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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馬爾泰若曦》 上部 第十八章 攜遊 · 一

想起十三,德妃不太在意我和他在一起的緣故,可能還是因為胤祥畢竟不是的親生兒子,也可能因為對十三還是有著疼,希他幸福,或許這也正好可以打消了四爺和十四對我的念頭。

想來想去,我只覺得頭痛裂,在地上坐了一會兒,覺得屁冰涼,苦笑著搖了搖頭,使力站了起來,一彎,胤祥送我的扳指兒從領兒裡了出來。

我一怔,用冰涼的手握住了它,它還帶著我的溫,暖暖地躺在我的手心兒,就像十三溫暖的笑容一樣,我輕輕把扳指兒放在我的邊,你又幫了我一次……皇帝帶著阿哥臣工們去了泰山又拜了孔子,除了太後,其他的嬪妃都留了下來,因為沒有皇後,們都不夠資格,就是貴主兒也不行。

三日後,我知道皇帝回來了,因為德妃娘娘被他召去了。

德妃也是一臉的喜氣,畢竟皇帝一回來,並沒有讓他現在最寵的馬佳氏侍寢,而是點了德妃的牌子,這證明德妃榮寵仍在,就是對四爺和十四來說,這也是好事。

胤祥幾天沒見我,竟悄悄地溜進了我的房間,我心裡見到他自是高興的,問題是就算我現在一個人住,可旁邊就是冬蓮的屋子……我用盡了手段也趕不走這牛子的小子,心裡無奈,也不理他自去睡下了。

胤祥靠了過來,用手臂地抱住我,我知道掙不開也就隨他,迷迷糊糊正要睡著,忽聽見他在耳邊說:“真怕你又不理我了。”

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只聽他在我後慢慢睡了,我卻睜著眼,聽著他綿長的呼吸直到天亮……第二天晚上是城裡最熱鬧日子——廟會。

這回因為皇上就在濟南府,員、士紳、百姓們更是大肆辦,定要弄出個太平繁華盛世的景象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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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隸總督、山東巡、濟南知府,這些個文早已趕了過來,在大明湖邊搭造觀禮臺,還有大龍舟,又預備下無數燈籠焰火,直把湖邊城裡照得白晝一樣,毫不比現代的大探照燈遜,反而還多了一浪漫調。

胤祥早就和我說好,晚上要帶我溜出去玩。

原本我是不敢的,可看他說的那番熱鬧,我真的心了,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回到現在,那麼這種從皇宮裡出來逛的機會,就比黃金還要珍貴了,咬牙點頭答應了。

晚上德妃奉旨伴駕,宮們又哪個不想去看這種難得一見的熱鬧,可我只說不太舒服,讓別人替我的位子了。

德妃見我這樣,也沒強求,就讓我好好下去休息,我不有些臉紅耳熱的,畢竟說了謊話兒。

德妃自那日之後,對我還是一樣的好,仿佛從未跟我說過那些話兒似的,我自也是加倍地守本分,對這件事只字不提。

目送著德妃們盛裝出了門去,自己溜回了房去等待。

胤祥也是要伴駕的,就不知道他要怎樣溜出來了。

看了一會兒書,外面,時辰也是不早了,我走到床邊,從被卷兒底下拿出了十三昨天給我的包裹。

打開看裡面是一男裝,不笑了出來,跟電視裡演的一樣嘛,我不起來——人不論做好事兒還是做壞事兒都會很興

我今天要幹的事兒,是好事兒也是壞事兒,所以加倍地興,哆嗦著手,笨笨磕磕地把服穿了起來。

可惜屋裡頭沒有大穿鏡,只好自己使勁左右扭著臉看,轉在桌上小鏡子裡看見自己還梳著宮頭,一副不倫不類的樣子,不噴笑了出來,忙著坐下,散了頭發,給自己打了一條大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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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好辮子,看看鏡中的自己,白淨的臉頰,紅潤的,濃的眉下是溢滿了幸福的眼。

呵呵!原來俺也算是個呢!笑中……突然覺得不對,猛地回看去,胤祥正站在門口癡癡地著我。

我臉大紅,真要命,他一定看見我自的樣子了,我低頭站起走過去,拉了他袖子說:“走吧。”

胤祥反手拉住了我,把我漲紅的臉抬起來,我剛要瞪他,一頂帽子在了頭上。

我下意識地抬手,看著一臉好笑的十三,我傻笑了出來:“對喲!留發不留頭。”

胤祥突然低下頭來,在我角印下深深一吻。

不等我有什麼反應,拉了我就跑,我只能用手按了帽子,隨他出門去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

風簫聲,玉壺轉,一夜魚龍舞……”我裡喃喃地念叨著這句詞,眼前的一切仿佛從書中跳了出來,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眼前,目不暇給。

“啊!”肩膀被人一拍,嚇了一跳,回看去,胤祥正開心地站在我後,手裡拿著糖葫蘆什麼的,清朗的臉在燈下一明一暗,卻掩不住眼中的溫喜悅。

我低低地說:“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十三往前湊了湊,想聽清我在說什麼,我笑著搖了搖頭,一把拿過了他手中的糖葫蘆,放在裡啃了起來。

胤祥拉著我在人群中走著,周圍人們的笑聲、小買賣的吆喝聲、陣陣的食香氣飄來,我開心地咧了笑著,就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四下裡張

“哎喲!”我的腳痛了一下,卻是被一個胖胖的婦人狠狠地踩了一腳。

十三一把扶住了我,那婦人只瞥了我一眼,什麼也不說,趾高氣揚地帶了丫頭下人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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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濃眉一皺,就要開口,我拉了他一把,搖搖頭:“算了!咱們本就是溜出來的,別惹事兒了,這會兒子城裡都是侍衛,被認出來就不好了。”

胤祥無奈一歎,問我:“疼不疼?”說完低就要去看我的腳。

我忙拉住了他:“沒事兒。”

說完拉著他走了。

前面圍著一圈兒人,我們對視一眼,胤祥扯了我進去。

這才看見,原來是比箭。

不同的靶子放在前頭,十文錢三箭,就像現在遊樂園的套圈兒一樣,中有獎。

胤祥哪裡會把這些野手段放在眼裡,只是看我高興,就陪著我看。

我興地看著一個個的人上去試,也有中些小獎的,更多的是飛了,甚至還有扭了手腕兒的,不哈哈笑了出來。

怪不得靶子背對著大明湖放著,要不然肯定得出人命了。

轉眼間,看見獎臺的一個架子上正放著一只玉簪,通雪白,閃著和的澤,我不歪著頭多看了幾眼。

“老板,要那個玩意兒怎麼?”我一怔,轉頭發現胤祥不知什麼時候走上了場地,我不愣住了,他回頭沖我一笑。

老板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回指指後百步遠的一個東西,我瞇著眼看了會兒,才發現那是三個康熙銅哥兒,正用紅線懸著,輕輕飄著。

“這位爺,三錢銀子、三箭全中,這羊脂簪子就是您的了,可得全中呀!”老板笑嘻嘻地重複。

我的心一涼,這麼小的目標,錢倒不是問題,要是不中,那十三的臉面……我不皺了眉頭,看著十三一笑,扔了塊兒碎銀到老板手裡,轉拿了付弓箭,試了試勁兒,就大步走到規定的距離,直了背脊,拉滿了弓。

一見他那架勢,老板倒端正了臉容,我閉上了眼本不敢看,只聽見“嗖嗖嗖”三聲,人群一陣安靜,我心裡一冷,難道……“好!好呀!真是神箭!!”一陣兒震天響的好聲突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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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了一跳,睜眼看去,胤祥正笑瞇瞇地站在我跟前,手裡拿著那兒簪子。

我不管不顧地忙拉他出了人群,跑到湖邊一個賣茶湯的攤子坐下,呼呼地著大氣。

胤祥笑看著我:“跑什麼?又不是做賊。”

我白了他一眼:“三錢銀子換一支玉簪子,我怕你一會兒被人打。”

我知道這些擺地攤的都是有些黑道背景的人,這方面古今皆同吧。

我還沒說完,一只簪子塞了我手中,我拿起來看了看。

“喜歡嗎?”我老實地點點頭,小心地將它收袖中的暗袋裡,這是他送我的第二件禮,抬頭笑道:“投桃報李,我請你喝茶湯。”

胤祥一邊轉頭老板上茶湯,一邊笑說:“你有錢請客嗎?”我笑說:“先借我呀!”十三“撲”地笑了出來,告訴說沒見過你這樣借錢請客還能理直氣壯的人。

我做了一個鬼臉,逗得胤祥哈哈笑,茶湯很快就端了上來,我倆一人一碗,端起來沿著碗沿兒轉著喝。

“真香!”我大聲地對老板誇獎說,老頭笑得眼睛都瞇不見了。

轉回頭顧不得燙,就大口地喝著,很快見了碗底兒。

我心滿意足地,抬頭看見胤祥正盯著我,那目……我只覺得自己都快變茶湯了。

“幹嗎?”我氣地說,“你不想喝,給我!”手去搶,十三閃躲著,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我臉一紅:“喂!你放開,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算什麼!”胤祥卻不管,湊了過來,低聲在我耳邊兒:“小薇,我……”“嘩啦”!什麼東西被踢倒的樣子,嚇了我一跳。

和胤祥一同轉過頭去看,三個男人把一個賣糖人兒的攤子踢了個稀爛,又踹了那攤主幾腳,罵罵咧咧地走了。

“唉,這些個混賬……”茶湯老板在我們歎著,見胤祥站起來要過去,忙得又說:“這位爺,那幾個都是這兒的一霸。

您是外鄉人不知道,可惹不起他們。”

我知道他是好心,可胤祥哪裡還得下火來,我一看他的臉就知道。

我心裡也很憤怒,這些個可惡的地流氓,可又知道胤祥要是下了手去,這些人不死也得了半條命,皇子在這兒惹了事兒出來,傳到皇帝的耳兒裡……看著胤祥把大外套了下來,我急得四瞅,不知道該怎樣阻止他。

一扭頭突然看見了剛才踩了我一腳的那個胖人,和丫鬟正站在湖邊的一個賣胭脂水的攤子邊,低頭翻看著,那幾個下人卻在不遠等候,而那幾個地正好走了過去,好像又對附近那個攤子發生了興趣。

我突然靈機一,想起來龍演的一個片子,一把拉住了胤祥,他有些不高興,一皺眉正要開口,卻見我把帽子摘了下來遞給他,圍好了鬥篷,對他一笑:“你等著!”說完我轉就走,胤祥一把沒拉住:“小薇,你……”我不理他,向那婦人走去。

蹭了過去,站在那婦人旁邊,我做出也在看些什麼的樣子,等候著……果然,那幾個子在那邊找完了麻煩,嘻哈著往我們這邊走來,我算計著時間,他們剛走到這後,擋住了眾人的目,我飛快地從鬥篷裡出手來,在那婦人的屁上拍了一下,又重重扭了一把,然後作無事狀。

“啊!”那人尖了一聲,迅速回先看見了我。

我裝作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見我是個人,接著轉眼就盯住了那幾個子,那幾個家夥被那聲兒尖嚇停住了腳步,正不明所以地看著

人臉漲得通紅,氣,掄圓了就給離最近的那個子一個大耳:“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戲弄我?”厲聲罵道,那些人莫名其妙地挨了耳哪肯罷休,就沖了上來,還沒手,那七八個家丁已趕了過來,拽過那三個子就揍。

我忙溜到了一邊,以免被殃及。

呵呵!狗咬狗,一兒。

突然被一個人摟在懷裡,我一驚,又安靜下來,任胤祥拉著我跑到了另一棵樹下。

“呼呼……”我們氣,回頭看看那邊一團,又彼此看看……“哈哈!”十三大笑了出來,前仰後合的,眼淚都笑了出來。

我從沒看見過他這麼開心的,想想自己剛才幹的好事兒,也有點兒不好意思。

撓了撓頭,正想著該說些什麼好呢,突然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十三地抱著我,用下著我的頭頂:“小薇,我的小薇,讓我怎能放手……”我靜靜地靠在他懷裡,心裡覺得很安樂,外面那些七八糟的聲音似乎離我很遠,湖邊只有我和他。

正想抬頭說些什麼,忽然覺得胤祥的手臂一僵,我一愣,抬起頭看他,十三正直直地看著湖面,我隨著他的目看過去。

“噝!”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艘巨大的畫舫正泊在湖面上,無數的燈籠火把圍繞著,將湖面都照亮了,方才離得遠,竟未看見,眼下到了湖邊,才發覺四周一片通明。

我的眼神兒雖沒有十三那麼好,可那些個阿哥的影兒我還是認得出來的。

轉了轉僵的眼珠兒,心裡不苦笑,這算什麼?康熙朝眾阿哥展示會嗎?他們不老實在船裡待著,卻都跑出來吹冷風。

他們後,地還有著什麼人,我看不太清楚,心裡卻也猜到了,能把這些爺都湊在一塊兒的還能有誰呢!低了頭,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看見四阿哥……只覺得胤祥的手臂,我正要抬頭看他,突聽見附近水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兒,順勢扭頭去看。

一葉扁舟劃了過來,轉眼間靠了岸。

一個兵丁先上了來,轉打著燈籠又扶上來一位,燈火一閃,我覺得眼前一花,眨眨眼再看時,我的心登時了一團兒——是大太監李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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