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因為遇到的事兒太多,以至于忘了他說過的話。
其實想想,他的真實樣貌,其實對我也沒什麼用。
以我們現在的境,看到真實樣貌,反而有些尷尬。
不看吧,但我腦海里總是想著那個夢。
權到底是不是我夢中的那個紫袍的男人?
他現在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因為我長得有一分像他的那個妻?
這麼一想,心里頓時有些的,就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過很快,我便把這個念頭甩了出去。
我到底在瞎想一些什麼?他可是讓我心生敬畏的仙兒,我不應該這麼的。
“小紀,想什麼呢?快點兒吃啊,一會兒還要去后山呢。”娘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我猛地回過神,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走到了早點攤,面前放著一碗粥還有幾籠香噴噴的小籠包,爹正就著醋和臘八蒜大口大口地吃著。
“沒啥,開吃吧!”我笑了笑,便拿起了一個小籠包塞進了里。
細的白面就是好吃,香松甜,跟我們吃的糧一點都不一樣。
吃完飯之后,我跟爹就去了后山,娘留在鎮子上置辦一些廚房用,這麼一分工,等我們做好一天的工作之后,才下午兩點。
之前爹娘忙碌慣了,這麼一閑下來還真的有點不適應。
想著村兒里還有塊兒地,就盤算著是不是要先租出去,我們留在鎮上做個小生意。
不過這幾天,我們還是準備回去看看,以免荒廢了。
去看地的時候,難免會遇到一些村子里的人,一來二去,我們也聽說了關于廟會的一些事兒。
聽說今年的廟會請的是城里的戲班子,戲也很新穎,以前本沒唱過,這兩天正在忙著搭戲臺子呢,就連鄰村的人也過來幫忙了,就為了看看今年的戲。
看著已經搭建功的戲臺子,明天應該就能開戲了。
“要不咱們明天來看看戲?反正這兩天也沒啥事兒,張了這麼久也該放松了。”娘提議。
爹點了點頭:“我都行。”
其實我心里不大愿意來的,但爹娘都這麼說了,我想著沒事兒干,也就應了下來。
第二天我們砍了香樟樹,再次來到周金來家。
這兩天都不見周金來的影,都是下人直接把我們帶到了后花園,不過想想也是,已經把錢給我們了,周金來也不用面。
在爹他們卸香樟木的時候,我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這香樟木建立起來的涼亭。
昨天運來的香樟木已經用了,現在建筑的廓更加明顯,這時候我才發現,好像并不是涼亭,形狀有些怪怪的,但一時間我也想不起來是什麼。
估計再送幾天香樟木就可以看出來是什麼東西了。
卸完香樟木之后,我跟爹也沒多做停留,便離開了周金來家。
還完拖拉機,我們一家三口便準備回村。
每次廟會,唱戲都要唱到晚上十一點,估著今天就要在村子里住了,我們收拾了幾天的服,又買了一些吃的,這才騎著三車朝著村子趕過去。
到村子也不過晚上五點,戲臺子前面已經有不人了,其中還有不生面孔,估著都是從鄰村過來的。
手中提著大水壺,甚至還帶了干糧和板凳,就坐在椅子上說說笑笑等著開戲。
好家伙,這戲七點才會開,我以為我們五點到已經夠早了,沒想到他們更早。
戲臺子上面還有很多小孩子在蹦跶,把戲臺子踩得咚咚作響,偶爾夾雜著幾聲激的尖聲。
那些小販也已經找好了位置,口中還嗑著瓜子兒,聊著今天的大戲。
“看來今天占不到好位置了。”娘有些憾地說。
“反正唱三天呢,這戲臺子就在家門口,明天早點過來,咱們還搶不過那些外村的人嗎?”我說。
“哎,今晚就先湊合看看吧,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心里還高興。”娘看著那戲臺子,紅滿面地說。
天很快就黑了,等我們吃完飯出去的時候,戲臺子前面已經滿了人,本沒辦法再往前了。
不過這戲臺子離我家比較近,就對著我家房頂,我爬到房頂往下看,還別說,在房頂上看還清晰,戲臺子上的況看得一清二楚。
這可真是個好位置,我招呼了爹娘,準備讓爹娘一起上來,但爹娘喜歡湊熱鬧,喜歡人氣兒,就在人群中準備跟他們一起看,我只能自己趴在房頂了。
看著戲臺子前面烏央烏央的人群,我心里忽然就有些怪怪的。
之前告誡過這些村民,要十點之前就要關門窗睡大覺。雖說現在李花已經沒了,但那白影還在。
看現在的陣勢,估計十一點也散不了,如果那個時候發生點兒什麼事兒,可就慘了。
就在這時候,村長忽然就上臺了,拿著話筒喂喂了幾聲,就開始講話了。
“大家聽我講兩句話。”村長說。
戲臺下面的人頓時就安靜了很多,村長掃視了一下人群,這才滿意地說:”最近因為比較特殊,所以今天的大戲會從七點唱到九點,等明天早點開戲,這三天都會九點散戲,大家知悉。“
聽村長這麼說,臺下的人頓時就不干了,有不明真相的外村人大聲喊道:“不是唱到十一點嗎?這就倆小時也不過癮啊,再加加時間唄,我們今天半天都沒干活,就等著看大戲呢。”
此話一出,頓時就得到了一片外村人的支持。
村長擺了擺手說:“這大戲是我們村子請的,自然也要遵守我們村子的規矩,有些原因就不便了,想要看明天早點來,明天下午五點就會開戲。”
說完之后,也不管下面一片哀嚎,就走了下去。
聽完村長的話,我頓時就松了一口氣,沒想到村長還會考慮這些,我還以為村長什麼都不管了呢。
九點散戲,那麼剩下一個小時收拾就來得及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事兒發生。
想著,我便將視線落到人群中,想要看看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但看了一圈兒,都沒發現什麼。
難道是我想多了?
但我的直覺一直都很準,想了想,我便問權:“權,今天這場大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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