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個字祁夜看了很久,越看心越是複雜。
其實如果不是這八個字,只看蘇糖發的『我沒錢』三個字,他也許又要誤會。
可這時候,他卻很想知道,這條轉賬紀錄到底是為了什麼?
摯一生。
真的,有那麼嗎?
當然,除去和蘇糖的聯繫,手機里還有一些很奇怪的消息和聯繫人,比如,秦玦?
這個名字他也完全沒有印象。
他把手機翻來覆去的翻了幾次,仔細看過那些信息之後,又給許越打了電話。
許越被他留下安排送蘇糖,這會兒也是剛好把蘇糖送回蘇家。
許越自然也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祁夜,說得也沒什麼差別,反正就是,從頭到尾,是他在追求蘇糖在討好蘇糖。
至於其他那些,許越也的確比余南知道的清楚些,不過對於他去凰山的目的,只知道是找人,到底是要找什麼人還是不清楚的。
許越甚至告訴他,也許可以問問蘇糖,蘇糖肯定知道的。
祁夜皺眉,心煩躁的掛了電話。
他收好手機重新站起,看了眼四周,想了下,又重新走到了臥室。
臥室的風格的確太了,簡直扎眼,他忍著頭痛走到床邊,鬼使神差的提著小兔子的耳朵把它提了起來。
小兔子和他對視著,眼睛黑溜溜的,除了沒那丫頭亮,其他的倒是很像。
他甚至覺得,這兔子看他的眼神都像是那丫頭,委屈的總像是他欺負了。
可他怎麼就欺負了,他一覺醒來,就多了個。
他還覺得委屈呢!
他抿角,許久,忍不住了小兔子的鼻子,「你還真是……」
說到這裡,他停下,幾秒后又嘆了聲,把兔子放了回去,轉離開。
他其實已經覺到了,自己的緒不對。
以前他不會有這樣多莫名其妙的想法,不會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緒。
而這些,也都是因為嗎?
……
蘇糖回家后隨便洗漱了下就把自己扔上了床,放空一切,什麼都不想去想。
覺得很累,這麼久了,似乎都沒有真正過過幾天輕鬆的日子。
每次在覺得會『苦盡甘來』的時候,就會發生一些讓難過的事。
這次也是,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他,可他卻不是他了。
閉上眼想睡,可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只要閉上眼就會看到他,他看著時的陌生眼神讓越想越難,越想越睡不著。
到最後,乾脆把自己蒙進被子里。
在快要沒法呼吸的時候又忽然想到,以前他每次都會把被子替拉下來,笑話再這麼下去就真的要變小傻子了。
如果他真的回到了他的世界,那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再也不會有人在快要窒息的時候拉開的被子取笑了。
那瞬間,蘇糖忽然就覺得眼眶很酸,嚨很痛,很想哭。
憋了好久了,從他失蹤到現在一直都憋著,只有在找到他的時候掉了幾顆眼淚而已,卻始終沒有真正哭出來。
可現在,真的有些憋不住了,想大哭一場,反正也沒人看到。
然而就在眼淚從眼眶掉出來那瞬間,被子忽然被人掀開了。
蘇糖:「……」
眼淚還掛在臉上,茫然的瞪大眼,看著站在自己床邊,手中還拎著被子,面卻分外沉冷的男人,懵了。
床邊,祁夜看著淚水盈盈的眼,目收,著被子的手也微微收。
這是躲在被子里哭?
為什麼哭?
是因為他嗎?
他想著,目下移,神驟變手中一松,被子重新掉下去,再次將蘇糖整個遮了起來。
蘇糖:「?」
被子里一片漆黑,卻回過了神。
他來了?
又將被子一把拉下坐起了,「你……」
剛開口,他卻沉聲道:「把被子蓋上。」
蘇糖皺眉,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臉瞬間就紅了。
回來洗了澡換了件弔帶睡,也沒穿,難怪他剛才忽然又把被子給扔頭上。
忙把被子拉上來捂住自己,剛才湧上來那些難過也沒了,眼淚也憋了回去,只是眼睛還是水汪汪的,紅著臉抬頭著他,語氣糾結,「你怎麼來了?」
他明顯也有些尷尬,語氣也生,「有事找你。」
只看了一眼他的目就重新移開看向別,其實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滿屋子的藍和地上雪白的長地毯,和他那套公寓的臥室風格一模一樣。
他心更複雜了,所以那套公寓的臥室還真是按照的喜好來重新布置的,他就這麼喜歡?
蘇糖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想什麼,只是好奇,「你怎麼進來的?」
沒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啊。
而且這人進人臥室怎麼都不敲門的,還隨便拉人被子,他和很嗎?
這個想法一出來,忽然覺得,他這些舉會不會是他潛意識的習慣呢?
正想著,他卻冷冷道:「從臺上來的。」
蘇糖:「?」
這下心更複雜了。
大白天的,他不走大門翻臺?
他這習慣,也像的……
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他,說實話,就像之前想的,單從外表型之類的來看,他和另一個世界的祁夜真的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連耳垂上那顆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他到底,是不是的祁夜呢?這兩個世界,到底有什麼關聯?
抿沉默,祁夜以為是覺得自己走臺的舉不太明,沉默幾秒又解釋,「你家沒人,我按過門鈴沒人開門。」
可他知道在家裡,是周圍那些被之前的他派過來的保鏢告訴他的。
還有他剛才掀被子,是因為不知道被子里到底是不是或者是不是出事了?
畢竟家裡這麼安靜,讓人覺很不安。
按照許越說的,邊似乎有許多危險,甚至不久之前才被人劫持過。
而這些危險,還是他帶給的。
所以當時他沒想那麼多,直接就把被子給掀開了,卻沒想到會躲在被子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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