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只是垂了下眸,「我只是好奇,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他們當初很信任你,你這麼做,真的就只是為了奇琙的份?」
雖然說那不算他的親生父母,可他還是好奇的。
這麼做本就是一招險棋,畢竟孟婉不姓謝,就算把祁夜控制在手中,可那時候的祁夜也就是個嬰兒,誰也不確定真的就能挾天子令諸侯了。
當然,也不得不說,孟婉是有好手段的,換做其他人是做不到的。
祁夜能長到這麼大,甚至能穩定祁氏,說來也有孟婉的功勞,而這也是他當初不忍心對手的原因吧。
畢竟,養到那麼大,說一點也沒有應該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現在的祁夜看來,那點到底值多錢,倒是也說不準。
孟婉也是冷笑,「信任?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可以信任的,除了自己,要怪,只能怪他們傻。」
看著祁夜,想到以前的事,眼底還帶著憎恨,「如果我也像他們一樣去信任別人,我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在懷孕的時候,的丈夫就出軌了,喜歡上了另一個人,甚至還謀劃著等生下孩子就弄死,和那個人結婚。
因為他們不能離婚,離婚的話,他需要賠付給的財產太多。
孟婉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只是忍耐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孩子生了下來,是個兒子,也就是謝叢君。
那時候就知道也不需要丈夫了,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不義。
借刀殺人,把丈夫要送給的東西送回給了他們,反過來送他和那個人上了路。
想到過去那些事,已經沒有什麼緒,也許最開始的時候還會覺得痛苦,可後來只覺得痛快。
而過去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做過的事。
也正是從那之後,慢慢變了。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知道,沒有什麼是值得信任的,只有把利益抓在自己手中,才是最重要的。
祁夜聽說著,微微皺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是對是錯。
他只是慶幸,他的糖糖沒有生在這樣的家庭。
畢竟,這世界上有謝家這樣唯利熏心的,便也有蘇家那樣,重重義的。
「之前,也是你讓人來殺我的吧。」
祁夜說的之前,就是他來這個世界之前,也是因為那次槍擊,原來的祁夜離開了,他來了。
孟婉目微閃,沉默著沒有說話。
而的沉默,便已經是答案了。
病房裡安靜下來,孟婉閉了閉眼,將眼底那些複雜掩住,邊浮出一抹譏笑,「不過你現在就算知道這些事都是我做的又如何,你能將我送去坐牢嗎,你有證據嗎?」
祁夜沉默的看著,聽說起這些,心裡並沒有多波。
很多都是意料之中的,並沒有太複雜。
真相有時候很殘忍,卻又很簡單。
他站起,幽黑的眸子里是讓人無法看的深沉,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問孟婉,「你覺得這裡環境如何?」
孟婉楞了一下,祁夜眉梢輕揚,眸含冰,「既然你不好,以後就在這裡好好修養。如果不滿意,我可以送你去更好的地方。所以你放心,我不會送你去坐牢,因為你犯下的,不是坐牢就能贖的罪!」
他不會把送去監獄,就算是能送進去,他也不放心。
只有把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他才能安心。
一間小小的病房,也能為一個人的監獄。
孟婉的眼神震驚又憤怒,可很快卻化作一抹瘋狂。
就在祁夜準備轉離開時,忽然笑了,「祁夜,你以為你已經贏了嗎?」
祁夜頓住,道:「你太天真了,你還真以為就憑現在的你,就能困得住我嗎?」
停了幾秒,又笑,「就算我真的被你困住了,你以為,我就拿那個小丫頭沒有辦法了嗎?」
祁夜目沉沉,卻沒有回頭,「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試試看。」
說完,他沒有再停留,直接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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