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主薄先是一怔，然後激得手腳哆嗦，老人家說話都不利索了，「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真。」青雲白了眼馬主薄，跟田多良瘋狼說：

「你倆割二百條出來，每條四斤，跟馬主薄的兒子，挨家挨戶送去。快點去，等你們回來吃。割二十斤，讓馬主薄帶回家去加個菜。」

「大人放心，保管給你辦妥了。」

兩人跑去辦事了，很快黑提了一塊二十來斤的豬過來，青雲接過來遞給馬主薄。

「不用了，不膽了，我又沒幹什麼……」

馬主薄不肯要，那意思就是無功不祿，他拿著虧心。仟韆仦哾

「你是我主薄這一條，自己人，自己人吃塊還得幹什麼才能吃？你給他送回去。」青雲將遞迴黑，黑屁顛屁顛的接了。

「大人，我保管安安穩穩地給馬主薄送回家去。」圈那個激，這可是大人給他安排的任務。

青雲挑眉，這話說的，送個豬，難不還有危險？

「我相信你。」青雲拍了拍黑的肩膀，然後回去看李嬸們殺豬去了。

「馬主薄，走吧，我送你。」黑取了一盞燈回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縣令大人都走了，話又說到這份上，馬主薄只好收了，老人家心裡也是高興的，他在大人心中是自己人。

…………

馬家

「爹，怎麼還沒回來？」馬大在院子里轉圈，目往關著的院門看。

往常，天一夜，老爹到家，今兒天都黑了，還沒回來，肯定出事了。

天黑那會，街上突然冒出濃郁的腥味，不知道出什麼事？

馬二同樣著急擔心，他比老大穩得住，想了想說：「我去縣衙打聽下。」

「別去，外面不知道什麼況，再等一刻，爹沒回來，我跟你一塊去。」馬大不想老爹出事後，老二再出事，老娘不住。

院子門突然響了，嚇了兩兄弟一跳，馬二沉著聲問：「誰啊？」

「你老子。」馬主薄一噎，家裡除了他老人家沒歸家，還有誰回來？

「爹，你可算回來了。」馬大邊說邊跑過去開門，看到外面除了他老爹，還有一個人時，嚇了一跳。

馬主薄瞅見他沒出息的樣子，敲了他一下。

「馬主薄，你到家了，那我回去了。」黑把豬塞給馬主薄的兒子，提著燈跑走了。

「爹，這是咋回事？」馬二關上門，晃了晃手裡那塊，得有二十來斤。晃完了，才想起天黑，他爹看不到。

馬主薄笑瞇瞇的，還哼著曲兒，可見他老人家真高興。

「老大，把燈點上。」屋子裡黑漆漆的，馬主薄不適應，吩咐老大找燈出來點。

「爹，他們都沒點。」馬大意有所指的說。

「你點上就點上，放心，有你爹在，啥事都沒有。」馬主薄氣得很。

馬大不吭聲了，老爹要真那麼厲害，他們家不會是現在這樣。

屋子裡突然亮堂起來，馬二端著盞燈出來，擱在桌上子，一家人都看著馬二不說話。

馬二笑了笑，拿起門上掛的問：「爹，這哪裡的？」

馬主薄臉上的笑又深了幾分，渾濁的目，一一從兩人兒子上掃過，再到孫子孫老伴。

「下午，縣令大人帶人進林子，打了幾頭野豬，你們聞到的腥味，就是大人拖了野豬回來，分了我二十斤豬。老伴，家的還沒吃飯吧？加個菜。」

一屋人都驚呆了。

「他們去打野豬了？我還以為……」馬大驚呼道，他們以為縣令殺人了。

「以為什麼？」馬主薄沒好氣地白了大兒子一眼，「早跟你們說過，大人是好人，你們就是不信。對了，你們兄弟倆現在去縣衙……」

「去縣衙做什麼？我不去。」一聽去縣衙，馬大就發怵。

「大人心善，打了野豬還想著百姓，每戶發四斤，讓你們兄弟倆陪著捕快衙役，挨家挨戶發豬。」馬主薄突然了布鞋大兒子，邊邊罵：「老子話沒說完，你就打斷，心我死你。」

「每戶發四斤？咱們縣衙說也有二百來戶，得有上千斤豬。他們打了幾頭野豬？」馬主薄的媳婦，算了算，算不清楚，一驚一乍的說。

打了多？

人縣令大人厲害，打了野豬群。

「管他打了幾頭，咱們跟著吃。現在相信縣令是好人了吧！」馬主薄含糞其詞，催著媳婦去做菜，「老婆子，再去炒個豬，今晚我要喝點酒。」

老太太提著二十斤的豬，暈乎乎的進了廚房。

馬大馬二兄弟倆個相視一眼，去了縣衙。

「老二，這次來的縣令不一樣啊！」

夜里，約約傳來馬大的話。

…………

瘋狼黑熊他們抓的野豬，當場殺死了，豬全流地上了，丈刀當剔骨刀用，刮后清洗一遍，然後割出一條條豬，放板車上。

這些，送城裡百姓的。

青天打死的那幾頭，剛死沒多久，還有豬，李嬸們拿了大盆擺豬頭下面接著，兩個年男人，扛著豬頭，苗老大拿著殺豬刀，從豬頭下面捅進去拔出來，豬「噗呲」「噗呲」的飆進了大盆里。

兩頭野豬的豬，能裝滿一個大盆。

李嬸往豬里灑了鹽，很快豬紅了塊，總共裝了三個大盆的豬。

「可能沒有糥米。」瞧著那一盆盆的豬，青雲一臉的憾，想起豬糥米的妙滋味了。

「等咱們種了糥米，我給大人做。李嬸聽到了青雲的話，笑呵呵接了句，豬糥米會做。

「那敢好，李嬸，我可記下了。」青雲說。

縣衙後院已架起了十幾個大鍋，十幾個婦守著鍋臺燒水，鍋里水翻滾，進來十幾個提著桶的漢子，打了開水提出去，另有人打了冷水倒鍋里。

分工明確。

車隊的人忙得熱火朝天，個個像勤勞的蜂，忙得團團轉。剮豬的剮豬，清洗豬腸的在另一邊，剁豬裝進桶里，提去後院燉。

十幾條豬，半個時辰收拾完了，人多力量大，這裡就現了人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