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已經在酒店包廂座,留下主位給祁夜。
菜上得很快,可總裁沒來,自然也沒人敢。
陳瑞正跟旁邊人說話,有人忽然問了一句,「陳書,剛才那姑娘到底什麼人啊,總裁瞧著在意的?」
另一人道:「對啊,誰見總裁這麼笑過啊,每次來總部開會我都要被他那張冷臉嚇死。」
陳瑞看向他們,笑道:「我剛到公司不久,總裁的私事,我也是不清楚的。」
他並不知道祁夜願不願意讓旁人知道蘇糖的份,雖然是結婚了,可蘇家和祁家的事他大概也知道些,複雜的。
而他也的確是到公司不久,對於老闆心思了解的也不算徹,自然不敢多說。
他這話倒也沒讓人懷疑,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人又開了口,「我倒是覺得有些眼,好像在哪裡見過。」
旁邊的人也皺眉道:「我也覺得。」
兩人正疑,又有個人忽然笑了聲,「不就是那個『璃』的創始人,容璃的嗎,我之前去國外看時裝秀的時候遠遠見過一次。」
「對對對,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我看過雜誌專訪有的照片。只是剛才瞧著好像又變了些,變得更好看了。」
「可能又整過了吧,我倒是更想知道的醫生是誰,整得越來越自然漂亮了。」
「不自然怎麼能讓總裁都這麼喜歡呢?」
男人總是沒有人這麼關心八卦和時尚的,也不知道什麼『璃』和容璃的,可聽們這麼一說便都紛紛點頭,小聲議論。
陳瑞聽著微微蹙眉,心知這些人都認錯了人,正想打斷,包廂門被人敲響。
包廂里安靜了,服務生將門推開。
祁夜牽著蘇糖進來,對眾人點點頭,「久等了。」
所有人瞧著他邊的蘇糖都是一愣,沒想到這竟然直接就帶過來了,也是太張揚了些。
眾人忙起,陳瑞又讓人加了把椅子上來,放在祁夜邊。
祁夜牽著蘇糖了座,這才瞧著眾人道:「都筷吧,不用拘謹。」
大家都打著哈哈拿起了筷子。
其實跟老闆吃飯並不自在,可祁夜今天明顯沒在意他們怎樣,注意力都放在邊的蘇糖上了。
蘇糖習慣的低頭白飯,祁夜便了專門給夾菜的。
有時候遇到不喜歡的,他便小意哄著,「乖,就吃一點,吃一口就好,張。」
那模樣簡直讓同桌的人都懷疑總裁是不是被掉了包。
他們這些人哪裡是來吃飯的,明顯是來吃狗糧的。
過了一會兒,有人起敬酒,大家便都端起了酒杯。
祁夜自然也不會剝了眾人的面子,將面前的紅酒端了起來。
蘇糖見狀忙也要端杯子,祁夜卻抬手將面前的酒杯拿走,「你喝果就是。」
蘇糖還沒回答,有人打趣道:「總裁還真是憐香惜玉。」
祁夜也只是笑了笑,「我家姑娘年紀小,不能喝酒,見笑了。」
這話中的寵溺不用多提,在坐的人都心思活躍,看來只要多討好這個人,很多事就好辦得多。
大家笑著喝了杯中的酒,蘇糖也端起果喝了兩口,甜甜的。
彎,看一眼邊的祁夜,甜到了心裡。
剛想放下杯子,坐在對面的人忽然站起來,笑著道:「容小姐年紀雖然小,才華卻不小,你的設計可是得了不獎的,我特別喜歡你那個品牌的服,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敬容小姐一杯,我喝酒,您喝果就行。」
蘇糖眉心微,祁夜的臉也忽然就變了。
這裡的人個個都是人,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不過轉瞬,包廂里的氣氛似乎就凝固冰。
站起來的人不明所以,卻有些僵,舉著杯子臉尷尬,「這,容小姐……」
蘇糖抿抿,正想說話,祁夜忽然道:「忘了介紹。」
他握住旁邊蘇糖的手,靠在椅背,沒什麼笑意的冷睨著眾人,「這位,是我夫人,蘇糖。」
這下,包廂里徹底安靜了
這烏龍簡直讓人窒息,特別是端著杯子的人,面幾變,尷尬又不安。
蘇糖無奈的彎了角,端起果站起了,笑道:「你們好,我蘇糖,你們我糖糖就好。」
其他人見狀也忙端起了杯子,低頭賠笑。
對面的人僵笑道:「是我眼拙,竟然認錯了人,我自罰三杯。」
一飲而盡,大家又都說笑幾句,這事兒也算過去了。
只是這飯明顯吃得所有人胃疼。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還沒到下午會議時間,大家便各自找理由離開了。
祁夜帶著蘇糖回了公司。
剛進辦公室,關上門,蘇糖還沒反應,祁夜已經把在了門板上,低頭就吻住了。
蘇糖下意識摟他勁瘦的腰,仰頭,乖巧的迎合。
好久,呼吸都不暢了,他才微微鬆開,輕啄著的角問,「沒生氣?」
蘇糖愣了下,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
抿抿,抱著他的腰小聲道:「沒生氣,就是有些不開心。」
語氣委屈的,微噘了噘,「好像,我不是獨一無二的了。」
有個和沒什麼關係的人同長相相似,隨便來個人都能認錯們,這覺並不好。
他微鬆口氣,手掌落在頭頂,將按在自己心口,輕聲道:「你在這裡,就是獨一無二的。」
閉上眼,臉在他心口,聽到他凌的心跳。
好一會兒,他鬆開。
讓在沙發坐下,他走到辦公桌後面打開屜,拿出個藍小盒子。
他回到旁坐下,「本來準備晚上回去再給你的。」
蘇糖好奇的瞧著,「這是什麼?」
剛問完,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條鉑金鑲細鑽的手鏈。
和普通的鏈子有些不同,這鏈子有一指半寬,中間鏤空,鑲著細碎的鑽石。
樣式簡單,卻很好看。
他拉起的左手,將鏈子小心翼翼戴在了的手腕上。
鏈子剛好手腕大小,著,正好遮住了那道還很明顯的傷疤。
他看了看,很滿意,笑道:「這手鏈是我定製的,今天剛拿到,喜歡嗎?」
蘇糖垂眸瞧著,眼眶忽然就紅了。
這些日子他似乎從來沒有關注過左手的傷痕,也沒提過。
可其實每次出門都會下意識遮掩,就連剛才和那些人吃飯的時候也沒有將左手拿起來過。
還想著去拍戲的時候用什麼東西將手腕纏一下,可原來他早就已經替準備好了。
咬咬,聲音都哽咽了,「祁夜……」
祁夜皺眉,「怎麼了,不喜歡?」
發紅的眼角,低聲哄道:「沒關係,等再過段時間,我們去做個手把疤去了。我已經跟梁小四說過了,讓他幫你找最好的專家,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這傷痕的確太深,一般的祛疤手是很難完全去掉。
蘇糖抿,什麼也沒說,只是忽然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仰頭,在他的訝異中吻住了他。
笨拙卻激烈,熱而赤誠。
想用盡自己全部的熱去回應他。
想,就算有一天真的能離開了,也不會離開他的。
這麼喜歡他,好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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