喊，「貓頭鷹，這裡！」

半夜三更，院子里除了蟲鳴，就是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黑熊聲音不大，門口進來的貓頭鷹聽見了，避開兄弟們睡的地，竄了過來。

青雲挑眉，這人走路聲音極輕，普通人聽不見，如果不是五較普通人敏銳，也聽不見。

這兄弟，如果不是武功高強，就是天生的。

「青爺，」貓頭鷹見著青雲拱手行禮。

「兄弟，辛苦了！聽黑熊說，你跟小五發現了況，說來聽聽。」青雲點了點頭，算是跟他打招呼。

貓頭鷹有點激，他能跟青爺直接彙報況。

「我跟小五分開后，追著城中百姓去，他們在城外的山林里藏了板車，有幾十輛……」

青雲挑眉，這是早有預謀啊！連板車都事先藏好了！

話說回來，他們什麼時候去藏的？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看守城門的人，也沒發現異常！

貓頭鷹細細敘述他所見到的，城中百姓將麻袋堆在板車上，十裡外的一個山谷邊的山林跟人接頭等等。

「……我擔心打草驚蛇，沒敢跟得太近，看不清另一拔人，只聽到馬二喊，他們送糧來了，離得太遠，沒聽見他們說了什麼。斷斷續續的，只聽到另一拔人領頭的，喊什麼怕他不，還有什麼鬼谷寨。」

其他的話，貓頭鷹沒聽見了。

「馬二他們回城后，我想跟上另一拔人去看看，沒想到那群人忒狡猾，在山林邊埋伏了人，要不是我的耳力異常，聽得比常人遠，差點就暴了。那群人太警覺，貓在林子里一不，我看他們暫時不會離開，就折回來了。」

貓頭鷹有點愧疚，覺得他沒幹好這事，有點無面對青雲。

「乾的不錯，」青雲誇他，「知道前面有埋伏，沒有仗著自己耳力異常，輕如燕去挑釁他們，這一點，你做的非常好！

黑熊，你這兄弟不錯，人機靈。人跟丟了沒關係，只要在齊山這地界，是人是鬼，早晚會冒出來。幸虧你沒跟上去，你今天要是暴，齊山縣的百姓有危險，就連我們都危險了！」

「青爺，你的意思是……」黑熊不愧混過江湖，有些話不用青雲說出來就懂了。

跟馬二他接頭的另一拔人，肯定不是善茬，貓頭鷹要是暴了，那群人會以為貓頭鷹是馬二他們帶過去的，認為馬二他們有異心。

不忠心的人，留著是禍害。以絕後患，他們殺馬二他們滅口，會來齊山縣滅口。

「貓頭鷹，你先回去當班，今晚做的不錯，給你跟小五記一功，青爺在這兒，要什麼獎勵你說！」黑熊大方的得，反正不是他獎勵，眉弄眼讓貓頭鷹弄點好東西。

可惜，天黑著，貓頭鷹沒看到，看看老大黑熊又看看青爺，試探地問：「二十兩銀子？」

貓頭鷹擔心自己要多了，青爺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