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就是他們倆個。」黑走到大爺邊說，目往青雲他們那邊掃。

青雲耳朵了下，目不著痕跡，掃了眼說話的人及旁邊的中年漢子，直覺他們提起的人是跟田多良。

昨天逛的事，傳到他們耳朵里了？消息傳得蠻快！

然後看到中年漢子的目看過來，青雲面無表直視他，中年漢子的目很快移開了。

「人來齊了嗎？」中年漢子問。

沒人回答他的話。

「不吭聲就當你們都來了，開飯之前，幾個注意的事項跟大家說說，關係著你們的小命，聽不聽隨便你們自己。」

「第一個，開工的時辰，一定不能遲到。遲到第一天，當天沒飯吃，遲到第二次，五天沒飽吃，遲到第三次，十天沒飯吃，第四次……沒有第四次了。為啥沒有了，你們自己想。」

人都死了，哪來的第四次。

「第二個事，七個人為一個隊，一隊一天要挖五百斤礦石，挖夠才能下工，沒挖夠的，不睡覺挖到天亮也得給我挖，沒挖夠下工的，第二天翻倍，就是一千斤，同隊人馬，罰飯減一頓。」

這個懲罰就嚴重了，拖後的人連累全隊人馬沒飯吃，還要遭全隊人馬的嫌棄排斥，最後結果不是很好。

「第三個事，進了礦場，沒有男之分，沒有老人小孩之分，只有礦工。你們都是礦工，都得按礦場的規矩來。當然，我們礦主是個菩薩心腸的，對待人要寬容些，挖不了礦的說出來，礦主有另外的好去安排你們。怎麼組隊，你們自己看著辦。」

這話的暗示，非常明顯，誰都聽懂了。人們嚇得躲在了男人後，瑟瑟發抖。

「第四個事，礦工不得打架生事，不得欺別人，要是影響了挖礦的進度，後果很嚴重。最後一個事，也是最重要的事，不得私藏礦石，一旦發現，整個隊伍的人直接死。」

這話讓不的難民心裡有了波瀾。

青雲心裡打了個轉，為什麼山寨的人要特意提點他們不能藏礦石，銅礦鐵礦藏了也沒用，除非是金礦就是銀礦，礦石出來提煉出來馬上用得上。

一想到這個可能，青雲倒了涼氣，然後看向宋文遷，瞅見老頭面無表又收回了目。

中年漢子掃了眼低著頭的曠工，話鋒一轉，「所以啊，為了你們自己的小命，同個隊伍的人，互相監督，時刻提醒自己隊伍的人，你們的小命不但在自己手裡，也在別人手裡。不但監督自己隊伍，也可以監督其他隊伍，要是發現其他小隊藏了礦石，舉報有功。」

中年漢子沒說的是，舉報要屬實才有功，要是誣告其他人，後果就是丟下廢棄的礦，活活摔死。

青雲挑了挑眉，目掃見人群，看到不人的目閃爍。這話等於在所有人邊，埋藏了一個不定時的炸彈，炸死別人的同時也禍害自己。

「好了，我話就說這麼多，現在跟著我們的人去吃早飯。」

中年漢子說完后，走回隊伍中，黑走了出來，敲響了銅鑼，然後轉向著中間的隧道走。

青雲田多良兩人回到自己隊伍，跟著大部隊走。山寨的那幾個人，留在最後才走。

這次他們走出隧道出口，沒有人攔著不讓進去。隧道出口兩邊各站著一排山寨的人，像當兵的一樣，手拿大刀，昂首，面無表的盯著每個走出來的人。

隧道出口是個小空地，七八丈左右，對面也有一個像這樣的隧道口，左邊則有兩個隧道口。這個小空地，像周轉站一樣，出來的人不停留，進左邊的隧道里，然後走了十幾分中，走出隧道口就是個空地，很大很大的空地。

青雲走出隧道時，愣了下，因為看到了月照在了空地上，震驚過後，想到某個可能，抬頭看到頭頂上是空的，夜空里的星星閃耀著芒。

青雲目閃了閃，目掠過空地的上空，估計有二三十米深。

這塊空地，就像是有人從山頂打了下來，牆壁，無法攀爬。上空七八米的地上，生長著一顆歪脖子樹，樹木壯，朝著天空生長。

整個壁，除了這棵樹，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空地邊緣搭了很多棚子，有些棚子前堆滿了雜，柴火，攤子之類的，一些架子上曬了乾菜等等。仟韆仦哾

發現頭頂是天空的人很多，他們看了眼就不關注，他們只關注早飯吃什麼，能不能吃飽？

田多良扯著青雲，指了指頭上的天示意他看，眉溜眼的說：「這裡可以下來，你的人可以潛。」

「快點，不想吃飯了。」青雲自然也想到了，推開他繼續跟著人群往左邊而去。

那邊有個棚子，進去的人很快又出來，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著碗筷，然後往下一個棚子去。

青雲一行人跟著進去，看到地上堆積山的木碗筷子，青雲嫌棄的拿起一個碗看，棚子里線不好，看不出碗里有沒有灰塵，手指揩了下，倒是沒看到手上有灰塵，丟下后重新拿起上面的碗筷走了出去。

早飯兩個窩窩頭配鹹菜，窩窩頭拳頭大，不是白的，有點黑黃，看不出裡面加了什麼東西蒸的，有點。

青雲一行人領窩窩頭的時候，看到了李嬸很驚訝，看到無事，幾人鬆了口氣。

特別是蘭花李老漢緒有些激，有很多話想問，有沒有罪，被人欺負等等。父兩人都有分寸，知道不是說話的地，看到對方平安就好，其他都不重要，很快就收斂了緒。

李嬸看到青雲幾人同樣很高興，趁人不注意，每人多給了一個饅頭。

小孩看到李嬸很高興，他人小卻機靈，看到蘭花姐姐沒有上去認娘，到邊的「李」三個字也吞了回去。

青雲淡定的拿起窩窩頭，塞進懷裡，其他人看到的作，心虛的左右看看，悄悄地塞懷裡，看到沒人發現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