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娘這個作,我心里沒由來的一慌。
莫名的,我就想起來了村兒里李大龍的事。
不過應該不是,那時候李大龍渾冰涼,眼神兒呆滯,但是現在娘溫還是正常人的,也沒有出現其他異常。
“娘你讓我看看。”我一邊說著,一邊手就去拽娘的胳膊。
“哎,小傷看啥呢?趕回去休息吧,飯菜做好了,一會兒跟你爹都去吃完!”
娘說著,還瞪了我一眼。
我不語,忽然就有些怕了。
我害怕那塊兒青紫真的是尸斑……
如果真的是,那不就代表著娘……
我不敢往下想下去,也不敢再去看娘的胳膊了,猛地就收回了自己的雙手,有些怔愣地點點頭:“好……”
娘,似乎松了一口氣,轉就走了出去。
看著年剛離開的影,我心里有些酸酸的。
或許是我多想了吧,如果娘真的早就沒了,那也應該像是李明那樣,直接出原型。
李明都不是我們村子的人,都會有那麼大的變化,我們可是在風水之中,是距離那墳地最近的人,最先倒霉的應該也是我們才是……
我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讓自己平靜了一些,這才轉頭回到了家里。
爹正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份報紙在看。
“爹你看啥呢?”我問。
“哦,我看看最近的奇聞異事,這報紙上的這塊兒地方,寫的還真有意思。”爹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讓我看看。”說著,我就湊過去看了一眼爹手中的報紙。
那是一個故事版塊兒,上面寫著一個生的小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艘橫渡大洋的船上,有一位父親帶著他六歲的兒子要去遠在他鄉的妻子會和。一天,男人在船艙里削蘋果給兒子吃,船忽然劇烈搖晃起來,男人摔倒在地,水果刀進了他的部。
男人滿滿的站起來,趁兒子不注意用大拇指去了刀鋒上面的。
以后的三天,男人照常照顧兒子,帶他吹海風,看蔚藍的大海。仿佛一切如常,兒子還年,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正在變得越來越衰弱,他們又發現父親向海平線的目是如此的憂傷。
即將抵達國的前夜,男人來到兒子的旁邊,對兒子說:“明天見到媽媽的時候,告訴,我。”說完,他在兒子的額上深深地留下了一個吻。
船到了妻子所在的地方,兒子沖向人中的媽媽,大喊:“媽媽!媽媽!”就在此時,男人仰面倒下,口流滿了鮮。
尸解的結果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那把刀確無比地進了他的心臟,他卻多活了三天,而且沒有被任何人發覺,唯一的解釋就是創口太小了,被切斷的心依然原樣在一起,維持了三天的供。
故事到這里就結束了,可是看完這個故事之后,我卻覺心頭一跳。
“怎麼樣,故事彩吧?這真是奇跡啊,明明都要死的人了,還能像活人一樣。”爹沒有覺察出來我的不對勁兒,還在旁邊嘆著。
此時此刻,我的腦袋里都是娘,故事中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變了娘。
娘是不是現在也跟男人一樣,是不是到了一定時間之后也會……
明明現在沒事兒,可是我現在卻怎麼也擺不了這個想法。
“小紀,你咋了?”爹說了好一會兒之后,這才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兒。
爹將手中的報紙放到旁邊,看著我說:“最近又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有點不舒服,爹,你吃飯吧,我等娘回來再吃。”
“哦……那你回去休息吧,記得早點吃,不然飯涼了你娘還得熱。”爹說。
我點了點頭,就跑到了樓上。
現在我心里都是的,怎麼也安定不下來了,我總覺有什麼東西要離我而去了,可是我卻沒有辦法阻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不斷地詢問權一個問題:我爹娘真的沒事兒嗎?
可是,權從來都沒有正面回答我,估計是問的煩了,權到最后直接不回答我這個問題了。
我就這樣,心驚膽戰地過了一個周末,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等到了周日的晚上,我才終于有了睡意,晚上九點的時候,我睡了。
可是夢里,卻也是可怕的。
我夢到了一年前的村子,村子里的所有人,死的死走的走,最后又剩下了我一個人,聽到爹娘的噩耗的時候,我就一直哭一直哭。
就在哭著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了那悉的聲音,正在焦急地喊著我的名字。
“小紀……小紀……”
“你是誰?”我半夢半醒之中,問了一句。
可是這個時候,那個聲音戛然而止,我又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來找我?”
“小紀……我舍不得你……”那聲音忽然就變了一句話。
我猛地就僵住,我一直以為是哪個臟東西在惡作劇,可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就覺到了那聲音中濃重的悲傷。
心臟有些頓頓的疼。
有那麼一瞬間,我忽然就有了一種錯覺。
這個聲音的主人,是我邊的一個人!
就像是……從小到大都在我邊陪著我的人!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是……娘?”
可是那聲音沒有再回答我了,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喊了。
我有些著急,猛地就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屋空的,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
估計已經是深夜了吧。
我眨了眨眼睛,淚水了下來,我抹了一把眼淚,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想的,我忽然就想到了那鏡子。
我鬼使神差一般,走出了門,下了樓。
客廳里亮著一盞很暗很暗的燈泡,估計是爹娘什麼時候裝上去的。
借著燈,我看到了墻壁上鐘表的指針,指向十二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從柜子里找到了之前藏起來的鏡子。
之前因為會招惹不好的東西,現在……應該沒事兒了吧?
而且我現在有個私心,那就是想看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