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單,“……”
對五音不全的人來說,唱歌太難了,跟做飯可以並列第一。
三哥的條件等於是在為難黃單。
黃單不知道聽了多遍,唱了多遍,後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系統,“現在覺得《雙截》怎麼樣?”
黃單說,“好聽。”
系統,“不錯,有眼。”
黃單的腦子裡出現一個信息,跟他的直覺吻合了。
未免讓人起疑心,他間接的給了章一名。
周春蓮跟李順的確有過一個孩子,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黃單心裡輕松了一些,覺得離任務完又前進了一步。
床邊的陸匪橫眉豎眼,“你幾遍了,你都不醒,一天到晚的嚇我。”
黃單說,“抱。”
陸匪冷哼,“不抱!”
黃單張開手臂。
陸匪瞪他一眼,彎腰去抱。
下午不到五點,李順從公司被帶去局裡接審問,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就在隔壁。
李順疑的問,“警,有什麼事請要問的話麻煩你快一點,我白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錢胖子問道,“九號淩晨三點,你老婆從家裡出來過,這事你知道嗎?”
李順搖搖頭,“我老婆懷孕以後,我跟就分房睡了。”
錢胖子問,“為什麼?”
李順說,“我晚上經常要熬夜工作,開著燈會影響的睡眠,就提出去了客房。”
“孩子出生以後,擔心孩子夜裡鬧,我睡不好,第二天的工作狀態會很差,就讓我繼續在客房睡,等孩子大點再說。”
錢胖子問,“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李順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可能是失眠了,出來走走吧。”
“這天熱的要死,我老婆怕孩子著涼,也不開空調,孩子一哭,就著急上火,心難免會很焦躁,沒辦法睡覺。”
錢胖子說,“你們之前有過一個孩子。”
李順猛地抬頭,布滿紅的眼睛瞪大。
錢胖子說,“孩子遇害了,你的老婆因此患上了心理疾病,你們換了多個城市生活,為的就是不想被人發現的疾病,怕遭到歧視跟排斥。”
“十幾年後,你們艱難的有了第二個孩子,而你的老婆對任何接近孩子的人都抱有強大的敵意,覺得那些人會搶走孩子,加害孩子。”
李順放在上的手攥,凸起的骨節泛白,他故作鎮定,“你們把我來,就為了這事?每個做父母的都會張孩子,這也有錯嗎?”
錢胖子的語氣變的嚴厲起來,“李先生,我們都查清楚了,現在你還是如實代吧。”
李順的手開始發,“查……查清楚什麼?”
錢胖子按照章隊說的,用最後一招,他先拿出兩封恐嚇信,然後拿出那雙拖鞋,半真半假的開口。
“信是你老婆的筆跡,我們已經請專業人員核實過了,拖鞋是你老婆的,經過查實,當晚出現在趙士家中的那個人就是。”
“坦白從寬,李先生,都這時候了,你就別再跟我打太極了。”
這是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李順克制的緒到達臨界點,他終於崩潰了,“我招,我全都招,我替我老婆自首……”
接下來李順斷斷續續的把事一五一十代了。
“劉大娘人好,可就是有一樣不好,碎,每回來我們家,都我們不要太張孩子,我老婆就覺得不懷好意。”
李順摳著頭皮,鼻涕眼淚糊一臉,“我老婆天天跟我嘮叨,我安也沒用,有一天孩子拉肚子,說是因為喝了劉大娘送的豬腳湯,是劉大娘想害孩子,所以,所以就……”
“對不起對不起……不想的……也很怕……從那以後一天都沒睡好過……”
錢胖子掩蓋著緒,“那你知道你老婆是怎麼殺害劉大娘的嗎?”
李順的哆嗦,“那天早上,劉大娘拿著包下來,我老婆在樓道裡到了,知道要去兒子那邊,覺得是個機會,就把來家裡,將的頭按在了浴缸裡,很快就不掙紮了。”
錢胖子有意無意的看一眼監控,他繼續做筆錄,“那為什麼把放在孫四慶家門口?”
李順說是想嚇他,“孫四慶手裡有我老婆的把柄,他太貪心,拿了一筆錢還想敲詐。”
錢胖子把章隊代的話說出來,大半是在試探,“孫四慶撞見了你老婆對季時玉出手的一幕。”
李順用手捂住臉,聲音模糊的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死了的季時玉又活了,好好的出現在我們面前,我老婆很慌,沒有再手,跟孫四慶一樣的多次試探,確定人就是活的。”
他的肩膀,哽咽著說,“人沒死,孫四慶的威脅就沒用了,況且我老婆還發現了他跟老張的事。”
錢胖子寫字的手都在抖,激的,“趙曉如果不走,你老婆會像對待季時玉跟劉大娘那樣,手殺了。”
李順說,“趙曉給孩子買的玩都很貴,我老婆說有別的心思,搬走了就沒事了,搬走了就沒事了……”
錢胖子問,“那老張是怎麼死的?”
李順放下手,滿臉的淚水,“我老婆沒殺老張,他的死是別人幹的。”
錢胖子說,“可老張的腳上也有一雙拖鞋,跟劉大娘腳上那雙,趙曉家裡被發現的那雙都是同一個款式。”
李順哭著說,“拖鞋是我老婆放的,只是想弄是同一個人幹的,但殺害老張的兇手另有他人,可能是孫四慶。”
他停下哭聲,“對,一定是孫四慶!”
監控室裡面,章一名聽見了李順的那些口供,他角,果然是周春蓮。
有人松口氣,“這下子總算可以休息休息了。”
“不能吧,死者老張的案子還沒破。”
章一名的手機響了,他走出監控室,語調輕快的說,“喂,小季,我跟你說,李順全都招了,他老婆做的那些……”
那頭的黃單打斷他,“錯了。”
章一名沒聽明白,“什麼錯了?”
黃單說,“周春蓮只是普通的產後抑鬱癥。”
章一名的腳步頓住,“什麼?”
黃單說,“我找到了別扭的地方,那晚出來的人不是周春蓮,那個人不是。”
章一名眉頭鎖,“不是?小季,你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黃單說,“是李順。”
章一名的表一變,他掉頭就跑回監控室。
隔壁的審訊室裡面是另一番景象。
周春蓮凝著嬰兒車裡的孩子,目溫。
中年人開始審問,“周士,劉大娘出事的那天早上,你在哪裡?”
周春蓮說,“孩子的耳後長了幾塊紅的東西,我起早帶他去兒醫院掛號了,你們不信可以去調監控。”
說著,就把孩子耳後那塊出來,“醫生說沒關系,一歲以後會慢慢消的。”
章一名立刻人去查。
那家醫院的監控被調過來,證實了周春蓮沒撒謊,當天的早上的確在醫院,有不在場的證據。
而另一間審訊室裡的李順還在痛哭流涕,“警,我老婆的力太大了,很痛苦,不想殺人的……”
他說的就跟真的一樣,從始至終都是。
不是在演戲,也沒有撒謊,他看見的是他自己。
章一名在的幾人都吞咽了口唾沫,覺得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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