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涼州牧與父親
地方員最高的職責就是維護國家的完整與統一,這就是云瑯這個涼州牧的本任務。
至于發展民生一類的政務不過是捎帶的……
霍認為殺幾個人本就對現在的局面沒有什麼好,反而會攪涼州原本穩定的社會現狀。
云瑯的見識比霍要長遠,他知道殺人才是最好的抑制羌人繼續羌化的最好手段。
維系這個人類世界存在的是百姓,然而,帶領人類前進的卻是部分的社會英。
對于原始的羌人來說,首領的作用更加的明顯,因為,首領獲得消息來源的途徑最廣,他們有推本族人前進的,更有支撐這種夢想的財力。
普通的羌人則沒有這樣的見識,他們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群羊可以讓他放牧,可以吃飽穿暖,生一個孩子給他更多的羊去放牧,然后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至于羌人文化,文明會什麼樣子他們不關心,因為他們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羌人的文化。
羌人首領的希,云瑯需要把它掐死,羌人百姓的希,云瑯要努力讓它實現。
這也是云瑯在涼州執政的意義所在。
希是一個很虛無的東西,他甚至跟天上的云彩都是不同的,他更加的無影無形。
對于這樣的東西云瑯是沒有辦法控制的。
可是,羌人首領們則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存在,只要殺了他們,他們心中的希也就會消失。
所以說,殺人就是在誅心!
馬嘎嘎死了。
是在酒后與人賽馬的時候從馬上掉下來折斷脖頸而死,留下了二十幾個老婆跟三十一個兒子。
云瑯接到霍的報告之后,很不理解,一個只比他大六歲的家伙是怎麼有三十幾個兒子,十幾個兒的。
這一點讓他非常的羨慕。
霍見師傅的關注點明顯有了偏差,連忙道:“馬嘎嘎十四歲以上的兒子有十四個,最大的一個兒子已經二十二歲了。”
“十四歲就有了兒子?”
“他還有一個二十四歲的長,嫁給了姜珠的長子。”
“十二歲啊……”
“師傅,馬嘎嘎死的突然,沒有留下任何囑,現在,馬氏子們正在爭奪父親的職位,已經打得不可開。”
云瑯合上文書,笑的瞅著霍道:“我們有手的余地嗎?”
霍神郁的搖搖頭道:“我們如果參與進去,他們之間的紛爭會立刻結束,轉頭全力對付我們。”
“馬嘎嘎是什麼職位來著?”
“武威郡屬軍從事,過了今年,會升遷為偏將軍。”
“馬嘎嘎那幾個兒子的實力最強?”
“長子馬勝,三子馬輝,四子馬勇,以及十一子馬合!”
“跟姜珠有關系的是哪一個兒子?”
“十一子馬合!”
“跟姚丹走的最近的又是哪一個?”
“三子馬輝!”
“既然這樣,繼續誅殺,馬合,馬輝,再從馬嘎嘎的兒子中扶持出來六個,與馬勝,馬勇爭奪馬房話事權!
為師這次就破費一次,一次給馬房八個軍從事的位置,當然,前提是他們八個真的翻臉了。”
霍笑道:“師傅準備把《推恩令》小之后用在羌人大族中?”
云瑯看了霍一眼道:“這事要辦的迅速,如果你有本事,就該把姜珠,跟姚丹家的事一塊辦了。
辦得晚了,人家就會有戒心。”
霍點點頭道:“姚丹的事正在辦,姜珠家的事可能需要弟子親自出馬。”
云瑯瞟了弟子一眼道:“涼州是我們的本要地,以后你要長期聯系涼州,你怎麼能落壞名聲呢?”
霍苦笑道:“武威郡中全是我們自己人,不管用誰都會牽連到我們,既然如此,不如弟子出手算了。”
“司馬相如不是還沒有走嗎?你我知道他卸了武威郡刺史的職位,外人如何知曉?
再用一下吧!”
霍笑著答應一聲,就匆匆的跑去辦事了。
很多私的事自然只能在他們師徒之間說,離開書房之后,云瑯立刻就變了一個與世無爭的士。
云音的熱氣球終于可以長久的飄起來了。
瞅著閨站在巨大的熱氣球下跟幾個丫鬟一起歡呼雀躍,他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慈祥了。
猛火油爐子能持續不斷地給熱氣球提供可以控制的熱氣,這是熱氣球之所以能夠飄起來的重要原因。
猛火油這東西在大漢地出產極,偏偏在玉門關延壽縣卻盛產這東西,被當地人稱之為石漆,意思是可以染黑石頭的一種漆。
有時候這種石漆會自燃,一旦自燃就會生出滾滾濃煙,因此,在戈壁上只要看見黑煙,就等于看見了石漆。
霍去病在戈壁上漫游的時候,發現了這東西,裝回來一些丟給云瑯之后就不聞不問。
云瑯并沒有故作神,派人弄回來數百車之后就盡數給了霍,且與那些寶同列。
霍沒有時間去理,又把這東西給了梁贊,不久之后,云瑯就得到了這個世界上第一罐汽油。
如何冶煉石油梁贊自然不懂,他只是簡單的將石油放進先生蒸餾烈酒的木桶里蒸餾,然后就從出酒的地方得到了這個世界上第一桶汽油。
只是在炸了幾次之后,梁贊也不是很喜歡這東西,加上把這東西裝在木桶中,第二天再看,里面的東西不翼而飛了,這讓他對這東西的好度再次降低。
好在,后面蒸餾出來的東西不錯,用來點燈,除了煙大之外沒有多病,于是,梁贊就把這東西開拓了燈油,也算是玉門之地一個土產。
燈油就是猛火油,云瑯一般把這東西稱之為煤油,霍,梁贊都不明白為什麼會被稱之為煤油,既然師傅已經確定了,這東西就有了一個正式的名字——煤油。
霍去病對這個東西非常的滿意,無論何時何地,燈油都是一個很好的東西,除過富貴人家喜歡用蠟燭,普通百姓家大部分用的都是燈油。
這是一門大生意……
直到云瑯把最初的一瓶汽油埋在沙土里點燃之后,霍去病無聊的戍邊生涯終于有了一點點的彩。
云瑯瞅著閨懷抱一個小本子,還不時地在本子上記錄一點什麼,就覺得閨的模樣真是可極了。
至于那些忙著往熱氣球上搬沙袋的家仆,看著就來氣。
閨已經告訴他們來,準備計算熱氣球的升力了,那些蠢貨卻是往熱氣球拖著的籃筐里堆滿了沙袋。
難道就不知道抵達臨界值之后就罷手的道理,用力的在那里搗鼓煤油爐子做什麼?
難道一點余量都不留嗎?
“耶耶,耶耶,熱氣球飛不起來!”
云音發現父親站在一邊看做實驗,連忙跑過來撒,希父親能夠幫。
云瑯查看了一下閨手上的記錄本子,撓著頭發道:“閨啊,熱氣球的升力是有限的,你為何一定要往籃筐里裝兩百斤的沙袋呢?”
云音含帶怯的瞅著父親道:“我跟阿加起來有兩百斤重了。”
云瑯眨一下眼睛,對云音道:“霍這個混蛋至有一米八高,多年練武,全都是腱子,看著瘦峭,重絕對不會低于一百五,這樣的人上熱氣球做什麼?”
云瑯的一句話似乎一下子就把云音的脊梁骨給掉了,泱泱的將記錄本子塞在父親手里,哽咽著跑了。
跑了一半還特意折回來在熱氣球籃筐上踢了一腳道:“誰稀罕!”
紅袖看到了這一幕,來到發愣的丈夫邊道:“你閨要人家的人了。”
云瑯冷哼一聲道:“至還有六年。”
紅袖攀著云瑯的肩膀道:“您當年對我就是這樣的,人家十五歲的閨早就出嫁了,偏偏把妾留到十七歲,好幾次看您瞅著妾的子發愣,也不知道您這麼辛苦為了什麼。
如今呢,還要把阿音留到十八歲,小心留仇!“
云瑯翻了紅袖一眼道:“你知道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