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幟上,沒有任何印記,那便是地府的軍旗。
我們還未靠近,一群紅就撲簌簌的朝著這邊飛了過來。
“嘎嘎嘎!”
它們在馬車頂上盤旋,花靈錯半個子探出馬車,里發出了奇怪的聲音,這聲音同紅的聲有些相似。
紅瞧見花靈錯,這才紛紛又都飛了回去。
花靈錯則是繼續讓馬兒前行,我看著越來越近的軍營,不眉頭鎖,不知能否憑借我的一己之力,讓兩邊休戰。
“怎麼?怕了?”花靈錯側目,朝著我這撇了一眼,語氣之中帶著一抹冷。
我沒有回應,而此刻,遠亦是走來了十幾個兵。
為首帶隊的,便識得花靈錯,一見到花靈錯,就喊了一聲花使。
花靈錯則是直接開口,詢問鬼王的況。
那領隊不微微搖頭:“鬼王大人,似乎是不適,這長途跋涉,催用法,如今,了營帳,便再未出來,柏使正在營帳之中照料。”
“駕!”聽到此言,花靈錯立刻大喊一聲,接著,駕著馬車朝著軍營里沖去。
紅領著我們,直奔鬼王營帳。
停下馬車,花靈錯便“押著”我從馬車上下來。
不過,卻并不讓我營帳,而是讓營帳外的幾個兵,和這群紅盯著我。
“花靈使,我?”我開口,想說自己也想看看鬼王況。
結果,花靈錯卻直接掀開帳簾,進去了。
我便只能立在外頭,苦苦等著。
幾個兵盯著我,不住的上下打量,開始竊竊私語。
“怎的還帶個戲子來?咱們鬼王大人這是想聽戲了?”
“不能吧?如今誰還有這般閑逸致,那墮妖帶著冥將勢如破竹,都到冥谷邊了,咱們死了多人?”
“就是,只怕咱們此次亦是有來無回。”
“噓!別說這些喪氣話,鬼王大人自不會敗給那墮妖的!”
“可那墮妖,好似曾經是北冥戰神,冥旭將軍!”
幾個兵正說著,營帳突然被掀起,我看到柏卿沉著一張臉,從營帳里走了出來。
柏卿的后,還跟著花靈錯。
柏卿看著我,將我打量了一眼,便狠狠的瞪向花靈錯。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將帶出酆都城?”柏卿低了聲音怒叱道。
花靈錯卻是冷著臉,反駁:“鬼王大人,如今的況,別人不知,你莫也不知曉?那墮妖殺伐決斷,此次突然幫著北冥出征,為的是什麼?你應也清楚!”
花靈錯此言一出,柏卿再次看向了我。
“真會為了一個人?”柏卿眉頭蹙:“只怕是為了謀奪,北冥的冥帝之位,聽聞,那冥帝,要歸墟了!”
“歸墟?”我聽了,微微咬。
神靈圓滿“故去”,自不會地府,而是,要歸墟之地。
“那我便賭一把!在凡間,那墮妖為了,數次涉險,就算此次出征不是為了,那這人對他而言,也并非無用,到時候,將當做人質,若不投降退兵,那便割下的頭顱,掛在軍旗之上,擾了那墮妖的心神。”花靈錯說這話時,不帶半點,我在的眼里,就是一個該死之人。
“咳咳咳!咳咳咳!”
正狠狠的說著,營帳里,便傳來了極為虛弱的咳嗽聲。
聽到這咳嗽聲,柏卿和花靈錯都著了起來。
“不能讓鬼王大人知曉,在此!”柏卿向花靈錯提醒著。
花靈錯當即點了點頭,拽著我,讓柏卿先給我們安置個營帳。
柏卿將我們安置在離鬼王營帳最遠的地方,由花靈錯和紅,看著我。
一營帳,便命兵取了熱水和吃食來,我將臉上這夸張的戲子妝容洗干凈,又吃了幾口吃食,才向花靈錯。
“花靈使,兩方開戰之前,應會派信使,相互傳話,讓我去北冥軍營?”我的話,剛說到此,就見花靈錯的面一沉。
也無需我再多說,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派你去?你想的倒是,孟主,別在我的面前耍花樣,你的心中,想些什麼,你以為,我不知曉麼?”冷眼盯著我,眼神之中除了鄙夷再無其它。
“花靈使,我想你是誤會了,就如你所說,我虧欠鬼王大人的太多太多,我想彌補,想替鬼王大人去北冥軍營勸降。”我是打從心底里,不希,任何一方有難。
但這話聽在花靈錯的耳中,自是變了一番味道。
無非是覺得,我巧舌如簧,想要誆騙,想從的手低逃,去往冥北霖的邊。
“花靈使,你也希鬼王大人,此次能全而退,不是麼?”我誠懇的凝視著花靈錯,想著,若不應,那便只能用法。
結果,花靈錯似乎早有防備,并不看我。
只見他側目,向軍帳外的方向。
“孟主,你們孟氏一族勾魂攝魄的本事,地府還有誰不知曉?你就好生在此待著,別再歪心思!”說完,從袖中取出了一條布帶子,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系好。
然后,徑直走到一側的床榻邊上,就要休息。
“花靈使?”我看這副模樣,想到了睇馱,睇馱亦是如此,蒙著眼的。
“孟主,如今,你懷有孕,你若想同我搏殺,擔心了胎氣!”花靈錯說著,角微微向上揚起。
我咬著,說的沒有錯,我如今有孕,不能同拼。
“孟主最好,在心中好好替我們鬼王大人祈福,鬼王大人若是凱旋,孟主也就不必死了。”花靈錯說罷,盤起來,開始打坐。
我也走向床榻,扶著腰,緩緩坐下,高隆的肚子,讓我終日腰疼。
這幾日顛簸,更是乏累的很,如今,只能先稍作歇息。
我靠著床上的被褥,本只是想瞇著眸子歇息一會兒,結果卻直接昏睡了過去。
如此,昏沉無比。
“唔唔唔!”
混混沌沌之間,我好似聽到了號角聲,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最后,好似就在我的耳畔。
我迷糊的睜開眼睛,卻直接對上了一雙紅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