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火藥的正確用途

　曹襄對自己的大兒子非常的滿意。

　這孩子現在變得聰慧，細致，毒，小心眼，且眥睚必報。

　這樣的孩子才該是真正的曹氏子弟。

　要是在云氏把自己的兒子弄一個，，善良，溫和，博學的人，曹襄才會真正到失。

　前者可以有足夠的能力來統領曹氏暗族，至于曹瑞，一定會被他那個大無腦的母親給培養后一種人的。

　想想都得意，一個孩子以諄諄君子之風游走于勛貴之間，獲得皇帝以及所有人的好評。

　一個孩子游走在黑暗中，時時刻刻的盯著任何對曹氏有敵意的人。

　在必要的時候，黑暗中的孩子可以將所有的危險消弭于無形，繼而讓所有人稱贊那個的孩子有好運氣。

　想想這兩個孩子的將來，曹襄就得意的厲害，于是，見當利已經快要死了，興致又來了，雙手攬住當利的腰，再一次讓當利陷了那種令人迷醉的半昏迷狀態中去了。

　“你不能用火藥！”

　云哲拭掉角上的口水，撲在曹信的背上，不讓他離開。

　“這東西還不能為人所知。”

　曹信停下腳步，想了一陣子，終于把抱在懷里的竹管放回了埋在地下的箱子里。

　“我母親今晚哭了，父親又去找那個賤人去了。”

　“你可以去陪你母親啊，實在不行我們兩個一起去，就不寂寞了。

　在我家的時候，我經常陪母親睡覺的。“

　“胡說八道，你的《禮記》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編篡《禮記》的戴圣那個家伙才把人心丟到狗里去了，母親一個人到寂寞，兒子過去陪伴，哪里有病？”

　曹信咳嗽一聲道：“你年紀還小，我已經十三歲了。”

　云哲笑道：“我們去你母親屋里睡地上總可以吧，告訴你啊，想要討你母親歡心，有一百種法子。

　用火藥炸你父親臥房大門是最蠢的一種。”

　“可行？”

　“廢話，當然可行，不過，你要背我過去。”

　曹信收拾好自己的藏品，用厚厚的蠶被子包裹住云哲，就背著他去了母親牛氏的房間。

　牛氏的屋子里還有燭過來，窗戶上有一道剪影看起來極為落寞。

　云哲睡得呼呼地，曹信兜著云哲的屁往上竄一下，就輕輕地敲母親的房門。

　丫鬟打開了門，然后就看見背著云哲的曹信。

　曹信一腳踏進大門，對母親道：“我們的屋子太冷，今晚睡你這里。”

　說這話，就把嘟嘟的云哲丟在母親的床上，自己也掉鞋子上了床。

　牛氏驚愕的道：“誰在伺候你們，看我不剝了他的皮。”

　曹信被人冷落也就罷了，云氏的嫡子也在，如果云哲回去之后跟他母親抱怨，曹氏的臉面可就丟了。

　曹信有些的道：“您這里暖和。”

　牛氏愣了一下，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已經笑容滿面，給云哲腦袋底下塞一個枕頭，再伺候兒子寬。

　等兩個小年全部躺好之后，牛氏就坐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自己裝睡的兒子。

　云家的小子完全是兒子背過來的添頭，這一點事牛氏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握住兒子發燙的手，牛氏覺得自己現在什麼都不缺，那個沒心肝的混蛋東西就算一輩子不來，也沒什麼。

　曹信裝睡了好久，也不見母親休息，睜開眼睛見母親靠在床頭打著盹，就一腳把云哲踹到最里面去了，自己也往里面靠一下，低聲對母親道：“您也上來睡吧。”

　牛氏笑道：“不用，這樣靠著舒服，我兒就要年了，該大人了，母親看了歡喜。”

　曹信見云哲依舊睡得跟死豬一樣，就低聲對母親道：“我本來想殺了那個賤人的。”

　牛氏吃了一驚，睡意全無，的抱著曹信的腦袋道：“萬萬不可。”

　曹信低聲道：‘我只想給您出一口氣。“

　牛氏欣的瞅著兒子將下擱在兒子腦袋上道：“你材，就給母親出了最大的一口氣。”

　曹信傲然道：“我材是必然的。”

　牛氏有些憾的道：“聽你父親說，陛下不準我們幾家參與今年大比。”

　曹信無聲的笑了，抱著母親的腰肢道：“誰會看得上什麼狗屁大比。”

　牛氏奇怪的道：“不參加大比，你將來如何仕？平侯爵位我兒可能拿不到。”

　曹信嘿嘿笑道：“母親不知道權力的本質是什麼，仕是一種獲得權力的方式，卻要人節制，孩兒將來要的權力是不人節制的那種。

　如此權力，才是真正的權力。”

　牛氏眨著眼睛聽不懂兒子的話，見兒子說的意氣風發，也就跟著快樂起來。

　見云哲臉著床榻圍欄，就把他小心的翻過來，蓋好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已經長大的兒子，希他能睡得安穩。

　清晨。

　能上曹氏主桌吃早飯的只有曹襄，當利，云哲，曹瑞四個人，牛氏跟曹信，至于大廳外，就很熱鬧了，滿滿當當的擺了七八桌子，都是曹襄這些年納的妾室以及們的孩子。

　曹襄看云哲的眼神非常的不和善。

　其實這也是能說通的，一個外姓小子爬上了他妻子的床榻，且在那里睡了一晚上，為正主，總會有些不高興的，如果傳揚出去，太難聽了。

　云哲低頭吃飯，他本就沒把曹氏當外人，基本上，他在云氏能夠達的訴求，在曹氏他得到的會更多。

　“今天哪里都不許去，抄一遍《禮記》。”

　曹襄下了足令，云哲抬起頭瞅瞅曹襄，又看看當利公主，然后就抱著自己的飯盤坐到牛氏跟曹信的桌子上去了。

　牛氏站起朝曹襄當利施禮道：“昨夜天氣寒冷，兩個孩子怕冷，就來到妾的臥房休憩，是妾沒有安排好他們的起居，錯在妾，不在這兩個孩子。”

　曹襄笑道：“兩個都是我兒，有什麼錯不錯的，我說的是規矩，規矩不能破！”

　牛氏笑道：“夫君說的是。”

　當利在一邊想要說話，見曹襄看了他一眼，就繼續低頭吃飯，這件事有云哲在，不好再說。

　五歲的曹瑞見云哲抱著飯盤離開了，他也就吃力的抱著飯盤去追云哲了，爬不上凳子，還是曹信把他抱了上去。

　這一幕落在曹襄眼中，讓他的心非常愉快，曹信不喜歡當利這是必然的事，只要他們兄弟兩沒有那些七八糟的仇恨，那就無所謂。

　雖然當利很想把兒子抱過來，曹襄僅僅一句“吃飯”，就打消掉了當利的企圖。

　吃過飯，眾人退下，云哲，曹信被曹襄留了下來，曹襄攤開手對兒子道：“把火藥出來，這東西不宜存放在家里。”

　曹信剛剛有點平和的臉又變得僵了。

　曹襄又對云哲道：“阿信把火藥藏在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吧？”

　云哲點點頭道：“知道。”

　“在那里？”

　“不知道！”云哲回答的極為干脆。

　曹襄見兩個孩子跟他僵住了，并不生氣，出食指自己的八字胡，對曹信輕聲道：“那東西太危險，還不是你現在能掌控的，等你年過十五，為父一定不會再問。”

　曹信著膛道：“那東西不是曹氏的，也不是云氏的，是我自己一點點找原料配置的。”

　曹襄哈哈一笑，就轉離開，等他回到書房的時候，一個很大的木箱就已經被家將們安置在書房當中。

　揮退了家將，曹襄打開木箱吃驚的道：“這小王八蛋是要炸平平侯府嗎？”

　說著話，從木箱里取出一管火藥，安置在花園里，點燃之后就躲在假山背后。

　“轟隆”一聲響，花園里草木折斷，塵土飛揚。

　幾乎是平地一聲雷，平侯府里的人如同炸窩的螞蟻四竄。

　家將們循聲趕來，就看見曹襄背著手站在一個黑漆漆的大坑前邊。

　對驚慌的家將首領道：“冬日驚雷，擊打在我曹氏庭院，請司天監判前來，為我曹氏辨別吉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