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門旁的側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我的手抖了起來:後的一個姑娘卻輕聲啜泣起來。
方才點名的那個太監走過來,沖我們一揮手,示意我們進,我低著頭正要進去,後一陣馬蹄聲響起,我一頓,就聽見有人迎上去笑說:“四爺,您怎麼來了?”我僵在了原地,聽見後的腳步聲響起,一陣兒靜默,四爺那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有話要仔細吩咐給們,張富,你去找間幹淨屋子。”
“啊,是,奴才這就去,你們跟我來。”
那個管事兒的忙帶著我們向門房走去。
我低著頭從四爺邊走過,聽見他明顯重了的呼吸。
我不敢多想,忙快步走了過去,進了耳房,就看見一個個的丫頭被了進去,說了幾句又放了出來,最後一個到了我,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姑娘,您跟我來。”
我點點頭,慢慢地跟在他後,看見他一簾子,我深深地了口氣,一步邁了進去。
屋子裡線不明,只是看著四爺背著手站在幾案邊。
我心裡仿佛長滿了水泡,挑破一個,哆嗦一下,卻還得忍著下一波疼痛的來襲。
一時間屋裡靜得凝固了似的,只聽見四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我知道他本是個急子,一切的冷漠穩定,只是自我強加克制的結果。
正胡思想著,突然一個影兒不知何時已站在了我的面前,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起了我的下:“你這個……”四爺的話未說完就咽住了,任憑我的眼淚順著他的手腕下:“對不起,對不起……”我似乎只會說這三個字了,四爺的角得如同一條線,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著,眼中一陣發狠、一陣弱,終是歎了一口氣,輕輕地將我抱進懷裡:“算了……”啞啞的兩個字輕輕地飄了出來,卻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我下意識地擁了四爺一下,四爺腰一,轉而更用力地擁住了我。
我的眼淚不停地流著,仿佛想將四年的分兒一次出清。
過了一會兒,“你還是要進去嗎?”四爺嘶聲問道,我一頓,在他懷裡點點頭,覺他一僵。
我輕輕地推開了他,認真地看向他:“若是你還想見到胤祥,就放我進去。”
他一怔,別過了頭去,碎米細牙咬著下,眼中有著不舍,有著不甘心,更有著猶豫抉擇。
我微微踏前一步,“若我在你邊,那就是八爺他們手拿把攥的證據,更何況,除了胤祥,你還能信誰,還有誰能全心全意地幫你?就算你不要他了,難道也不想要你原本想要的了嗎?”我清晰地問了出來。
四爺雷擊般地回轉了頭過來,目咄咄人地盯住了我。
一抹驚疑狠絕閃過了眼底,我沒有畏懼地挪開眼,而是真誠地與他對視,心裡明白,與不就在他一念之間了。
四爺盯視著我的目漸漸緩和了下去,只是默默地看著我,眼中意味不明,卻不說話。
清了清嗓子,我又低聲說:“以前我就說過,你一定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現在依然如此。”
四爺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自失地一笑:“也未見得吧,也有的是我怎樣也拿不到的,不是嗎?”我心一酸,只是裝作聽不懂,低垂了睫。
過了一會兒,四爺前了一步,手理了理我耳邊的碎發:“我還會見到你的,是不是?”我重重地點點頭,輕聲說“一定會”……四爺手一頓,轉而撈起了我的辮子,我有些奇怪地看向他,卻見他從中挑了些斷發出來,握在了手心裡,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轉過去,略抬高了聲調:“你要好好伺候十三爺,知道嗎,嗯?”我一頓,清晰地答道:“是,奴婢知道了。”
“你下去吧。”
我恭敬地福了福兒,刻意忽略了那其中的嘶啞:“奴婢告退。”
走到門口,我忍不住頓了頓,後卻是一片寂寞,不敢再回頭。
“只要活著,就有希……”我低聲說,一低頭,手掀了簾子出去了……“吱呀呀……”大門重重地慢慢地在我們後關上了,以前的種種也被關在了門外。
這裡說是地,卻也是一個不會再有勾心鬥角、生死搏殺的世外桃源。
四爺,那可能已經是十年後的事了,而眼前我要見的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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