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
宮中的消息送過來,葉君瀾到驚訝。
「皇上要微服出巡,怎麼這麼突然?並且今天就要去,這未免也太著急了?」這麼趕著趕著,隨行的伺奉和護衛隨從,都準備齊全了難道?
宗政寒屏退下人,從櫃取出裳,給葉君瀾穿。
葉君瀾展開雙手,「寒,你不覺得奇怪嗎?」
男人低頭,給系著帶,「或許吧。」他模稜兩可的答道。
葉君瀾想了想,想出了一個較大的可能:「難道他要親自檢查一下變革的民?」
「抬腳。」
「哦!」葉君瀾坐在床榻上,抬起雙腳,「你說皇上怎麼會心來,他出巡一趟,說要離開個五六天,他難道不用上朝了?那朝堂上的事怎麼辦?」
「有專人打理。」
說話間,宗政寒已經給穿戴齊整了。
葉君瀾起,去將架子上掛著的墨錦袍取下來,給男人套上。
「變革的事是我們提起的,這一趟出行,務必多帶些人,確保皇上安全。」建議道。
宗政寒自然知曉,會將衛風衛經都帶上,另外,在點撥十個暗衛潛藏暗中、隨時待命。
二人互相穿戴整齊,然後手牽著手,神清氣爽的出去了。
「見過王爺,王妃。」院中,豆豆和蟹蟹正在一起幹活。
二人屈膝行禮。
待王爺與王妃出去了,才直起抬起頭,豆豆繼續干著手裡的活計,蟹蟹著王爺王妃攜手離去的背影,眼中有疑、有不解。
不自的問:「豆豆姐,你說,王爺與王妃昨晚打得那麼厲害,怎麼轉眼就和好了?還跟無事人一樣?」
豆豆神的笑了一聲,用『過來人』的經驗告訴蟹蟹,「王爺跟王妃的可好了,這是他們之間獨特的相方式。同樣,不對的夫妻之間,有不同的相之道。」
就好比跟衛風大人……
突然想起爺不讓說,豆豆含糊了兩句,「等你以後有了喜歡的人,就會明白了。」
蟹蟹眼底過一抹艷羨。
寒王與寒王妃的真令人羨慕……
不時,林管家來了,還帶來了十個小廝。
推開門,映眼簾的乃是一片狼藉。
桌椅東倒西歪,茶瓷碎了一地,破碎的書頁到飛,被子掉在地上……原本整潔奢華上檔次的屋子,變了一個『狗窩』,而王爺王妃竟然在這狗窩中若無其事的睡了一夜。
林管家痛心疾首的吩咐道:「你們都進去,將破碎無用的東西都清理出去,再將採購的東西搬進來,按照原來的模樣布置好。」
一聲令下,下人們挽起袖子,開始手。
林管家站在邊上,看著一件更比一件貴的破碎品被搬出來,可謂是捂著心臟,痛到無法呼吸。
這可都是錢啊!
王爺,王妃,您們日後能不能別打架了,有錢也不能這樣禍禍啊!
……
城外,僻靜空曠的位置,停留著一支商隊。
商隊?
不。
仔細一瞧,那是皇上微服私巡的隊伍。
隊伍有大幾十個人組,五輛馬車分別坐著皇上與員,馬車外跟隨著十名宮、十名太監,最外面那一圈是三十名林軍,他們都穿著便裝,偽裝商隊的模樣,減注意力。
葉君瀾和宗政寒抵達。
兩刻鐘后,人已來齊,隊伍出發。
中間的那輛最大最平穩的馬車,空間很大,坐著皇上,五皇子與寒王,還有五皇子妃以及寒王妃,五人一車,一點兒都不顯得擁。
馬車緩緩駛著,車滾得咕嚕咕嚕響,重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枯燥乏味。
皇上最先開口:「朕已經很久沒出來過了,回想上次微服私巡,似乎還是七八年前。」
為帝王,每日都有理不完的公務,不完的心,做不完的事。
「都說擁有權力,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但在朕看來,權利就像是一道枷鎖,束縛住了朕,肩扛著巨大的責任,得不過氣,沒有自由,沒有自我可言。」皇上嘆了聲。
旁邊,蘇柒道:「父皇,您是一位好君王,在您的統治之下,東瀾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
皇上只是淡笑了聲。
類似的話他聽得太多太多,耳朵早已麻木了。
葉君瀾道:「高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既然在人間,生為凡人,人人都追逐至高無上,得之,失之,皆為天意。」
皇上聽了這話,到新奇。
寒王妃的思想倒是很開明,很理智。
他道:「倘若高位就是一個牢籠,沒有自由,沒有,沒有自己,為何人人都想要?」
蘇柒答話:「父皇,人往高走,水往低流,這是人。」
葉君瀾不急不慢的說道:「因為得不到,所以想要。而得到的往往都不被珍惜,這亦是人。」
皇上暢笑了兩聲,「哈哈!」
因為得不到,所以想要。
不錯。
只有得到了,才能知道那些表面看似鮮艷麗的東西的背後,暗藏著多的黑暗與冷。
「那寒王妃想要什麼?」皇上側頭,好奇的探尋子眼中的芒。
葉君瀾想也不想的道出一個字:「家。」
想要夫妻恩,孩子健康,想要家庭和睦,滿順暢,想要國家愈來愈強,蒸蒸日上。
蘇柒:似乎被皇上忽視了……
抿角,自然而然的了句話進去,「家就是國,國就是家,父皇,看來寒王妃心繫黎民,牽掛百姓,將來定會是一位憂國憂民的好皇后的。」
蘇柒笑意的說完。
然,這番話聽到皇上的耳中……
他還坐在皇位上,就到一個王妃越俎代庖的來心家國了?
蘇柒看向對座的葉君瀾,笑道:「寒王妃,我期待你將來登上大位,你仁慈的懷福澤百姓,想必百姓們會十分戴於你。」
蘇柒這話說完,馬車的氣氛就不太對了。
葉君瀾掃了一眼。
當著皇上的面,這麼急著給戴高帽,不是在打皇上的臉麼?
真是個心機婊。
不聲的回道:「五皇子妃此話太言重了,你將我說的那麼好,難道暗指寧皇后不好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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