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本來擔心赤雲軍不放人,不過一聽是夏落的吩咐,便二話不說將兩人放了進來。
唐側妃和馮良娣好幾天沒見過夏落了。
前兩日,聽說夏落回來了,們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便想著來宣和殿看看。
但那時夏落還昏迷不醒,翊宸就像是一頭護犢子的惡狼。除了醫,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宣和殿。
所以兩人直到今天才見到了。
馮良娣圍著夏落繞了一圈,轉著眸上下打量著,上嘖嘖有聲。
「聽說您了重傷,還掉進水裡,差點死在外面,這還沒兩天就活蹦跳的,真不知道您是什麼做的!」
夏落嘿嘿一笑,「是我比較走運啦。」
這次要不是提前知道劇,還幸運地有小藥箱傍,和宇文峙就死定了。
「可您這邊不要命地為宇文峙擋刀,有人恨不得您死了自己當上太子妃呢。」
唐側妃恨鐵不鋼地瞥了一眼,自然地抱起在腳邊撒的大福,氣呼呼地擼了一把狗頭。
夏落不甚在意的嘟囔,「應該不是香鸞公主做的。」
「那能是誰?」
唐側妃和馮良娣同時看過來,沒好氣地問道。
夏落不願說更多,只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後出了一抹神神的竊笑。
「別管那麼多啦,今天你們來是給你們看個寶貝!」.
夏落讓宮人將麻將擺了出來,沒過多一會兒,牌桌上就搭起了幾道羊脂白玉壘砌的微型「城牆」。
馮良娣和唐側妃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那白玉被切割方方正正的均勻小塊,上面還用硃砂和金描著稀奇古怪的圖案。
雖然們不知道這是什麼,卻也看得出這些玉塊做工緻,必定價值不菲。
「這些是什麼?」
馮良娣拿起一塊「幺」,饒有興趣地打量著。
夏落笑嘻嘻道,「這是麻將。」
順帶著將麻將的玩法簡單介紹了一遍。
末了躍躍試地招呼唐側妃和馮良娣坐下打麻將,「快來試試,可好玩了!」
唐側妃看起來倒是有些興緻,不過馮良娣對這些需要用到智商的遊戲一向沒有什麼興趣。
「妾對這種玩意兒可不興趣,你們自己慢慢玩兒吧。」
說著就要轉去外間。
夏落眼見著自己的牌搭子就要跑了,趕住。
「來都來了,玩兩圈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沒別的事兒可做。」
馮良娣立刻頓住了腳步,轉過高聲反駁,「誰說的!妾每天都忙得很!」
夏落意味不明了瞄了一眼又日益發福的段,幽幽道,「你有什麼可忙的?」
馮良娣被噎了一下,一時之間答不上來。
原來天天忙著討好太子殿下討好馮皇后,可是自從那件事發生后,自知未來盛寵無,便一直破罐破摔到現在。
現在被夏落明晃晃地破,一口氣憋在口,憋得臉都紅了。
夏落為了留下好不容易得來的牌搭子,使出了大招。
讓半夏拿出了一大盆冒著冰霧的荔枝,臉上笑得狡黠。
「殿下讓人在宣和殿栽了一棵荔枝樹,最近結了不果子,這些荔枝就當是咱們的賭資叭!」
馮良娣登時就睜大了一雙眸。
確實聽說海昌郡郡守前兩日千里迢迢運來了幾棵荔枝樹,只是路途漫長顛簸,到了上京城只活了兩棵。
陛下賞了東宮一棵,沒想到殿下的心竟偏到了天上,直接就把樹栽到了宣和殿。
馮良娣一瞬不瞬地盯著那紅彤彤還掛著水滴的荔枝,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可恥的心了。
「不就是荔枝麼,有什麼可稀罕的。」
話是這麼說,還是挪回了牌桌前,不不願地坐了下來。
擺弄著一個麻將塊,口氣酸溜溜道,
「務府這些狗奴才也太會見人下菜碟兒了,妾前幾日讓他們幫妾修葺一扇屏風,到現在還沒弄好。」
「到了您這兒,這種拿來消遣的玩意兒,卻不到一日就做好了。哼,太欺負人了。」
夏落笑了笑,沒接的話。
們三缺一,夏落喊來半夏,讓湊個數。
第一局是為了教學,夏落沒有認真玩,一邊講解,一邊放水。
最後故意給唐側妃和馮良娣點了個一炮雙響。
馮良娣贏到了幾個荔枝,立刻剝開皮,出裡面瑩白細的荔枝。
咬上一口,一獨特的清甜水在口中迸發,甜得馮良娣眼睛都瞇了起來。
心裡得意壞了。
看來這什麼麻將還簡單的,今天一定能贏得盆滿缽滿!
玩了一圈,唐側妃和半夏對規則也悉多了,幾人很快又開始了下一局。
這次夏落沒再放水,發揮出了正常水平,乾淨利落地糊了一手十三幺。
馮良娣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這才開局多久,你怎麼就胡牌了?」
夏落嘿嘿一樂,「沒辦法,手氣好擋都擋不住。」
馮良娣不甘心,嚷嚷著,「再來再來!」
第三局仍是夏落胡牌。
馮良娣不信邪,非要跟夏落調換座位。
換了座位后,並沒有什麼卵用。
第四局,馮良娣打出一張牌,夏落、唐側妃和半夏同時推牌,一炮三響。
馮良娣不信邪,來了一局又一局。
讓夏落沒想到的是,唐側妃竟然是個藏學霸。
雖然沒有夏落運氣好,但是每個人打出了什麼樣的牌,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能據打出的牌,大致猜到別人要胡什麼牌。
甚至還會舉一反三地利用別人想要胡牌的心思,故意吊著別人,是著對方不得已拆了自己的一手好牌。
當然,這裡的「別人」主要就是指的馮良娣。
半夏雖然沒有唐側妃的學霸腦子,但是有一雙善於察言觀的眼睛。
所以幾圈下來,除了夏落運氣好,贏的比較多以外,唐側妃和半夏都是輸贏參半。
只有馮良娣,全程不停放炮,輸得差點忘了自己什麼。
哭喪著臉,依然著牌桌不肯放棄。
生演繹了什麼「人菜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