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08的吐槽,余眉眼間都是笑意:“如果你要做壞事,會不會在自己家門口。”
08輕輕搖頭“當然不會,我會走的遠遠的。”
頓了頓,08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宿主,我怎麼會做壞事呢!”
余笑著應道:“知道你乖,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乖。”
國人大多講究落葉歸,除非是窮兇極惡,否則就算想做什麼壞事,也不會在自己家門口。
而且靠山村的人心齊,讓他們嘗到甜頭,他們自然會幫自己護住工廠。
有這些人幫襯,能省不心。
08:“...”明明是在給別人提供便利,卻偏偏要說一場易。
宿主究竟是怎麼想的。
余的工廠主要業務是針織品和布料。
由于料子的氣好,韌度又高,再加上有人幫襯。
因此一推出市場,便直接賣。
訂單像雪花一般向工廠飛來,余頓時賺的盆滿缽滿。
不過倒是沒有多人妒忌余賺錢。
不僅因為他們拿余的工資,更因為余答應過大家。
除了固定的工資外,每個員工年底的時候都會拿到相應分紅。
特別優秀者,余會提供一個廠長特別獎。
于此同時,余還給村民們畫了大餅,聲稱五年,會讓所有村民住上小洋樓。
在這樣的刺激下,村民們的積極果然被調起來。
不但兢兢業業的給余賣命,更是將工廠當了自己的神寄托。
只恨不能以工廠為家,與工廠共存亡...
08對此驚得說不出話來:這些人怎麼如此好忽悠。
余則是笑瞇瞇的看著忙碌的村民:“不是他們好忽悠,只是我在他們的夢想下面,給他們裝了一只梯子。”
這是對生活的好希和寄托。
08呆呆的回答:“不懂。”
不是抬杠,他是真聽不懂。
余笑著推了推眼鏡:“我的餅畫得特別圓。”
08:“...”好吧,他現在懂了。
許久之后,08再次發出慨:“這個時代的人真的很單純。”
每個時代都有不同的特,像是這個年代的人都傻乎乎的。
余笑著回復:“其實也不一定,要不下次你給我換一批不好忽悠的,看我能不能讓他們心甘愿的幫我賺錢。”
聽到余的提議,08頓時來了神:“好啊宿主,但咱們可要說好,你到時候絕對不可以發脾氣。”
他還小,而且很弱,經不起宿主的嚇唬。
余笑著點頭:“可以。”
五年后,曾經破爛的靠山村已經變了模樣。
原本新舊雜的房子,變了一排排整齊漂亮的小洋樓。
每戶人家門口幾乎都停著托車。
村口的小土路已經變了柏油路,路邊停著不等著進村拉貨的大貨車。
華哥掐著腰,將幾名司機罵的像孫子一樣。
司機們雖然生氣,卻也不敢還。
這華哥可是流貨運的領軍人,最近還要去倒騰遠洋貨。
隨便點什麼活計出來,都夠他們吃一年了。
而且這人雖然脾氣不好,可對手下的兄弟卻是真心照顧。
最早跟著他干活的那些人,如今各個出人頭地。
也是他們運氣不好,當初嫌棄人家坐過牢,沒抱住這條大。
見司機們各個垂頭喪氣,華哥的音量提的更高“不服氣是吧,我警告你們,別把消防不當回事。
要是再讓我看到誰車上放桶裝油,不帶滅火,就馬上給老子滾。”
聲嘶力竭的怒吼過,華哥終于看到不遠倚靠大樹站著的余。
做了幾個踢踹的作,華哥對司機們怒吼道:“滾,都給老子滾,去給老子檢查滅火,一個老子弄死你們。”
司機們被罵的抬不起頭,聽到這話后,如蒙大赦般的跑回自己的貨車開始檢查。
華哥則是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走到余旁:“艸,老子這兩年真是修養了,這要是早些年,老子非讓他們把員工手冊吃下去。”
余笑的依舊溫:“叔這兩年的生意做的好,這脾氣也是越來越大了。”
華哥與余早就混,說話也不像當年那麼忌諱:“在財神娃娃面前說賺錢,小你這不是存心寒磣你叔麼。”
若是別人他還好意思夸夸自己,可當對方是余時,華哥可是連都張不開。
余工廠中的機每年更新一次,廠房連年擴建,不停的增加新項目。
拉貨的大車從早跑到晚上,附近村子的村民都在工廠找到了活計。
只余一個廠區,便能養活他一條運輸線。
而原本的靠山村,現在已經了遠近聞名的發財村。
但凡是靠山村的居民,不但結婚有紅包,就連生孩子都有獎金。
男人想進來找工作,人則想進來找對象。
前陣子聽說,余提高了那些進村找工作人的門檻,現在只招聘大學生,進村就直接分一套房子...
在余這樣的財神娃娃面前談賺錢,他可沒這麼大的臉。
見華哥那認真的模樣,余笑盈盈的轉換話題:“叔,看你今天特別張,是出了什麼問題麼。”
華哥的眉心幾乎扭一個結:“前些日子有輛車燒在半路,司機當場就沒了,有妻有子的,讓人心里不舒服。”
雖然不是他的車出事,卻還是讓他心中唏噓。
明明是可以避免的,說白了還不就是懶。
死的人一蹬倒是方便,活著的人以后怎麼辦。
余也跟著點頭:“叔說的對,倒是有心了。”
華哥嘆了口氣,并未繼續這個話題:“我聽說你今年放出十個招聘名額,結果來了百十號人,還都是好大學畢業的。”
他和小果然不是一路的,小現在的員工文化水平越來越高。
而他手底下的這些人,沒啥文化也就算了,關鍵是都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
每天不拎著這般小犢子的耳朵喊兩句,他們都覺得他沒說話!
見華哥抑郁的模樣,余笑瞇瞇的安對方:“叔,干的活不一樣,大學生雖然好,固執起來也要命,倒是不如你那些人說什麼聽什麼來的省心。”
華哥沒好氣的白了余一眼:“就會說好聽的哄我。”
正當兩人說話時,遠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余,能借一步說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