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對父親下手?
但,若是蝶兒被威脅的話,到底有什麽把柄落在了那個瘋子的手裏?
因為蝶兒並不是那種為了錢就會人擺布的人,所以,一定是有什麽,被對方抓到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蝶兒了。
不,應該說,他從來都沒有認識過。
當初在國外的時候,從一開始相識起,蝶兒就總是很巧妙的出現在他麵前,而他一心撲到了課程上,隻不過把蝶兒和白若雪當一個普通朋友罷了。
仔細想想的話,他甚至連蝶兒的家世和真正的份都不知道……
當時總會出現在學校,應該也是那所學校的學生吧?
若不是當年那一場大火,或許他本就不會對這個蝶兒的人有更深的興趣和了解。
可是那個時候,卻出現救了他一命,還讓他答應,若是有下輩子,就娶為妻。
急之下,他也是想要救人而已,卻不料,那一個承諾,卻造了他今日如此被的局麵。
原本他真的下定了決心,既然蝶兒上的傷是他害的,那麽,隻要蝶兒乖乖待在他邊,讓他照顧著,他便會負責的一生。
他可以給婚姻,卻給不了。
因為他此生,隻過墨兒一個人。
而在遇到墨兒之前,他的人生裏,就隻有恨而已。
對母親的恨,對父親的恨,對老大的恨。
所以當他對墨兒有了一不樣的想法後,他覺得慌張。因為那是他從未經曆過的。
而莫易雲在醫院的時候,說出來的那些關於的長篇大論,又讓他心生恐懼。他本就不相信自己會上別人,所以才會錯失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直到後來墨兒徹底的離開,他才忽然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知道那種陌生的,就是了。
可,一切,為時已晚。
蝶兒再次出現在了他麵前,將那赤的傷疤呈現給他看,告訴他,這些,都是因為他。所以,他必須要照顧一輩子,否則,就要到道德的譴責,背負著心靈的枷鎖……
為了守護這個承諾,他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親手傷害著最心的人,可是事到如今才發現,自己是那麽可笑。
這一切,都不過是他一廂願罷了。
他以為給蝶兒最好的照顧,給婚姻,就會滿足。
他以為,給墨兒這世上所有的寵,墨兒就會乖乖留在他邊。
卻不知道,他本就控製不了任何人……
如今,蝶兒竟然做出這種事來,無論原因是什麽,他都沒有辦法原諒。
因為父親因為這件事而去世,已經造了永遠無法彌補的痛苦。就算真相再如何曲折,也改變不了這悲傷的結果。
權家老宅。
月兒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正一臉張的看著黃秀,而黃秀手中,拿著月兒剛剛做完的一套試題。
許久,黃秀才將試卷放下,衝著月兒一笑,“做的很好,全都對了!”
“真的?呦嗬,月兒果然是最聰明的……”月兒頓時撒起歡來,便吵吵著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媽媽,順便再向哥哥顯擺一下。
誰讓哥哥總是嘲笑笨呢?
現在,終於可以告訴哥哥,也是可以考滿分的!
黃秀看著月兒開心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連他自己都覺得有趣,原本嶽勇請他來,隻是作為月兒的禮儀老師的,目的是教一些貴族禮儀和規矩。
可是後來,他卻忽然發現月兒腦子並不笨,隻是考慮問題的方式和別人不同,再加上有些貪玩,所以才會給別人造一種笨的假象。
所以,便想實驗一下自己開創的新的教育方法,沒想到不僅效果不錯,而且還跟月兒的關係越來越好了。
該怎麽說呢?這個世界太小了吧?
兜兜轉轉,隻要有緣的人,總會變幻著方法相遇。
月兒剛撥哥哥的電話,忽然間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現在靈兒阿姨和媽媽住在一起,若是打電話的時候一不小心說了,那可就糟糕了。
畢竟媽媽特意囑咐過,不許把這件事告訴大叔的。
既然如此,那還是等大叔走了以後再打電話好了。
“大叔,你不是說過,隻要月兒考了滿分就給月兒獎勵的麽?”月兒把手機收了起來,又湊到黃秀麵前討好的問道。
看著麵前眨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雙手托腮,可的如同花朵一般的小妮子,黃秀的心都快要化了。
“是啊,月兒這麽努力,當然有獎勵嘍!過陣子會有一場遊戲比賽,大叔帶你去玩怎麽樣?”
“真的?遊戲比賽?是有好多好多人的那種麽?”月兒興致盎然。
“恩,有很多人,有專業的比賽,還有很多裝扮遊戲裏的人的人,反正很有趣就是了。你可以帶著哥哥一起去的喔。”黃秀燦然笑著道。
“哇偶,果然大叔最帥了!月兒最喜歡大叔了。”小妮子的抱著黃秀的大,一副小狗模樣。
逗得黃秀嗬嗬直笑,忍不住了的頭。
轉眼,便到了要走的時候,月兒卻不舍,因為三叔不在,能陪一起玩的也就隻有大叔了。
黃秀了的頭發,一臉寵溺道,“等月兒吃過晚飯,我們連線打遊戲怎麽樣?這樣月兒就不會無聊了吧?”
“真的麽?那好,一言為定喔!不許騙小孩子。”月兒說著出了小拇指。
“恩,一言為定。”黃秀出小拇指來,勾上了月兒的手,這才得以。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權簡璃難得的趕了回來。
隻是那一的疲憊,卻讓人看著心疼。
月兒一想到一會兒能跟大叔玩遊戲,心就好得很。
在院子裏和貝爾追逐著玩鬧的時候,貝爾跑得太瘋了,一頭撞到了權簡璃上。
眼看著他就要發了,月兒便想要帶著貝爾逃走。
“站住!”
權簡璃冷嗬一聲,嚇得月兒和貝爾都蔫兒了下來。
月兒撅著小轉過頭來,直勾勾的盯著地麵,不吭聲。
看著兒如此模樣,他倒也生不起氣來了。
放了語氣道,“今天老師來過了麽?”
“恩,來了。”月兒淡淡道。
“把你最近的試卷都拿出來!”權簡璃沉聲道。
他本以為月兒會拒絕,或者再哭鬧一番的,卻不料小妮子不冷不熱的道了一聲,“喔……”
然後轉帶著貝爾跑回房間了。
他眉頭一挑,跟著走進了客廳,剛坐下,月兒又拿了試卷跑出來,啪嗒,往茶幾上一扔,雙手抱,小大人一般的站到了一邊。
那表,總有些得意洋洋。
權簡璃意味深長的看了兒一眼,又拿起試卷來仔細的看著,看到最後,眉心越發舒展,仿佛連那多日來的疲憊,也稍稍淡去了一些。
“恩,不錯。以後要繼續努力知道麽?”
“喔……”月兒依舊撅著,心裏暗自不滿,難道便宜老爸就不能說點別的麽?
不過算了,隻要聽到媽媽和哥哥的誇獎就夠了,才不稀罕便宜老爸的呢。
正想著的時候,卻忽然聽見權簡璃開了口,“想要什麽禮?”
禮?
月兒眨著晶晶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似乎在判斷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他說要送禮。
權簡璃看著兒可的模樣,再次重複了一句,“你已經達到了爸爸定下的標準,想要什麽禮,爸爸都會滿足你。”
“什麽都可以麽?”月兒的小臉上忽然間湧上一層興,可是馬上,又黯淡下來,“哼,還是算了吧,反正月兒想要禮你都給不了。月兒才不想再失一次呢。”
聽著兒的話,他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有些艱難的問了一句,“那你能跟爸爸說說,你想要什麽麽?”
他倒是想知道,為什麽兒還沒有說,就知道他一定做不到。
月兒很認真的看著,輕咬著下,想了許久,才低聲道,“月兒希你能娶媽媽,可是你本就做不到,所以月兒還是不要說了。反正以前聖誕節的時候,你一次都沒有滿足過月兒和哥哥的心願的……”
說罷,小一癟,和貝爾一起跑開了。
兒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在他心頭狠狠的剮著,一下又一下。
他想起墨兒離開的那兩年,每到聖誕節的時候,他都會問孩子們想要什麽。
可是,每次孩子們都說想要媽媽回來,他卻本無能為力。
如今,不是羽寒,就連月兒,都希他能娶墨兒。
可,悲哀的是,他真的做不到……
原來,不是墨兒,就連孩子們也一樣。
他們需要的,他永遠都給不了。
而他想給的,都是他們本就不屑一顧的。
如此看來,他倒真是有些可笑呢,總自以為是,做著一些能讓自己心裏好過的事。可實際上,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心底泛起一陣苦,剛一抬頭,卻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胡蝶,正以一種失而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顯然,剛才他們父二人間的談話,也聽到了。
權簡璃什麽也沒說,直接從邊走過,進了書房。
胡蝶氣得咬牙切齒,就知道,這個孩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林墨歌啊林墨歌,你好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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