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孩子學會跑之后,狗都嫌。
要是個說話的,那更討嫌了。
“母后,這個?”
烏雪昭在做針線活兒,桓祁兆指著手里的一條繡線,聲氣地問。
“紅。”
“母后,這個?”
桓祁兆細的手指頭,落在另一條繡線上。
“黃。”
“這個。”
“綠。”
“這個。”
“玄。”
“這個。”
“……這個你剛問過了。”還問了三遍。
桓祁兆癟著,委屈地看著烏雪昭。
炎炎夏日,靈月端了一杯金銀花上來,順便說:“殿下,那是綠。”
桓祁兆執拗地指著綠的繡線,不要旁人回答,就要母后告訴他。
烏雪昭只好溫聲地說:“兆兒,這是綠。”
母后又陪他玩兒了。
桓祁兆興沖沖又問了幾條繡線的。
“紅,黃,綠,玄。”
桓祁兆又問了幾遍,烏雪昭想給桓崇郁繡一雙子,也繡不了,索放下針線,抱著兒子到花園去逛逛。
剛到花園,恰好遇到兩位太妃。
賀太妃跟靜太妃異口同聲喚道:“兆兒。”
桓祁兆還在烏雪昭懷里,驚喜地過去,扭著子,要自己下地走過去。
烏雪昭心里早不得松手不抱兒子。
將兒子放在地上,讓桓祁兆自己跑過去。
桓祁兆如今走路十分穩當,一般跑跑跳跳的,也沒人阻止他,宮人只近跟在后面。
兩位太妃知道小太子剛學會跑步,很想看著小太子興沖沖朝們飛奔過來的樣子,就站在原地不,等著他跑過來。
桓祁兆也算是打小在兩位太妃跟前長大的孩子,悉們的容貌、聲音、上的香氣,將們當做自家人看待。
難得在寬敞的花園里偶遇一趟,迫不及待要過去。
一歲多的孩子,短,跑起來時習慣腳掌落地,踩在地上像剛出巢的小在蹦跶。
桓祁兆的兩只胳膊還跟小鳥翅膀似的開,五指全部張著。
憨厚可。
憨是憨了點兒,桓祁兆腳步卻不慢。
扭著子,跑得飛快。
后面跟著的宮人沒料到小殿下跟只胖胖的兔子似的,一眨眼就蹦跶遠了,他們居然追不上……
兩頭跟著的大人,一面兒覺得小太子可,一面兒提心吊膽,生怕他跑摔了,喊他慢點兒。
桓祁兆沒有摔跤的預想,眼看就要抱到太妃了,使了全的力氣奔跑。
一歲半的孩子了,在平地上跑倒也不問題。
偏偏桓祁兆到了一塊松的泥地,一只腳踩上去,力道不對,腳掌微陷下去,另一只腳不知該怎麼辦,踉蹌一下,子往前一傾,吧嗒一聲摔倒,一腦袋栽下去。
臉朝著土。
太子摔土里了。
撅著個圓滾滾的屁,都瞧不見臉了!
宮人和兩頭的大人趕跑過去,扶起桓祁兆。
桓祁兆被抱起來的時候,白白凈凈的臉上,全是土。
他哇一聲哭了,鼻頭上的土,差點落里。
兩位太妃蹲下來,用帕子給桓祁兆臉,又抱著他到涼亭里坐下,哄了好半天,讓他別哭了。
桓祁兆被哄好了,也就不哭了。
但他手掌心磕著了小石頭,摔紅了。疼啊。
讓太妃吹了好半天。
太妃吹完母后吹。
母后吹完靈溪、靈月吹。
都吹完了,太妃再吹一遍。
賀太妃跟桓祁兆商量:“太妃下回再幫你吹好不好?”
桓祁兆揚著胳膊,舉著小小的手掌,出一片紅的痕跡,說:“太妃吹吹。”
疼了就是要吹,母后每次都幫他吹到不疼。
他還疼呢。
摟著太妃們的脖子要吹。
……最后賀太妃和靜太妃兩腮都吹酸了。
這幾天可不敢再見這孩子了,實在吹不了。
分別的時候,桓祁兆在兩個太妃臉頰上分別親了一下。
賀太妃跟靜太妃喜笑開,又忍不住抱著桓祁兆,他腦袋,讓他明天來慈寧宮玩兒。
話說完了,回到宮里才覺得后悔。
賀太妃在鏡子前照了照,跟靜太妃說:“瞧瞧你孫子,把我的皺紋都害出來了,明兒可別來了。”
靜太妃也沖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眼角邊的皺紋還真多了幾條……這一年里笑得太多了。
-
桓祁兆力好,玩兒了半天,吃過午膳,也不睡覺。
烏雪昭想小憩一會兒,在鏡子前卸釵環。
桓祁兆吃飽了飯,跑過來,一眼看到了鏡子,和鏡子里的“兩個人”,驚奇地指著鏡子,喊:“母后,兆兒,母后,兆兒。”
那里面居然有母后和他!
著妝柜,就要爬上去看個究竟。
烏雪昭讓人把鏡子拿下來給兒子照一照。
桓祁兆看到鏡子里的景象,開心地笑了半天。
他照了照自己的,一張開,里面是白白兩排,他指著自己的牙齒,嗯嗯啊啊地問烏雪昭。
烏雪昭告訴他說:“這是兆兒的牙齒。”
桓祁兆對著鏡子,指了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很快就從母后那里明白了自己的臉上,長的都是什麼東西。
學會了新東西,可了不得了。
桓祁兆放下鏡子,揪遍了坤寧宮里,他悉的所有人的耳朵、鼻子。
烏雪昭的耳垂已不知道被兒子揪了幾次,每次還要回應他:“……兆兒說得對,這是母后的耳朵,耳朵。”
抱著桓祁兆往床上走,邊走邊說說:“兆兒困了,該睡覺了。”
再不睡,吃晚膳的時候又要睡,晚上到了時辰又不肯睡。
桓祁兆玩兒得正高興,一點都不想睡,抱著烏雪昭的脖子哼哼唧唧耍賴。
烏雪昭都被兒子給折騰累了。
他不睡,得睡會兒了。
扭頭就吩咐人,把桓祁兆送去乾清宮。
坤寧宮伺候的人都被他揪遍了,也該去擰擰他父皇了。
終于不用睡覺,可以出去玩兒了。
桓祁兆和靈月一起坐在轎子里,開懷大笑。
靈月了小主子的小手,竊笑道:“殿下,一會兒您還笑得出來才好。”
桓祁兆聽不懂這句話,在馬車里繼續笑。
桓崇郁這邊已經先得了消息,聽鄭喜說兒子要過來,放下朱筆,了眉心,閉眸道:“朕知道了,你先看著他。”
鄭喜出去迎小太子。
桓祁兆一下馬車,看到鄭喜,小臉變嚴肅了些。
每次見到這張臉,多半就要見到父皇。
鄭喜在這里,他父皇也在。
雖然父皇也常常陪他玩兒。
但桓祁兆還是不怎麼敢在父皇面前造次,站在門口,撓了撓耳朵。
鄭喜過來替桓祁兆遮太,說:“殿下,咱們進去,外面熱。”
才站了一會兒,桓祁兆臉上果然曬得發汗。
他牽著鄭喜的手,邁著小短上臺階,進了殿。
鄭喜帶著小太子在偏殿里玩兒。
桓祁兆來乾清宮的次數極。
抓周的事,他早忘了。
像第一次來似的,對哪兒都好奇,直奔羅漢床上的棋盤,手一抓,棋子落了一地。
靈月見怪不怪。
只祈禱,這副棋子可別是皇上的心頭好,否則殿下小心您的屁。
鄭喜先讓人去收拾棋子,自己和靈月說話:“娘娘怎麼讓你把殿下送這兒來了。”
靈月說:“殿下不肯睡覺,娘娘要睡了,殿下只要在娘娘跟前就纏著娘娘不放,娘娘讓奴婢把殿下送到皇上這兒來。”
明白了。
娘娘煩了,讓殿下換一個人煩。
鄭喜不像靈月靈溪們那麼常見小太子,不得被煩呢。
彎下腰陪桓祁兆玩兒。
桓祁兆發現殿什麼都高高的,夠不著。
唯一好夠的,就是人。
鄭喜又肯蹲下來陪他玩兒,兩人幾乎一般高。
桓祁兆又玩起了照鏡子游戲,指著鄭喜的眉、眼睛,一一念出了五的名字,最后揪著鄭喜的耳朵,氣地笑:“喜的耳、朵。”
鄭喜很驚喜,殿下都會說那麼多話了!
是呀!
他認得人臉上好多地方了!
桓祁兆要好幾個眼的太監過來,蹲在他面前,讓他認一認他們的五。
一個、兩個、三個……
咦。
這個人怎麼穿黃的袍,還站得高高的!
他本看不見。
一抬頭,桓祁兆看到一張寡冷的臉。
父皇……
桓崇郁低頭,看著眼跟前的小團子一臉愣然的樣子,問道:“桓祁兆,你在干什麼?”
桓祁兆:“……”
他轉頭看著鄭喜。
鄭喜過來賠笑說:“皇上,殿下學會新詞兒,在鞏固呢。”
“讓朕看看,你學會了什麼。”
桓崇郁抱起桓祁兆,讓他展示給自己看。
桓祁兆在桓崇郁懷里,抬起手,本不敢指父皇的眉眼……更不敢揪父皇的耳朵。
他只好揪著自己的耳朵,耷拉著腦袋,小聲說:“耳、朵。”
鄭喜與一干小太監:“……”
小殿下,您剛才擰奴婢們的耳朵時,可不是這樣的。
重生成古代美貌小蘿莉,和年邁的奶娘相依為命。雖是自幼失怙寄人籬下,可閑看小橋流水的生活依舊幸福。青梅竹馬可守得住?砸在頭上的富貴麻煩要怎麼辦?哼!見招拆招誰怕誰!……某人得意洋洋:先娶回家,慢慢收伏!
虞姝初見新帝,是她十三歲那年。新帝被刺殺,她親眼目睹新帝提劍殺人,那把滴著血的長劍,后來時常出現在她的夢里。*庶出身份卑微,十五歲時,虞姝為了保住姨娘與兄長,不得不千方百計獲取新帝的注意。因為,她知道,這普天之下,能救她的,唯有新帝。…
李清染意識到自己穿書的時候,已經稀裏糊塗過了十七年。跟書中的男主謝映安更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人關係還算湊合。帶著男主光環的謝映安,一出生就是開了掛一樣的存在,長得好、家事好、學習好……清染模糊記得她在書中是個女配,因為處處給女主下絆子的緣故,她在書中的結局並不美好。清染打了個寒顫,覺得這個套路她太熟悉,摻和不摻和
她費勁心機助他成皇,卻慘遭萬箭穿心。 誰料一朝重生竟成為癡胖的將軍府嫡女。 這一世,她斗渣女,斗惡男,報仇雪恨,運用通天醫術將身體恢復正常,可誰知……卻依舊難逃他的手掌心。
前世,陸九卿為愛下嫁,傾盡全力為出身寒微的丈夫鋪路。到最後才發現,他那出身低微的丈夫早已經背叛她。在她為他的吃穿忙忙碌碌的時候,他在望著別的女人。在她為了他的前途著急的時候,他在和別的女人山盟海誓。在她和他的大婚之日時,他更是為了討好別人將她當成禮物送人。而這一切的幫兇,竟是她的母親和嫡姐。至死,她失去所有,也終於發現,母親不是母親,嫡姐不是嫡姐,心愛的丈夫更不是個東西。再一次睜眼,她回到了新婚之夜。這一夜,她的丈夫將她當作禮物送給了當今九皇子墨簫。這一次,陸九卿不再反抗,而是抬手摟住了墨簫的脖子。這一次,她要讓背叛她的人付出代價,把原本屬於她的全都拿回來。隻是,上一世拿她當替身的九皇子怎麼越看越不對勁呢?陸九卿指著他眼前的白月光,好心提醒:“你心心念念之人在那,看她,別看我。”墨簫咬牙切齒:“沒良心的,我心心念念之人就在眼前,我不看你我看誰?”陸九卿:“???”說好的白月光呢?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墨簫:誰跟你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