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見我爽快,卻又擔心我們事后耍賴,非讓我把銀錢先給他。
我也只能照辦,索之前賣了馬匹得了些銀錢,給了他十兩之后,我扶著師姐上了馬車。
車夫接了銀錢,也只能趕車,送我們去東城吳府。
“二位姑娘,你們是吳老爺的親戚麼?”車夫一邊趕馬車,一邊還不忘了同我們寒暄。
“不是。”我同陌生人,一般不做深談。
師父說過淺言深是大忌,誰知道,這車夫是不是好人。
“那必定是除靈師了?”車夫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我聽了,十分驚詫,想著他是如何看出來的?我們這一打扮,應該不像除靈師才對。
“這吳府上,不“安寧”整個睦州城,誰不知曉,除了吳府至親,那能去那的便是除靈師了。”車夫一看我的表,就猜出我心中在想什麼。
我索,就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究竟是怎麼個“不安寧”法。”
“姑娘,這吳府“晦氣”啊,吳老爺娶了不下十個正妻,納妾更是數十人,可就沒有一個能長久的。”車夫說著,便不由得又嘆息了一聲:“前些年,多人家想同吳老爺攀親,如今,這有銀錢,沒命花的事兒,大戶人家是不做了,可小門小戶,還是愿意拿自家閨搏個前程,所以,這些年,吳府幾乎每隔幾個月就要辦一次喜事兒,可無一例外,喜事兒后頭都得跟著喪事。”
“是麼?這況,還未轉變?”我想著,師父到了吳府,必定是能去了府中的晦氣。
結果,那車夫搖頭說不知道,他已經許久沒有去過東城了。
不過,車夫告訴我們,再過兩日,東城街口燒餅鋪的翠珍姑娘,就要嫁到吳府去了,不過不是嫁給吳老爺,而是嫁給吳家的爺。
我想著,師父會不會是因為吳府的喜事兒,所以耽擱在了睦州。
一路上,車夫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們說著吳府事兒,一個時辰的路程,我們幾乎把吳府給了解的差不多了。
吳老爺家大業大,可惜是個克妻命,娶妻納妾不斷,但都被他給克死了。
吳老爺還有個兒子,名喚吳天賜,只不過天生就是個傻子,原本他致力于娶妻再生子,好繼承萬貫家財,可惜他命中克妻。
于是,現在開始給自己的傻兒子張羅起了親事,想要個健康的孫兒。
“二位姑娘,我只能送你們到這了。”車夫真就把我們送到了東城的街口,并且,抬手一指街口盡頭,告訴我們,盡頭,最大的宅子,那就是吳府。
我點了點頭,扶著師姐下了馬車。
車夫還不忘了叮囑了一句:“兩位姑娘,你們小心啊。”
“好,多謝。”說罷,我背著包袱,就順著街道,徑直朝前走去。
這街道極長,不過青天白日的,就沒有多人走,只是零零星星的看到三兩個路人,這些路人,看到我和師姐,都紛紛側目,有些驚訝的盯著我們上下打量。
我也回看他們,這些人,又都紛紛垂目,繼續走。
“燒餅鋪?”我看到了車夫說的燒餅鋪了,不過如今這燒餅鋪并沒有開張,木門之上倒是著喜聯,應該是在準備著婚事兒。
當我們走到燒餅鋪前,我約約的聽到,里頭好似有歡笑聲傳來。
想必是那翠珍姑娘,或的家人,還在替自家攀上這麼一門“好親事”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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