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我先進去看看,您等會再進來。”
說了一句,就大步流星的朝病房走去。
等進到里面,凌夷明顯已經吐完了,正在喝孫薰倒的水,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蒼白虛弱。
“老大,你來了。”
他咧,有些蒼白無力的笑道。
凌筱暮走過去,“有吃我給的藥嗎?”
“今天本來要吃的,不過突然想吐就沒來得及吃,等會就吃。”
凌夷解釋。
凌筱暮點點頭。
“妹,你替我看著他點,我去外面倒壺水。”
眼圈紅紅的孫薰,找了個借口想躲出去哭一場。
沒辦法,每次都親眼看著摯吐的昏天暗地,心里的力真的很大,需要發泄發泄。
凌筱暮深看了一眼,在心里嘆了口氣,應道:“好。”
孫薰拿上水壺匆匆就走了。
這種活,完全可以護工干的。
“哎,是我又讓跟著擔心了。”
凌夷看著幾乎有些落荒而逃的影,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凌筱暮的視線落回到他的上。
“知道就好好的配合化療,爭取早日好起來。”
把醫藥箱放在了桌子上,“把服了躺好,我給你施針,不過這次的時間會長點,你要覺得無聊可以睡覺。”
凌夷點了下頭,乖乖照辦。
他背躺在床上,凌筱暮給針消毒后,靈活的給他施針。
“老大,我這病,真的能完全好嗎?”
他問。
“只要你積極配合治療,我就能治好你。”
凌筱暮自信萬分道:“保證你能和我姐和和一輩子,子孫滿堂。”
凌夷都被的話逗樂了。
“老大,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都不敢去想能不能到白頭。”
他轉頭看了凌筱暮一眼,真心道:“大哥的離世,讓我明白生命真的很脆弱和可貴,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只要不想,天王老子都不能把我的命給收走。”
他轉回來盯著墻壁,眼里流淌著一的悲傷,“我爸媽現在就剩我一個了,我想好好的活下去,這樣才能讓他們對生活有,要不然我真擔心他們刺激太大,哪天就真的隨我大哥去了。”
這樣他就真的孤兒了。
“我姐呢?”
凌筱暮問。
聽了這麼多,提的都是父母,就沒提過孫薰一句,有一點生氣了。
從凌夷住院,付出最多的就是孫薰了。
“當然是跟白頭到老啊。”
凌夷理所當然,“我努力治療,不就是為了不讓別的男人娶嗎?”
他沒有提孫薰,不過是把劃為了一。
凌筱暮的臉稍緩。
“凌夷,算你這句話有良心,要不然我都要為不值了。”
看似吐槽道。
凌夷哭笑不得,“老大,我們認識多年,難道在你心里,我都了沒心沒肺的代表了?”
凌筱暮搖頭,“你很好,只不是站在親人的角度,見不得我姐委屈而已。”
“也是。”
凌夷表示理解。
“等我好了,我會給一場盛大的婚禮,彌補領證時沒法辦的憾。”
他許諾,“另一方面,也能讓喜氣沖沖我父母的悲傷,讓他們盡快走出來。”
凌筱暮沒有反對。
“只要你積極治療,一切都會有的。”
鼓勵。
凌夷點點頭。
他又開始幻想著其他,可說著說著,突然沒忍住哭了。
“……”
凌筱暮默了默。
凌夷抬手了把臉,哽咽道:“老大,對不住啊,沒忍住,不是故意的。”
“想哭就哭吧,沒人笑你。”
凌筱暮道:“只不過還是別在我姐面前哭了,為你的病夠揪心的。”
凌夷“嗯”了個字,繼續哭,雙肩都抖不停。
凌筱暮只當沒有看到,繼續給他施針,實在影響作了,就出聲讓他別哭的那麼大作。
畫面就這樣詭異的進行著。
兩個小時后,凌筱暮拔針,給他倒了杯水。
而說去倒壺水的孫薰,還沒有回來。
“姐,你水倒到哪里去了?”
凌筱暮給孫薰打電話。
最主要還是擔心出了什麼事。
“妹,你等等,我緩緩就回去,你就跟凌夷說我被一點事耽誤了。”
電話那頭,孫薰聲音沙啞的說道。
一聽就知道這是狠狠地哭過了。
凌筱暮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掛了電話,凌夷問:“老大,薰怎麼了?”
“哭了。”
凌筱暮沒有瞞著,“隔著手機都能聽到聲音沙啞的厲害,等回來,你記得好好地哄哄。”
凌夷皺了皺眉,掀開了被子。
“老大,我去找。”
“拖著你這剛施針完的殘,然后出了點什麼事,讓更擔心你?”
“……”
見凌夷生生的停下了腳步,指著病床,“把藥吃了,乖乖躺在上面休息。”
凌夷還能怎麼辦,只能乖乖就范。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孫薰提著水壺進來。
已經收拾好,不過眼尾還是紅紅的,眼睛有點腫。
“老婆,過來。”
凌夷起,朝招手。
孫薰過去,他一把抱住了。
凌筱暮見狀,識趣的離開了病房,給他們夫妻留足了空間。
到了外面,手機響起。
接聽后,那邊說已經查到了對三個小崽崽下手的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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