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北霖一臉怒容,卻并未斗狠,撂下話,說是三日之后會上門取一百兩黃金,讓吳老爺備好。
然后命令我帶著他,就近尋個客棧休息。
一路上,他都握著我的手,那寒氣不斷的涌我的手心之中。
因為這一路出來都沒有馬車可坐,我們只能步行到了街道口,在這我和師姐看到了開門的燒餅鋪,他們開始喜字。
師姐走上前去,同那喜字的大娘說起了話。
問明了,那大娘就是翠珍姑娘的母親后,便勸說不要嫁,否則翠珍姑娘必死無疑,結果被那大娘怒罵著趕了出來。
“師姐,世道如此,多說無益。”我看著門上的喜字,不由嘆息。
師父曾說過,有些事是注定無法扭轉的。
“兒的命,都抵不上那些錢財麼?你們算什麼父母?”師姐還同那大娘發生了口角,不過依舊沒有改變結局。
多管閑事的我們,被哄出了東城。
此刻,我旁的冥北霖,手心之中已經滲出了冷汗,我能覺到他很虛弱。
出了東城之后,我們帶著冥北霖尋了一間客棧,然后便先住下。
“夕,他有些不對勁。”師姐低了聲音,對我說著。
我側目,看了一眼蜷在床榻上的冥北霖,沖著師姐點了點頭。
雖然,我們不知道是何原因讓他變得如此虛弱,但是師姐卻想著,趁著冥北霖虛弱之時,將他除了。
“師姐,這?”我之前是要擺冥北霖,可從未想過要除了他。
畢竟,他也沒有真的傷害我們。
相反,之前那蟾蜍出現的時候,他還救過我們命。
“難道你想被他糾纏一輩子嗎?”師姐見我有些猶豫,立即開口詢問道。
“我當然不想。”我毫不猶豫的說。
“那便聽我的。”師姐說罷,朝著冥北霖看了一眼,然后就從袖中取出了符紙出了房門。
我不知道為何,心中有些慌糾結。
“嗯嗯嗯。”
冥北霖蜷在床榻上,里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哼哼聲。
我抱著小家伙起走到冥北霖的旁,發現他的劍眉之上,居然出現了細碎的冰渣,好似被凍住了一般。
見我過來,他瞇著那深邃的眸子,一個側抱住了我的腰際,刺骨的寒意瞬間襲來。
小家伙不了這寒氣,直接掙扎著從我的懷中躍下。
而冥北霖的里依舊嘀嘀咕咕的好似說著什麼,我以為他是在同我說話,便低聲問道:“你說什麼?”
“永,永,永夜。”他那蒼白的微微張合著,吐出了這兩個字。
“永夜?永夜是什麼?”我狐疑的問他。
而他卻擁著我的腰,不再彈。
“夕,讓開。”師姐端著一個瓷碗進來了,我朝著那瓷碗里看去,發現是一碗黑漆漆的符水。
“師姐?”我看著如今痛苦蜷著的冥北霖,有些于心不忍。
“夕,師父說過,對于妖,不能有婦人之仁。”師姐說罷,示意我推開冥北霖。
我呆呆站著,半晌沒有彈,腦海之中,想著的都是冥北霖這一路上,對我們還算照拂。
“師姐?他?”我想替他說幾句話。
師姐卻見不得我這般婆婆媽媽,于是,出手,用力的推了一把冥北霖的肩。
冥北霖的一,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圓枕上。
師姐便毫不猶豫的,將符水灌了冥北霖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