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還顧得了其他?
現在,隻要能保住自己的老命才是第一。
“放下來!”嶽勇吩咐道。
兩個黑人這才將那個早已被嚇到翻白眼的老人拉了進來,丟在地板上。
權簡璃緩緩睜開眼睛,不聲掃視了一圈在坐的高層,心裏,多已經有了些算計。
然後,目才悠然地落在了那個捂著心髒不住抖的老人上。
哪裏老人一接到他的目,狠狠打了個哆嗦,跌跌撞撞爬了過來,抱住他小不放。
“權總,我說……我說!……都是權大我做的……他隻說讓我低價轉賣份引起市就好,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權總,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太太得了重病,急需要一大筆錢醫治,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背叛您的啊……”
平日裏高高在上,喝令幾百員工的老總,此時卻被嚇得臉發青,口水飛,如同見了鬼一般,倒也實在彩。
若是個心髒不好的,恐怕早就被嚇得暈過去了吧?
看著他驚恐的模樣,權簡璃劍眉微挑,“權希凡?”
“是的權總……三天前權大忽然派人聯係上我,說可以給我一大筆錢,讓我給太太治病。我老來無子,隻有這麽一個老伴陪伴在側了,所以必定要救的……權總,求您念在我也曾為了公司立下過功勞的份上,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有下次了,以後一定竭盡所能為公司賣力!……”
聽著他的話,權簡璃隻覺好笑。
在這些人眼裏,他就這麽好脾氣麽?
深吸一口氣,出一抹嗜殺的笑容,默默掃視一眼坐立不安的幾個高層,輕蔑笑道,“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什麽麽?背叛!……知道背叛我的人是什麽下場麽?”
他忽而無聲的笑起來,然後,殺氣一凜,“死路一條!”
咚!……
又一位高層因為沒有承住這抑嗜的氛圍,從椅子上跌坐下來。
癱在地板上,麵發黑,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嶽勇走過去看了一眼,“璃爺,暈過去了。”
“送醫院!二十四小時看守!”權簡璃淡淡吩咐。
誰不知道,所謂的二十四小時看守,本就等於是變相囚啊!
可偏偏,沒有人敢吭聲。
因為敢跟權總反抗的,都是死路一條。
無論是在業界還是在政界,都沒人敢他。
先前那個老人也是嚇得幹瞪眼,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的啊。
看權總現在的所做所為,如果剛才他喊得晚一秒,恐怕現在就被扔到樓下變人餡餅了吧?
黑人利落的把那個暈倒的人抬了出去,整個會議室的氛圍,也抑到了冰點。
雀無聲。
就連眾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都幾近不可聞。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再激怒他,做了錯事的,許是都在遲疑著,要不要站出來。
因為一旦被他查出來,絕對是死路一條。
可是,就這麽站出來,又覺得太虧。
畢竟每個人都會存著那麽一僥幸心理,希權總查不到自己頭上。
就算他權簡璃可以隻手遮天,也總有網的時候吧?
所以一時間,氣氛便僵持了下來。
權簡璃的臉越來越沉,顯然已經沒了耐心。
正要開口決斷的時候,砰!
門被推開了。
一道頎長的影走了進來,帶著一陣寒風。
明明就隻有一個人,卻如同有千軍萬馬一般,毫不怯場。
上散發出來的自信和不羈,也令人眼前一亮。
嶽勇頓時向前幾步,攔住了對方去路,可下一秒卻愣住了,“羽晨爺?”
因為那幾個黑人都分散開了。
兩個在裏麵看著那個老人,另外的幾個,剛剛送了另一個暈倒的高層去了醫院。
所以他倒是一時忘記了門外沒有人看守,所以才讓羽晨輕易闖了進來。
權簡璃翳的目,對上了羽晨那雙閃爍著自信,笑意盈盈的眸子,眉頭一皺,臉瞬間有些複雜。
他怎麽回來了?
雖然早已經知道,墨兒當初的離開跟羽晨沒有關係。
而他也為了讓墨兒徹底忘記羽晨,得他取安佳倩。
雖然最後羽晨逃婚了,可是他也借此機會,將羽晨徹底趕出了權家,令他四流落。
這兩年多來,一直都沒有羽晨的消息,家裏人因為知道他的忌,誰也不敢提這兩個字。
他原本已經快要忘記還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了。
可是現在,卻忽然從他眼前冒了出來,著實令人心不爽。
“二叔,真是好久不見啊。”羽晨笑著衝他打了聲招呼,那親熱的模樣,讓誰看了,還以為這叔侄二人的有多好呢。
權簡璃眉頭皺得越發了,這一聲二叔,偏偏是他最討厭的。
因為會讓他想起很多不願意想起的往事。
而且那些事,件件與墨兒有關。
“羽晨爺,璃爺正在開會,如果您沒什麽事的話,還請您離開。”嶽勇魁梧的子擋在前麵,一也不。
雖然羽晨爺他不能惹,可是,卻不是他的主子。
隻要敢打擾到璃爺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嶽勇大叔,你怎麽還是一點沒變?一直都這麽木訥?這樣子可是會娶不到老婆的。”羽晨笑嘻嘻道。
老婆二字,不知為何,忽然間了嶽勇的心弦。
黃靈兒那張兇的小臉兀然浮現出來,登時,激得他老臉一紅,垂下頭去。
“喲,嶽勇大叔,你不會是害了吧?怎麽著,難道有心上人了?到底是誰家姑娘啊?說出來我幫你參謀參謀被……”羽晨看著嶽勇這副模樣,便著打趣。
若是以前的話,他是斷然不會跟嶽勇如此說話的。
見了麵,最多就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
而這次回來,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就連子,都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著實令人驚訝。
“你來做什麽?”權簡璃依舊沉著臉道。
一邊狠狠瞪了一眼那個沒出息的嶽勇。
隻要一說到人的話題,他就蔫兒了,真是沒用!
爛泥扶不上牆!
羽晨粲然一笑,也不生氣,繞過已經沒有戰鬥力的嶽勇走了進來,“呦吼,二叔,你怎麽還跟以前一樣這麽暴戾啊?不就開個會麽?怎麽還把人嚇這樣了?這麽大歲數的人了,嘖嘖……要是再嚇出個心髒病高什麽的可怎麽辦?到時候傳出去了,權氏可就不是什麽金飯碗了,反而了龍潭虎!這多不好啊,簡直就是給權家招黑嘛……喔不對,就算給權家招黑也跟我沒關係了,反正在你眼裏,我也不是權家的人了……那我這聲二叔還不啊?要不然,你璃二?”
聽著他一句句取笑的話,再配著那張笑得燦爛的俊朗麵頰,氣得權簡璃牙,卻又不能。
因為在場的人多也有認識羽晨的,也知道他的份。
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他也要為權家的名聲考慮。
畢竟老頭子最在乎的就是名聲了。
他不想在老頭子病倒的時候,再整出什麽不好的事來。
到時候傳進老頭子的耳朵裏,恐怕又會讓他激,反而加重病。
若是以前,他本不會考慮這些。
可是,自從權老爺子生病以後,他忽然間就“”了許多,對權老爺子的態度也緩和了不,甚至都在考慮為權家的聲譽著想了。
連他自己,都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荒唐。
可偏偏,就是這麽做了。
甚至,為了不讓權老爺子發怒,他剛才竟然當著墨兒的麵,說了那麽絕傷人的話!……
“有什麽事回去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癱在地上的老人忽然間衝到了羽晨麵前,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口水四濺,“羽晨爺啊,求您救救我吧……我可是為了權大才犧牲的,現在權總要把我丟到樓下去,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額……扔到樓下?從這兒?”羽晨眉頭微微一挑,帶著戲謔的表走到了那扇開著的窗子邊上,向下一看,“哎呦喂,好高啊!從這裏掉下去,恐怕會了人餡餅吧?”
那老人臉再度由青轉黑,抱著他的大,死活也不鬆手,“求求您了羽晨爺,求您救救我……”
“我?我現在不過是個沒錢又沒權,甚至連份都沒有的三無青年,我拿什麽救你?”羽晨滿臉不羈,“而且,我也不認識你啊,為什麽要救你?”
嘶……
會議室裏的一眾人等現在已經徹底懵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狀況啊?
剛才老高才舉報了是權大收買了他,讓他背叛權總的。
現在權大的兒子就突然殺過來了,而且對權總冷嘲熱諷的。
最搞笑的是,人家竟然說本就不認識老高!這下,看老高還怎麽自救!
眾人已經由原來的心驚膽戰,變了看好戲的態度。
隻有那幾個心裏有鬼的,依舊冷汗直冒,生怕下一個到的就是自己……
老高臉一僵,直接哭出了聲,“羽晨爺,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閉!什麽過河拆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跟你有多呢……你剛才是說……我父親指使著你做事的?”
“是啊是啊……三天前是權大的人跟我聯係,說會給我一大筆錢讓我為太太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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