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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別穿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的服。」田多良抹掉笑出來的眼說，到杜淳安的目，猛神回神，又喊了一聲，「大人。」

這不能怪他，從他認識青雲起，一直青雲青雲的，一時半會改不了口。

青雲挑眉，目涼涼地斜了看笑話的眾人，眾人齊齊打了個哆嗦，想起這主的笑話沒那麼好看，個個閉了。

青雲返回車廂，了服穿回錦袍，看著服眼痛，下車跟杜淳安說：「問問車隊里，誰的針線好，給我改了。」

「大人，我夫人針線還行。」

服事關青雲的威，跟大人的命運相連，車隊里那些嬸子的針線，杜淳安不放心。

「行，那就給你夫人了，改壞了沒關係，我還有一套。」青雲將下來的服遞給他。

杜淳安拿去給了他夫人又回來。

去縣衙的痕狼回來了，青雲目亮了亮，也是有虛榮心的，這輩子可能也就擺這一回架子。

「縣衙怎麼樣？」青雲迫不及待的問。

瘋狼看了眼青雲，那一眼讓人耐人尋味，青雲下，那眼神什麼意思啊？

杜淳安田多良苗老大黑熊幾個也眼地看他，等著他說。

白彥衡掠了眼青雲，他要是知道齊山縣的況，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樂觀？

「他們聽到大人來了，是不是驚呆了？」田多良想到那場面，忍不住笑了起來。

瘋狼瞅了幾人一圈，乾地張了張，愣是說不出來，糾結地再看了眼幾人，抹了把臉說：「大人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青雲挑眉，咂咂，琢磨了下說：「什麼意思？他們比我還囂張？這是給我下馬威？」

青雲就是個缺心眼的貨，也看出來了，縣衙那幫人不待見。

青雲哼了聲，很好，還沒擺架子，別人先擺上了。

「強龍不過地頭蛇，算了，你還是忍著點。」田多良同的拍拍青雲肩膀。

眾人都看出來了，還沒進城就下馬威了，齊山縣對他們不友善。不，對青雲這個縣令不友善。

「大人，齊山縣靠近邊關，或許縣衙那邊有什麼？」杜淳安琢磨了下說。

瘋狼扭頭看了眼杜淳安，還是不吭聲，青雲估計被人坑人，聽說越是富貴的人家，鬥越。

「走，進城。」青雲懶得琢磨了，馬車不坐了，翻上了馬，馬鞭指著城門，煞氣騰騰地對瘋狼說，「前頭領路。」

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爬到頭上作威作福，活膩歪了。

瘋狼二話不說，領著青雲走了，白彥衡他們打馬追上。

「咱們趕追上，苗兄弟，通知車隊進城。」杜淳安見青雲跑上，跳上馬車，催著田多良快趕馬。

到了城門口，青雲掃了眼，門口空的一個人影出沒有，不要說兵了，連個百姓都沒有。

下心裏的怪異，駕馬跟著瘋狼一路往前沖。

「噠噠噠」的馬蹄聲，在街道上響徹不停。

城門沒人，青雲還能理解，可大街上也沒幾個人，半點不像個縣城，這就怪異了。

街道兩邊的店鋪，門面關著，從那破爛的窗口，能看到屋裏黑漆漆的，不知道裏面有沒有人？

「吁」

瘋狼突然停在一座宅子前，翻下了馬。

青雲勒著馬鞍，「吁」了聲，疾跑的馬兒，慢慢慢跑下來。

馬跑過縣衙大門五六米，青雲看到大門之上懸掛的牌扁，陳舊掉漆像泡在水裏十來年撈出來，前面那個字沒有了，只剩下「衙」那個字了，猜測這是縣衙。

青雲翻下了馬，看看縣衙又看看縣衙對面，指著那前面半塌的宅子，眼睛鼓得像銅鑼似的，震驚的問：「這是我的縣衙？」

縣衙大門前沒有兩蹲大石獅子，兩邊土圍牆已經塌了大半，不足一米高的圍牆，連個小孩都能翻進去，稀稀拉拉長著雜草，牆角下還有老鼠。

縣衙大門上的紅漆掉了，出裏面被蟲駐的到是蟲眼的木塊，半扇門不知道去哪裏了，另半扇只剩餘半截拉掛在那裏，「嘎吱嘎吱」，搖搖墜。

大門上的門扁，歪歪扭扭的懸掛著，風吹過發出「哐哐」的響聲。

站在大街上，從門口可以看到縣衙的院子雜草叢生，院子那邊有幾間房，房頂上的瓦片不見了大半，不知道是風吹掉了，還是雨水衝掉了？

後面還有沒有房子不知道了，那幾間房子擋住，看不到。就看前面那幾間層，估計後面有也跟這差不多。

寒酸，破爛，又荒涼！

破爛程席，跟們村後山那爛山廟差不多了，難怪青雲會這麼問。

這要是飄幾片黃葉下來，都演一出凄涼的戲。

「這是縣衙？你不會弄錯了吧？這地方能住人？破廟都比這強！」青雲咽了咽口水，不求縣衙能跟關山縣衙那麼大那麼緻，至也得能住人，不風雨。

瘋狼抹了把臉，他就知道青雲會了一跳，他找到縣衙的時候，同樣嚇了一跳。

「這是就是縣衙，我帶著兄弟們已經找遍了，除了這個沒有了。齊山縣不大，就兩條街，前面一條，另一條就是這裏。」

青雲滿頭黑線，「衙役呢？捕快呢？人去哪裏了？」

他們倆在門口站半天了，縣衙一個人都沒有出來過問，青雲直覺非常不妙啊！

青雲走到牆角那，盯著那老鼠還是蛇看了一會，突然抬腳踹了下圍牆，發泄下心裏的憋屈。

「砰」

大門口這邊不足一米的圍牆，發出一聲巨響，坍塌了，全砸院子的雜草上。

瘋狼掃了眼青雲，能理解他的心，擱誰被人坑了，心裏都不舒服。

「不清楚，縣衙里沒人。」找到縣衙，看這破爛況，縣衙里不可能還有人，他就回車隊通知青雲。

青雲還以為縣衙那些人想要給下馬威，故意不來接。沒想到是想偏了，縣衙都沒人，有個鬼的迎接？

青雲挑了挑眉，舌尖抵了抵牙，抬腳進縣衙，過大門檻時，抬頭覷了眼那個門牌扁額，進了縣衙。

也好，還有塊地，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地面上，好歹還有幾間屋，屋子破破爛爛不能住人，總比什麼都沒有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