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關得好好的,而且這風還在背后……
那我頭頂上方的是什麼……
我微微了黑龍玉佩,緩緩抬頭看去。
等看清楚頭頂上的東西之后,我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心臟也驟然停止了幾秒鐘。
就在我頭頂正上方,一張白的臉正面對著我,在那臉上,五詭異得厲害,眼睛如黑豆一般直直的盯著我,紅的像,鼻子就是一點,看得人如墜冰窟。
天,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盡管我見過很多可怕的東西,也見過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但都不及現在這東西恐怖!
那東西還在忽遠忽近,忽扇忽扇地,涼風隨著它的作席卷了我全。
我猛地就打了個哆嗦,腦子忽然就清明了幾分,下一秒連滾帶爬地從床上爬了下來,那東西還在我剛剛頭頂上方的位置,還在前后晃著。
看它這樣,我忽然就有了一種奇怪的念頭。這個東西好像不對勁兒。
上沒有可怕的怨氣,好像只是在那里一樣,我想看清楚,但屋實在是太黑了,外面月也黯淡得厲害,看不太清楚。
見它沒有其他的作之后,我心里的恐懼消散了幾分,不過我還是不敢放松警惕,緩緩挪到旁邊,準備打開燈好好看個清楚。
誰知道,就在我剛往旁邊挪了一步的時候,那東西忽然就轉過了腦袋,又正對著我。
那張白的臉上,黑豆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隨后忽然從床上跳下來,張牙舞爪地朝著我撲過來。
眼皮子狠狠地跳了幾下,說實話要不是我心理素質強大,說不定我早就讓它給嚇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管它怎麼,我也不管了,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燈。
昏黃的燈泡亮了起來,燈灑滿了整個屋子,就在燈亮起來的前一秒,那張牙舞爪的東西已經距離我不到半米。
在燈亮起來之后,那已經到我面前的東西,忽然就像是失去了力氣,趴趴地飄落到了地上。
我愣了一下,這才看清楚,剛剛張牙舞爪很可怕的東西,竟然是一個紙扎人。
那五就是畫上去的,怪不得在黑夜中那麼詭異。
那忽扇忽扇的風,就是它的子給弄出來的風。
只是……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一個紙人來我房間,又是誰放進來的?
一想到剛剛紙人像是活人一般,我就覺一陣骨悚然。
這紙人……為什麼跟活人一樣?
這時候,我忽然就想起來,我以前聽說過茅山法里面有一道做“紙人搬運”的法,就能控制紙人。
就是用剪紙兵之,造出來一個個的紙人,來作為兵將。造出來的紙人不吃不喝,就能上戰場殺敵,背后的人能夠隨便控,歷史上曹公曾以此,大破金兵數萬。
但是這紙人搬運,也有個弊端,就是必須修煉七七十九天才能擁有真正的魂魄,到那時候取出來吹一口氣,就可以變兵將,可以隨便發號施令。
但如果修煉不滿四十九天,紙人無法控制,如果鎮鬼靈符被撕去,則紙人變為惡徒,危害四方。
而且這修煉的時候,還不能被婦人看到,不然功不了。
雖然我并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這紙人搬運,但以我對玄學的認知水平,也只知道這個了。
只是,我們這小小的村子,還有人會茅山法嗎?
而且直接來針對我,這到底是是為什麼?
看著已經沒了任何生氣兒的紙人,我蹲下,想要看個究竟。
就在我的手快要到紙人的時候,紙人忽然猛地一,隨后直接從門里鉆了出去。
我愣了一下,急忙打開門,只見紙人已經飄飄忽忽的從房頂飛走了。
外面安靜得厲害,月也很慘淡,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跟出去看個究竟,但最后還是克制住了,說不定是有人給我設下了什麼陷阱,故意引我出去呢。
只是,就在家里等著,我心里也不踏實。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那紙人為什麼會來找我?
又是誰在背后控的?
村長?還是紅人,亦或者是無頭人,或者……新的敵人。
如果是前面幾個還好說,要是有新的敵人,那可就棘手了。
權……為什麼還不出現?
我現在都有一種去龍王廟找他的沖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也不敢關燈了,就開著燈坐在床上熬了一晚上。
一直等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我才起打開了門。
爹娘也起來了,爹娘看起來睡得很不錯,看到我之后,娘嚇了一跳。
“小紀,你這是咋了,黑眼圈兒這麼重,沒睡好嗎?”娘問。
我點了點頭:“是有點兒,我在這里睡不著,我們什麼時候去鎮上吧。”
“害!我也真不想在村子里待著了,一天天的提心吊膽的,晚上還不敢,今天咱們就回去吧,不回來了。”娘說。
“再砍兩天香樟樹,這錢就結清了,咱們這兩天剛好去鎮上找點活兒做,就不會來了。”爹悶悶地說。
沒有了收來源,我們幾個心里也不太高興,但都沒多說什麼,吃完早飯,趁著爹娘在收拾最后的東西的時候,我拿著那生銹的金手鐲去了一趟家。
家院子里依舊煙霧繚繞,我忽然就有點佩服了,這麼多年以來,本就沒斷過這里的香火,每天都在燒香拜佛。
我手敲了敲門,很快便打開了門,看到是我之后,淡淡道:“你來干什麼?”
我掏出了金鐲子,說:“,這個金鐲子,要怎麼還回去?”
看到我手中的金鐲子,視線微微頓了一下,隨后便說:“找個地方埋了就行。沒什麼其他事兒,就別來打擾我了。”
說完,就打算關門。
我可不是只是為了這金鐲子來的,還有那紙人呢!
我急忙就住了:“還有一件事兒,咱們村兒,有會茅山法的嗎?”
皺了皺眉頭:“什麼茅山法?”
我便把昨天遇到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跟說了一下,又描述了一下紙人的樣子。
聽完之后,的臉驟然沉了下來,直直地盯著我,目都變得有些下人:“你真看到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