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結婚後,顧婉卿對謝俊坤淡如水。
說是夫妻,更像客人。
謝俊坤得了顧婉卿的嫁妝,又有顧家的人脈支持,生意越做越大。
顧伯洪總覺得這個姑爺很是虛偽,那些信件便一直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顧家包括顧南星,他們並非不知道謝俊坤和許淑的關係。隻是他們知道的時候,顧婉卿和謝俊坤已經結婚一年並懷了謝凝。
那時的顧婉卿三十二歲。
在那個時代,算是高齡產婦了。
那一胎,懷得很不安穩。
父子二人不敢告訴顧婉卿許淑的事,生怕驚了的胎氣。
顧婉卿早產加難產,生下謝凝便撒手人寰。
顧伯洪和顧南星趕到醫院,險些失手打死謝俊坤。
顧伯洪傷痛過度,一夜間白了發。
謝凝在顧南星那養到滿月後,顧伯洪便帶著遁世了。
謝俊坤在醫院躺了整整半年。
關於當年的真相,顧伯洪一直沒有告訴謝凝,也不讓顧南星告訴謝凝。
那時候謝凝太小了,告訴又有什麽用?
父親在外麵的爛桃花,間接害死了的母親。
這和父親害死母親有多大區別?
小小的謝凝,如何能承得住?
顧伯洪彌留之際,顧南星就在邊。他支開所有人,單獨和顧南星說話。讓顧南星著當年的事,且看謝俊坤如何對待謝凝。
若他珍謝凝,做到一個父親應該做的,那些破事便絕口不提。
倘若他對謝凝不好,那就不要跟他客氣。
當年沒打死他,是不想謝凝生下來就父母雙亡。
若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如沒有,那打死了又有何妨?
就算殺人犯法,不能要他的命,也絕不能他好過。
顧家,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
今時今日的結局,是謝俊坤自己一步一步挖坑,跳進去之後,還嫌他死得不夠快,自掘墳墓,自己填土,謝凝不會對他客氣。
謝凝讓保鏢把信件一封一封拆開,大大方方給所有在場的人拍照。
隨後,一步一步朝著許淑走去。
麵沉如水,漂亮的眸似是承載了千年的寒冰。雖隻是個十八歲的,但周的氣場,卻比長年養尊優的上位者更加令人膽寒。深深睨著穿得珠寶氣的許淑,眼底的寒意,似是萬千鋒利的刀刃。縱然隻字未言,也足夠將千刀萬剮。
許淑從眼底看到厚重滲人的殺意。
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怎會有這樣強勢的氣場?
刺骨的冰冷從腳底遍布全。
腦子裏突然閃過十八年前那間充斥著消毒水味的醫院,顧婉卿著大肚子,謝俊坤拿著產檢單子跑前跑後,兩人看上去那樣恩。
好得讓人想要撕碎。
而後,是鋪天蓋地的。
大片大片的流淌。
場麵混。
耳朵被各種忙碌焦急的聲音包裹。
隨著謝凝一步一步的靠近,許淑背上的冷汗逐漸打衫。腳下一,失神一跌,重重的摔在地上。雙手朝後撐,惶恐的用力往後。
謝凝的臉,一寸一寸,與當年的顧婉卿重合。
謝佳若還沒從一百八十封信的打擊中走出來,便看到母親摔在了地上。
秦瀝川滿腦子漿糊,隻餘本能甩開了謝佳若。
顧婉卿不是小三。
顧婉卿才是最大的害者。
那他護著謝佳若,豈不是助紂為?
謝佳若被秦瀝川甩開後,也顧不得癡纏,彎腰要去扶摔在地上的許淑。
那雙手還沒靠近,許淑突然發瘋似的拍打空氣,大聲吼道:“別過來,你別過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蒙圈了。
這是……
怎麽回事?
謝佳若愣愣的收回手,心底惶恐不安。
謝凝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在地上的許淑,冷冰冰的聲音,像是從九幽的地獄傳來:“現在知道怕了?我還以為,你這種毒婦,縱然滿手鮮,也不會知道怕。原來你也知道怕?十八年了,午夜夢回,你應該總能見到我母親吧?這些年,你大概過得也並不似表麵這麽鮮亮麗。”
的聲音,把許淑拉回現實。
用力的想要從地上站起來,雙卻得無法支撐。
謝凝彎下腰,修長白皙的手指,猛然掐住的脖頸。力道之大,致使瘋狂的掙紮起來。一張臉憋得通紅,青筋盡顯,幾乎遊走在死亡的邊緣。
謝佳若撲上去想要拉開謝凝。
腰上被人重重踹了一腳,足足摔出去兩米遠。
直播間裏炸了。
[臥槽!這是什麽意思?謝凝和舅舅也太……太太太生猛了吧,這是要直播殺人嗎?]
[剛才謝凝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許淑害死了顧婉卿?]
[這要是我,害死我媽的人,我也敢跟拚命。]
[……]
殺人犯法,謝凝當然不會親手殺了許淑。
估著就快窒息,嫌棄的甩開的脖頸。
謝凝站起,像是看垃圾一樣看著許淑:“你當年激得我母親早產,害難產而死。今天,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毀掉你在乎的一切。從哪裏開始好呢?不如就拿你的寶貝兒開刀……”
的聲音又冷又沉,帶著幾分病態的瘋魔。
莫名帶。
在場的人,記者,圍觀群眾,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周遭的氣場,生人勿進。
謝凝冰冷的目落在不遠還沒回過神來的秦瀝川上:“你以為那天晚上,真的是你酒後,才會跟許佳若發生關係?我早就說了,你不是傻白甜,而是蠢貨。腦袋長在你脖子上,大抵隻是為了湊數。也不用你那顆被水泡過的擺設好好想想,一個人真要喝醉了,哪有力氣做那種事?就算別人殺了你,你也不會有半點知覺。”
突然被點名的秦瀝川猜到什麽:“你什麽意思?”
謝凝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反而看向謝俊坤:“這個問題,或許謝先生比我更清楚。那天從許佳若那下樓,你撞到的那個拎著安眠藥的男人,正是謝先生公司的會計。並且,我這裏有一份謝先生購買藥的證據。巧了,那藥,能讓男人失控。”
“作為一個父親,親自買藥,教唆自己的兒,用下三濫的手段,白送給男人睡。”
“這樣的父親,真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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