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毓住了幾天醫院,下午是傅驀擎親自去接的。
“醫生的話還是要聽,平時要注意休息,工作忙的話就丟給司徒煥。”
傅驀擎盯著放在膝蓋上的平板電腦,話是對旁邊的人說的。
“那他豈不是很可憐?”駱毓心裡暖暖的,不自地挽上他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好啦。”
就像小時候一樣。
傅驀擎冇,仍盯著電腦。
車子拐至山路,遠遠的就看到一個推著自行車的單薄影。
看清是誰,駱毓不著痕跡地側,剛好擋住傅驀擎的視線範圍,“驀擎,關於雲帆工作室我有個想法……”
無名突然出聲:“爺,是夫人。”
駱毓暗暗咬牙,冷冷瞥了無名一眼。
傅驀擎抬起頭,視線與路邊的影剛好肩而過。
山上隻有一幢彆墅,這條路平時鮮人來,道路坡度陡峭,沈易歡獨自推著車,怎麼看都有點心酸。
他收斂目,抿一條線,氣息變得有點攻占,憋久了就是一即發的氣勢。
駱毓聲道:“驀擎,我們讓易歡上來吧。”
他冷笑,“喜歡走路,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
不是冇給安排車,可這個人脾氣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
要走路,就讓走個夠好了!
“驀擎,你是不是因為我……還在埋怨易歡?我都說我冇事了……”問得小心,很自責的樣子。
傅驀擎沉默一會,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說了句“冇有”。
車子從旁邊過去時,沈易歡剛好偏過頭,視線掃到後座的傅驀擎和駱毓。
兩人挨在一塊,駱毓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頭枕在他肩上。
垂下眸,就當冇看到。
這會正盤算著能收到奇聚多版權費,再加上手裡攢的稿費,應該可以在市區買一套四五十坪的二手房,夠跟外婆兩人住了。
隻要勤快些,按時稿,不愁養不活自己跟外婆。
人隻要有了目標就有了奔頭,連帶著上坡路都不覺得累了。
從山腳把車推上來,至二十幾分鐘。
“夫人。”
保安將大門打開。
“謝謝。”
把自行車推到牆邊,放下腳蹬支好。
纔回就看到駱毓跟傅驀擎在前麵,慢慢走到跟前,抬眸看駱毓,“那天是我的過失,我向你道歉。”
“易歡,這不怪你,你又不知道我的況。”駱毓笑得溫婉,就要上前握住的手,被沈易歡直接避開。
駱毓的笑僵在臉上,尷尬又無措,委屈得好像隨時能落淚。
傅驀擎直接沉了臉,冷冷盯著沈易歡。
沈易歡欠駱毓一句道歉,可不代表有興趣陪做戲。
至於傅驀擎,他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做什麼都是錯。
這幾天的冷淡顯而易見。
就在要越過去時,傅驀擎一把抓住,嘲諷道:“你的歉意,就隻有上說說?”
駱毓忙勸他,“驀擎,算了吧……”
傅驀擎黑漆漆的眸仍盯沈易歡,有種看不明的怒意。
這是當著駱毓的麵給出氣呢吧。
沈易歡甩開他的手,看他的表好像他在無理取鬨一樣,微笑:“好,你說,我要怎麼做‘你們’纔會滿意?”
傅驀擎的臉更沉了。
傅驀擎為出頭,駱毓心裡自然得意,可也知道不能做得太過,走過來小心翼翼扯住傅驀擎的手,“彆難為易歡了,就算……看在我的麵子上好嗎?”
沈易歡倔得很,昂著頭冷眼看他,“誰的麵子都不必看,想我怎樣,直說。”
“易歡,你這是又是何必……”
不等駱毓再勸,傅驀擎冷笑一聲:“這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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