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了幾下之后,燈泡忽然就滅了。
這場景……跟夢里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王二柱是醒著的。
慘白的月照進來,我們兩個死死地盯著門口,那種滲人的涼意逐漸襲來。
我能覺到那個東西已經過來了,或許就在門口……
我屏住了呼吸,手中握了桃木劍和五帝錢,準備等那東西進來就直接撲上去。
冷的氣息逐漸覆蓋了整個房間,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12點。
就在指針剛指到12點的時候,原本已經反鎖了的屋門瞬間就被一力量從外面推開,發出一聲沉悶的砰的聲音。
可是外面沒有東西。
心頓時就涼了半截兒,難道又要跟夢里的一樣嗎?
我不敢掉以輕心,目死死地盯著地面上的香灰,想要看到那上面的腳印。
可惜的是這次腳印并沒有出現,除了之前我掉的腳印,再沒有增加新的了。
“二柱哥,你現在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地方?”我找了一圈之后,并沒有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只能問王二柱。
可是我并沒有得到王二柱的回復,邊沒有任何聲音。
我覺到有點奇怪,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王二柱,這一看我頓時嚇了一大跳。
王二柱正在死死的盯著前面,從我這個位置能看得到那雙眼睛里面死氣沉沉的已經失去了澤,但是現在天實在是太黑了,加上王二柱現在耷拉著眼皮子,我本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緒。
心頓時就沉了下來,但我還抱著一希喊了一聲:“二柱哥,你現在怎麼樣?”
可是他依舊沒有回復我,就這麼死死的盯著前面,一也不的,他比我高,現在我仰著頭看他,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種可怕的覺。
直覺告訴我,面前的王二柱已經不是之前的他了。
不過我沒有直接穿他,裝模作樣的跟他說著話:“二柱哥,一會兒如果你發現不對勁兒了,直接告訴我。”
說完之后我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因為我知道,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后背是最危險的。
不能把自己的后背留給敵人,如果王二柱真的已經變了,那麼現在我等于已經有了兩個敵人,我后背空的,很沒有安全。
我也沒有放過其他的地方,在往后挪的時候,視線又掃了周圍一圈兒,但還是沒有發現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我也退到了墻兒,后背剛上冰冷的墻壁的時候,我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視線落到了王二柱上,可是這一看我覺我腦子頓時就炸了。
剛剛還在背對著我的王二柱,現在竟然已經面對著我了!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轉過來子的?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察覺?
此刻,他的那雙眼睛冷無比,帶著細微的貪婪的。
雖然我沒有直接理過這些事,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王二柱現在是中邪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被臟東西上了子。
這個時候我才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怪不得我之前沒有看到那個臟東西,原來竟然直接附到了王二柱的上。
如果是臟東西,我倒還是可以用桃木劍和五帝錢對付,可是現在走了人,這些東西就對臟東西沒什麼用了。
沒想到這個東西這麼狡猾,第1天沒有得手,按理來說,第2天應該更加兇狠才是,但是現在這個臟東西了一蠻干,反而像是擁有人的智慧一樣,看起來似乎很聰明。
我曾經聽過一些奇事兒,如果人變臟東西之后,剛開始其實沒有那麼厲害的,而且鬼和人的想法不一樣,鬼的心里只有害人,而且做法更加直接,能殺直接殺了,除非已經修煉出神智的鬼,才會聰明一點。
可是面前的這個無頭鬼,也就是王大娘,也才死了沒幾天,現在已經聰明的不像話了,聰明到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指點一樣……
無頭鬼跟紅人是死對頭,就算王大娘也已經變了無頭鬼,估計也跟紅人不搭,那麼背后的那個人是誰?
茅山一派?或者是……村長?
不過村長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現在唯一有嫌疑的就是茅山一派了。
心里頓時就有點苦,我何德何能啊,竟然會惹上這麼多有頭有臉的東西。
茅山一派更是在傳說中才能聽到的名字,現在竟然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了,要是拿出去吹,估計也能吹個三天三夜的。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怎麼解決面前的這個東西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嘗試著跟面前的東西流:“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麼是否能告訴我,你回來是想干什麼?你的孫子王二柱,我已經決定帶他一起致富了,現在你心愿應該已經了了,早點離開投胎轉世才是正道。”
說完這些話面前的王二柱忽然就了,微微的咧開,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那雙眼睛竟然閃爍著微微的紅!
現在背對著月,這紅十分扎眼,邪惡至極。
眼皮子忽然就狠狠跳了幾下。
就在這個時候王二柱,忽然就了,一步一步的朝著我靠近著。
我頓時就警惕了起來,看著王二柱靠近,我握了桃木劍,在他走到可范圍的時候,我猛地抬手,用桃木劍朝著他刺過去。
我現在也管不了會不會傷到王二柱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可是就在我的桃木劍,即將到他的的時候,我的手腕忽然就被一個冰涼的手住,力氣之大得我頓時就痛,手沒了力氣,桃木劍頓時就掉在了地上。
我定睛一看,心里頓時駭然,現在的王二柱反應速度竟然也這麼快,竟然準確無誤的住了我的手!
此刻那雙泛著紅的眼睛正居高臨下地盯著我,帶著森森冷意,我甚至在里面看到了一嘲諷的意味,就好像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他的是另一只手,緩緩的抬了起來,直直的朝著我的脖子過來,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恐懼瞬間席卷了全,我頓時就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村子裡二十年的時間,就誕下了我這麼一個男嬰。那晚,她來找我了……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
世人只知摸金校尉,卻不知統領摸金的為發丘中郎將,而我,則是世間最後一名發丘中郎將,人稱發丘天官。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