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北霖沒有想到,夏草會突然問這個。
于是,看著,很是認真的說:“本神君娶妻,自是娶心頭所。”
“那神君的心頭所,會,會是如何?容貌上乘?還是家世驚人?還是?”夏草抿著,低語道:“若是,若是,容貌奇丑?”
“皮囊而已,本神君見過千萬艷麗皮囊,卻從未過心。”冥北霖說罷,頓了頓,又看著夏草。
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出一抹說不出的溫。
夏草立刻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那些子,還不及你。”冥北霖微微低咳了一聲,終于,說出了最想說的話。
夏草聽到這句話,頓時臉頰一陣發熱。
“你?”冥北霖著夏草:“你,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好麼?”
冥北霖是神,他們神結良緣,那可是要對方名字,才能緣定。
“我的名字如草芥,有還不如沒有。”夏草低低的回了一句。
爹當初,取“草”二字時,必定是想著越輕賤越好。
“那本神君替你取一個如何?”冥北霖極為認真的問。
夏草立刻抬起眼眸,著冥北霖:“這?”
““菀”字如何?你的本名若如草芥,那這“菀”便有茂盛之意,你就算是草木,也是最為旺盛蓬的,今后,本神君喚你菀兒。”冥北霖凝視著夏草,等待的回應。
“菀兒?”夏草聽到這名字,連續念叨了數次,這名字真真好聽。
只是,這張面容怎配得上,這般好聽的名字。
“不說話,本神君就當你答應了。”冥北霖說罷,將房門關上。
夏草點了點頭,然后,坐到了床沿邊。
冥北霖之前,總是盤在木椅上打坐,不過今日,這外袍一,便準備上床榻。
“神,神,神君?”夏草見冥北霖立在了的面前,頓時張的說話都磕了:“你,你,你要干什麼?”
“自是就寢。”冥北霖不假思索的說著,也不給夏草拒絕的機會,直接就坐在了夏草的側。
“那,那,那我今夜睡地上。”夏草慌張的站起來。
冥北霖卻是直接手,擁住了夏草的腰際。
“本神君知曉,子視貞潔比天大,放心,本神君什麼都不會做。”冥北霖聲說著。
“可?”夏草此刻渾滾燙,和冥北霖,畢竟是男有別,之前,那是迫不得已,他們不是夫妻,便不能睡在同一張床上。
“不行。”夏草說著,搖了搖頭,想要推開冥北霖的手。
“本神君覺得冷。”他的手,依舊擁著夏草。
“冷?”夏草垂眸,向冥北霖,他的面,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對,就是冷,渾都冷,刺骨的冷。”冥北霖說著,微微閉上了眼眸,一副虛弱狀:“本神君的后背,好疼。”
“莫不是傷口又裂開了?”夏草焦急不已,準備替冥北霖查看一番。
“你上暖,抱抱本神君便好。”他說著,微微抬起眸子,凝視著夏草。
那雙勾人的異瞳,能讓人的腦海之中瞬間一片空白。
夏草自也不例外,瞧著這張臉,瞬間沉淪,但尚存的一理智,讓夏草輕輕往后退了一小步。
“這樣吧,你同浮游睡在里側,本神君就睡在這床沿邊上可好?”冥北霖做出了退讓。
“那,那好吧。”夏草看了一眼睡的浮游,這才上了床榻。
側著,擁著浮游,只留了一個背影給冥北霖。
而冥北霖躺下之后,卻不似自己說的那般“規矩”。
他一躺下,胳膊便到了夏草的后背。
木床不小,若他真的如自己所說,睡在床沿邊上,那麼絕不可能到夏草。
夏草被冥北霖到之后,立刻繃的直直的,不敢彈。
下一刻,冥北霖便側過來,從夏草的后,一把將給擁住了。
“神君?”夏草慌張的道。
“別吵醒那小子。”冥北霖在夏草的耳畔,低低的說了一句。
夏草向睡的浮游,立刻低了聲音:“神君,你放開我。”
“本神君只是覺得冷。”冥北霖的里低語著。
夏草聽著,心嘭嘭嘭跳的飛快。
“你若不喜歡本神君抱你,那你靠近些。”冥北霖上如此說,可手卻半分不松開。
“你,你,你先放開我。”夏草有些不過氣,也不敢彈。
“本神君乏累的很。”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慵懶。
“神君?神君?”夏草又喚了數聲,可這冥北霖卻是再無靜,想必是真的“睡著”了。
于是,夏草再次試著,推開他的手。
但那雙手,看似只是搭在夏草的腰上,可推時,便能發現,本就推不開。
“神君?”夏草再次喚道,冥北霖則是將臉在了夏草的后腦勺上。
夏草覺要“窒息”了,不敢再吭一聲,就這麼繃著神,撐著。
直到天明,才敢微側過來,悄悄向冥北霖。
結果,本是瞧一眼,卻變了對。
冥北霖那雙異瞳正凝視著夏草,夏草這冷不丁的一回頭,正好與之對視。
呆愣了許久,才磕磕的說道:“神君,你?”
冥北霖卻是,再次往前一傾,直接吻在了夏草的上。
這隔著面紗,冥北霖似乎并不喜歡,抬起手來,就要將夏草的面紗給摘下。
夏草驚慌的抬起手,一把抓住冥北霖那修長的指尖。
“別!”焦灼的說道。
冥北霖遲疑片刻,將手放下。
“婚之后,才能看對麼?那本神君今日就娶你。”冥北霖微瞇著眸子,眼神有些迷離的著夏草。
夏草聽了心頭一震,立刻垂眸,良久之后,才鼓起勇氣抬起眼,著冥北霖說道:“神君你是在拿我取樂麼?”
說罷,坐起。
冥北霖不知夏草為何突然生氣,也坐起來。
“本神君說話算話。”冥北霖堅定的說道。
夏草卻是蹙著柳眉,十分嚴肅的看著冥北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