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柱哥你等會兒。”我打斷了王二柱的話。
我自己現在都搞不明白這一切,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引起恐慌。
深吸了一口氣,我緩緩地回憶起之前經歷過的一切。
可以確定的是,我現在沒死,剛剛只是我做的夢,可是為什麼,我跟王二柱的記憶不一樣?
我回來的時候,明明跟王二柱說了很多話,甚至還一起撒了黃豆香灰,可是在王二柱看來,我從一進門就沒理他了。
手微微了,手心兒都冒出了一冷汗。
“二柱哥,我給你的東西,你還帶著嗎?”我問。
王二柱愣了一下:“啥東西?”
“你翻翻你的口袋。”我說。
王二柱遲疑了一下,開始搜自己的口袋,我注視著王二柱的每一個作,生怕錯過什麼。
可是王二柱搜遍了自己的子,都沒翻找出什麼東西,只從口袋里搜出幾張票。
我手也了自己的口袋,這一就讓我愣住。
五帝錢,還在我上……
這麼說,我本就沒把五帝錢給王二柱?
可是為什麼我的記憶那麼清晰?難道是我從一進門就已經記錯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就在這個時候,視線落到了旁邊的掛鐘上。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
我愣了一下,我記得早就十二點多了,怎麼現在才十一點?
混的記憶,讓我覺到有些恐懼,我覺到有些冷,皮疙瘩在一點點地冒出來,頭發兒也跟著發涼。
“二柱哥,我去趟茅房,你在這里別出去。”我實在是不了這房間里詭異的氣氛了,找了個借口就溜了出去。
說是去茅房,但我是想找權。
我發現現在的我本沒辦法對抗這里的一切,還得像他求救。
王二柱家的茅房距離房間有些遠,在另一邊的墻角,中間還要經過放著棺材的倉庫和一小塊兒菜地。
路過倉庫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朝著那邊看了一眼,就看到那溜溜的大頭棺材,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就想到了周金來家里的那座棺材形狀的建筑。
我抖了抖子,轉過頭,就朝著茅房走去。
茅房很黑,燈似乎壞了,我拉了幾下燈繩都沒拉開燈,我就放棄了。
反正我也沒打算真的上茅房方便。
“權,你在嗎?”我忍不住喊了一聲。
“不能找個好的地方我?”他的聲音帶著一點點涼意,似乎像是剛睡醒一樣。
“額……”我看了看茅房,確實不符合他仙兒的份,我便往旁邊走了走說:“這不是有急事兒嗎,下次一定找個好地方。”
他輕哼了一聲。
我嘆了一口氣說:“剛剛,我記憶好像出現了錯,我跟王二柱的記憶一點都不一樣,這是咋回事兒?”
“他出現了讓這里的風水出了問題,擾了記憶。”權說。
“什麼風水?”我有些狐疑地問道。
“……”權忽然就沉默了。
他以前從來沒提過風水這件事兒,現在忽然說起來,我直覺是他不小心說了。
“你是說我們村子的風水不好嗎?還是說……有人在破壞這里的風水?”我試探著問。
可是還沒等到權的回答,王二柱的聲音遠遠地響起。
“小紀,快回來吧!都快十二點了!”
王二柱似乎是怕別人聽到,刻意低了聲音,站在屋門口,有些張地看著四周。
我看了一眼,心里忽然就有些惱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最近這幾次,似乎都是每到關鍵時候就打斷了,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不過王二柱在,我也不好問權,應了一聲:“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來。”
可是王二柱卻不依不饒:“我在這里等著你吧,你快點。”
聲音中,帶著一急促,像是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一樣。
被他看著,我也只好作罷。
要是到茅房里問權,權肯定嫌棄得厲害,說不定直接不說話了。
我嘆了一口氣,任命地往回走。
快走到房間的時候,王二柱忽然就拉住了我的胳膊,飛快地把我拉進了房間,直接關上了屋門。
“二柱哥,你這是咋了?”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我疑地問。
王二柱似乎有些驚魂未定,恍惚了好一會兒,才看向我:“小紀,我說了你別怕啊。”
“害,我有啥怕的?”我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你都說吧。”
“小紀,你看。”王二柱手指了指地面。
我順著王二柱的手指往地面看去,這一看,就讓我愣住。
只見原本那好好的黃豆,現在齊刷刷地朝著一個方向擺放著,就跟我之前做的夢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現在我們兩個都醒著。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問。
“你剛剛出去沒多久,我就轉了個子的功夫,就看到黃豆變這樣了,這是咋回事小紀?”王二柱有些張地問。
我沒回答。
因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視線落在了香灰上,這時候我發現,除了我們剛剛進來踩上去的腳印,有個地方似乎還有其他的腳印。
因為房間亮著燈,地上的香灰看的不太清楚,我走過去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除了我跟王二柱腳印之外,還有一雙腳印印在上面。
那腳印的形狀,就跟之前我夢到的一模一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
“小紀你看啥呢?是不是看出來啥門道了?”王二柱又問。
我并沒有跟王二柱說這件事兒,出腳在香灰上了,把腳印磨平,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二柱哥,今晚咱們都別睡著,如果一方困了,記得醒對方,今晚……很危險。”
就在剛剛的夢里,出現腳印后不久,那無頭鬼就出現了,現在這腳印已經出現,雖然亮著燈,但保不準下一刻就會出來。
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努力讓自己清醒著。
只是不知道在我們兩個都醒著的況下,那個東西會怎麼過來?
就在我倆商量著今晚要怎麼做的時候,頭頂的燈泡忽然就開始閃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