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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鄉》 第1163章 泥沼一樣的云瑯

 第六十二章泥沼一樣的云瑯

 劉徹探手將長平扶起來,盯著長平的眼睛道:“朕不在乎孤獨!”

 長平怵然一驚。

 劉徹淡淡的道:“皇位只有一個,我一個人坐猶嫌太,如何能讓別人覬覦?

 有見識的,最好離皇位遠遠地,沒見識的,只要靠近皇位,有多,朕就會殺多,沒有饒恕的可能。

 衛青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多年以來,他對朕忠心耿耿,朕知曉。

 去病兒是一個武癡,天生的將種,這樣人朕只會喜歡,哪里會有嫌棄的道理。

 襄兒本就是一介紈绔,這些年來,曹氏門庭不斷加大,襄兒卻知道清減門人,雖然還是有藕斷連之嫌,卻也算是對我這個做舅舅的有了代。

 云瑯是不同的。

 朕觀人千萬,云瑯與任何人都不同,坊間傳說他是謫仙人,朕深以為然。

 他的臉上似乎蒙著無數層面紗,每當朕以為掀開了他的面紗,很快就會發現,他的臉上還有一層面紗。

 朕這些年以來,從他臉上扯下來無數層面紗,最后發現,想要完全扯掉云瑯臉上的面紗,需要朕一生的時間。

 一個沒有被朕看清楚的人,你讓朕如何對他推心置腹?

 能把他用到涼州牧,衛將軍的職位上,恐怕也只有朕有這個心

 好在,這些年下來,朕也算是到了一些門道,而這個門道說出來讓朕激怒如狂。

 朕發現,云瑯此人對朕并沒有多忠瑾之心,他效忠的對象不是朕,也不是大漢國,而是這片土地上生活的百姓。

 阿姐,你知道嗎?

 這就是讓朕極為討厭的圣人之心!

 以天下為己任,不為一人效忠,朕的死活他其實不放在心上,對待勛貴下手狠毒,他似乎更在乎那些黔首,這麼多年下來,隨著云氏一起富裕起來的黔首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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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他一起富裕起來的勛貴卻只有區區幾人。

 至于長門宮,長門宮所獲皆為天下資財,取之于天下,用之于天下。

 別人都說云瑯給朕貢獻了無數資財,卻不知這些資財都用在了天下人的上。

 阿姐,這是有區別的。

 大漢國不需要圣人!

 只需要一位英明的皇帝。

 皇帝才是大漢的本!”

 劉徹的聲音冷冰冰的,話里面的含義更加的讓人到寒冷。

 長平長嘆一聲,面對皇帝大禮參拜一下,然后就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未央宮。

 這一刻,長平覺得自己昔日的所有付出都沒有意義。

 以為只要自己認真的對待大漢江山,大漢江山也會溫地對待

 現在,發現,大漢江山是由一些冷冰冰的巖石,泥土,冰水構的,不可能給任何溫暖。

 鐘離遠進來的時候,皇帝正背著手看未央宮外的景,在他背后有兩座巨大的冰山向外噴吐著白的霜氣,霜氣似乎很重,從冰山頂部慢慢的流淌下來,最終鋪滿了那兩個安置冰山的巨大的銅盆。

 “把名單送去太廟,執行吧。”

 劉徹淡淡的對鐘離遠道。

 鐘離遠躬應諾,取過那道寫滿名單的旨意,倒退著出了未央宮。

 衛皇后從帷幕后面走出來,靜靜的跪坐在團上,等待皇帝問話。

 畢竟,長平已經請罪了,掄也該了。

 “你對朕的決策有什麼看法?”

 衛皇后抬頭看著劉徹趴伏在地上恭敬的道:“圣明無過陛下。”

 “你不敢說嗎?我以為你也會跟阿姐一般來質問朕。”

 “臣妾不敢!”

 “只是不敢麼?”

 “陛下此舉對據兒極為有利。”

 “朕不是為了據兒,是為了大漢江山,除舊迎新,吐故納新乃是帝國之所以興盛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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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皇后猶豫一下,小聲道:“據兒以為陛下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他,請陛下莫要拆穿。”

 劉徹冷哼一聲道:“假的就是假的,如何能變真的?”

 衛皇后笑道:“據兒以為是真的就好,他需要來自陛下的鼓勵。”

 劉徹重重的將倒在錦榻上,疲憊的揮揮手道:“退下吧,朕乏了。”

 衛皇后再次施禮,退出了未央宮。

 隋越重新擺好了棋子,鐘離遠如約而至。

 “舊有的勛貴已經被陛下宜酎金不足淘汰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新進的勛貴又有何人?”

 鐘離遠匆匆的坐下來,迫不及待的挪了棋子。

 “廢黜的大部分都是軍功得爵的人。所以,填補這些人位置的人只可能是太學中人。”

 “太學生?他們恐怕沒有資格吧?”

 “太學里面的博士……陛下在完天下一統之后,開始借助儒家的力量來安定天下了。”

 鐘離遠點點頭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一套確實對陛下極為有利。”

 隋越笑道:“云瑯又要占便宜了,陛下可能又要吃虧!”

 “何以見得?云瑯自己就是武將集團中的佼佼者,如今被陛下派去了荒涼的涼州做州牧,短時間不可能回來。”

 隋越挪一下棋子笑道:“有本事的人在那里都是有本事的人,尤其是在天下大變的時候,像云瑯這種機變無雙的人,一定會吃到最大的一塊

 我們這些人都是被運勢簇擁著走,云瑯這種人一般會挾持著運程按照他想走的方向走。

 當年,我太祖高皇帝打天下的時候用的是一批人,坐天下的時候用的卻是另外一批人。

 這本來就是我大漢的慣例,有什麼好奇怪的。”

 鐘離遠搖頭道:“云氏子弟年齡太小,只有霍,張安世堪堪一用,如果只有這兩個人,無損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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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越看了鐘離遠一眼道:“你就沒有發現,云氏從來都是大勢的追隨者,而非開拓者麼?

 儒家想要徹底的為朝堂上的大多數,中間還需要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里,無論是陛下,還是儒家,都還在相互適應的一個過程中。

 等陛下與儒家徹底的適應之后,十年時間就過去了,云氏的那些弟子正好到了仕的年紀。

 以他們雄厚的家世,再加上云氏的悉心教導,二十年后正是他們大放異彩的時候。

 所以說,不論怎麼算,云氏都是贏家,就算眼前不贏,以后也一定會贏的。“

 鐘離遠拿起一顆棋子半天沒有落下,有些奇怪的問隋越:“你怎麼會如此的肯定?”

 隋越嘆口氣道:“我在涼州與云瑯朝夕相了近兩年的,我記錄了他的一言一行,每天睡之前,我都要把白日里發生的事在心中過一遍,結果,很多時候,我都會把云瑯的臉跟陛下的臉混合在一起,尤其是在睡夢中,我本就分不清他們誰是誰。”

 鐘離遠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認為云瑯有帝王之姿?”

 隋越想了想,堅決的搖頭道:“沒有,不是他越來越像陛下,而是陛下越來越像他!

 很久以前,陛下就對云瑯這個人極為興趣,于是,就不斷地發掘關于云瑯的所有事

 結果,發現云瑯所有的故事都來自元朔二年,之前的所有事都不可考。

 所以,陛下只能用云瑯的現在去推斷云瑯的過往。

 然后,就大事不妙了,云瑯此人如同一汪沼澤,一旦陷,總會讓人沉沒在里面。

 且不說云瑯的種種怪異之,僅僅是一個西北理工的學說,就讓陛下召集了天下才學之士,日日夜夜的研究。

 那些看起來極為淺的學識,隨著那些才學之士深的研究之后,就一個個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你應該知道,陛下在就寢前,總要讀書半個時辰的,自從十年前,我發現陛下研究的就是西北理工的學問,直到我離開陛下邊的時候,陛下的床頭,放置的依舊是西北理工的學說。

 鐘離遠,你要是不信,今晚伺候陛下安寢的時候,看看他手里的書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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