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數雙眼睛不約而同的落在蘇柒上,蘇柒頭髮的作就此一僵。
手指勾著碎發,剛剛別到耳後,就被盯住了。
蘇柒:「……」
你才筋了!
故作如常的完這個頭髮的作,解釋道:「不知怎的,今日的髮髻似乎沒有梳好,再加之樓臺上風大,我擔心聖上面前失儀,這才會不自的打理自己。」
說完,又多了兩下頭髮。
大家聽了,會意的點點頭,五皇子妃真是一個講究的人。
葉君瀾狐疑的瞅了兩眼,也沒見頭髮什麼樣,這個蘇柒話里藏話,說不定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罷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麼多人在這裡,不可能做得太難看。
這個小曲過去,眾人繼續說話。
從百姓民生,說到國,從生活點滴,說到家國懷,從小事說到大事,從微不足道的點滴,說到國家的高度,說到變革過後的新景象……
這一日下來,皇上對親眼的所見所聞較為滿意。
一個強大的國家,其實看得是基層,只有百姓們過得好了,才能算作真正的強國。
顯然,他做到了。
說話期間,蘇柒時不時的一下頭髮,或匆匆的朝後院瞥一眼。
說幾句話,一下。
說幾句話,又瞥一眼。
葉君瀾與眾人說著話,眼角餘將蘇柒的反應盡收眼底,見其作詭異,心下更為確定,蘇柒恐怕在醞釀什麼謀。
眸微轉,又開口道:「再拉,就真的了。」
笑笑,「原本很整齊的,還是說你頭皮?如果有頭皮屑的話,我建議你用生薑水洗頭髮,或者薄荷水。」
蘇柒:「……」
堂堂五皇子妃,怎麼可能有頭皮屑這種骯髒的東西!
這真是一個噁心的話題。
當著皇上的面,葉君瀾難道不知何為收斂?
「多謝寒王妃提醒,我很好。」恰恰手掌心,皮笑不笑的答。
葉君瀾點點頭,「哦,那就好,別拉了,頭髮都掉進茶杯里去了。」
「……」
蘇柒突然被噎住,不知該如何答話。
「柒兒,喝我的。」旁邊,男人將自己的茶杯擺放在蘇柒的右手一側,聲叮囑,「綠茶提神,喝些,當心晚上睡不著。」
蘇柒找到了臺階下,便順著五皇子的話往下說。
夫妻二人之間親昵的低語幾句,這個話題便過去了。
晚飯過後,休息得差不多了,皇上準備回廂房休息,蘇柒卻突然開口,找了個話題,就皇上留了下來,大家又繼續說。
說了約一刻鐘。
皇上準備離開時,蘇柒又找到了一個新話題,同時,了下頭髮。
又說了約一刻鐘。
皇上再次準備回廂房,蘇柒正開口,葉君瀾一張、便了進去:「恭送父皇!」
蘇柒話到邊,被生生的堵了回去:「……」
皇上起,揚袖,稍稍整理袍后,提步離開。
左建平的跟隨著,確保聖上安危。
眾人陸續離去。
蘇柒暗暗咬了下牙,待大家都離開后,蹬蹬蹬的跑下樓,筆直的沖向一樓的後院。
這群言而無用的傢伙!
答應時,滿口點頭,信口保證,可需要的時候,一個二個就跟死了一樣悄無聲息,真是一群不守信用的廢!
客棧二樓。
葉君瀾正回房間休息,偶爾瞥見蘇柒快步下樓,瞧那臉帶有慍怒,似乎很生氣。
咦?
這麼晚了不睡覺,往外邊跑,再加上在臺上頻頻的怪異作,葉君瀾心下更加確定暗中使壞。
葉君瀾提步,正追去,剛行至樓梯口,就被一道迎面而來的白影攔住了。
「去哪兒?」
宗政逸走上來,看著,笑,「已經不早了。」
葉君瀾眼角快速瞥了一眼,見蘇柒走向後院,影消失在了門后,收回目,「晚飯吃撐了,走一走,沒什麼事。」
話落,轉過大步回了房間。
開門,關門。
嘭——
宗政逸站在原地,瞧著那扇閉的房門,倒也沒有說甚,走到寒王隔壁的房間,推開門進去了。
後院。
蘇柒暗中潛來,在雜的後院,一眼便尋到了那幾個正在挑馬草的客棧小二。
幾人見蘇柒過來,忙放下手裡的活計,喊了聲:「小姐,您這筆錢我們不賺了,詆毀寒王妃乃是殺頭的大罪,我們擔不起。」
蘇柒冷下目,「為何不早說?」
害得白白等了一個晚上,了無數次的頭髮,一下,掉兩,一下,掉幾,都快把自己禿了。
「我……我們……」
幾人支支吾吾。
其實,他們很想要這一千兩銀票,但就在答應這個小姐的要求后,有一個穿著白服的男人突然出現,拿劍橫在他們的脖子上,若是膽敢說出半個字,就要了他們的小命。
比起錢,他們更珍惜命……
……
房間。
洗漱過後,葉君瀾躺在床榻側,枕著宗政寒的胳膊,待燭熄滅、夜深寂靜時,才說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寒,你說,那個蘇柒在搞什麼鬼?」昏暗中,聲音輕輕的。
男人沉聲:「正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試探。」
「噗嗤!」
這個回答把葉君瀾給逗笑了。
不過,話說回來,倘若蘇柒真的要作死的話,相信宗政寒不會手下留的。
這時,葉君瀾不由得想起宗政逸將到臺上,對說得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蘇柒的謀沒能施展開來,宗政寒又不知,難不是五皇子在暗中幫?
想到這裡,葉君瀾突然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
五皇子針對,恨不得把踩到坭坑裡去,怎麼會幫?
想太多!
那蘇柒今晚的異樣應該作何解釋?
葉君瀾想著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想著想著,更是將自己被想困了,在不知不覺之中,眼皮就沉重的耷拉下去。
迷迷糊糊時,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什麼微妙的聲音傳耳蝸。
陡然警惕,立馬綳起子。
「噓!」
黑暗之中,男人的大掌住了,同時,窗外,似有黑影一閃而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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