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晚上的壽席結束已經是晚上八點。
夜籠罩,天濃得如同化不開的墨,司機邊看著后視鏡的車輛邊說:“大小姐,看這天氣,明天又會下雨。”
牧沉沉在后座了個懶腰,看了一眼窗外,道:“下雨天也沒什麼不好。”
重生前待在監獄里,因為牧楚楚打點了關系,所以被單獨關在小黑屋里,小黑屋又小又暗,只有頭頂的一個天窗出些許點。
在那樣暗無天日的小黑屋子里足足待了一個半月,沒有人和說話,沒有任何聲響,簡直快把瘋,突然有一天夜里下雨了,雨點聲讓從夢中驚醒,欣喜若狂在墻壁上聽著雨點滴滴答答。
牧楚楚想用這種方式對進行神折磨,可惜沒能得逞。
“呲——”
胎過地面的巨大聲,一輛閃著遠燈的紅保時捷突然變道打橫攔在了這條馬路中間,攔在了牧沉沉的車前。
司機皺眉:“這人開車怎麼回事?”
牧沉沉已經認出了開車的人是誰,解開安全帶,推開門,靠在車門旁,在帶著涼意的夜風里挽了挽被風吹起的頭發,朝保時捷的主人微笑道:“好狗不擋道,安若素,你不會連這句話都沒聽過吧。”
保時捷正是安若素開的,晚餐桌上得了陸爺爺的另眼看待,心大好,特意堵住牧沉沉的車,宣布主權。
“牧沉沉,都這個時候了,還逞什麼口舌之快,我不怕告訴你,你和你那個狗男人約會的照片,我統統已經拿給陸爺爺看了,你猜猜,他老人家看了會怎麼看你?”
牧沉沉挑眉,故作恍然,“我就說呢,晚上陸爺爺怎麼對我答不理的,原來是你這個小人在暗中使壞,不過你放心,陸爺爺明辨是非,他是不可能因為幾張照片改變對我的看法。”
“呵呵,”安若素看著牧沉沉鎮定的表,心里認定是裝出來的,因此挑釁道:“你別以為今天拿著幾塊破硯臺就能討陸爺爺的歡心,陸爺爺不是你能討好的人,牧沉沉,我勸你盡早死心,主提出退婚,否則到時候被陸家退婚后,你牧家也面無。”
“你大費周章攔停我的車,就是為了說這個?”牧沉沉好笑地看著,“安若素,我以前以為你只是單純的壞,沒想到你不止壞,還蠢。”
“你說什麼?”安若素頓時變臉。
“托你的福,我知道背后和你合作的人是誰了,現在,請你讓讓。”牧沉沉朝眨眨眼,“惡意堵塞通,造的事故,我可不負責。”
牧沉沉說完,不再和多費口舌,直接上了車,席上安全帶,“出發。”
司機有些為難,“可是對方的車……”
“給時間了,要是不挪開,我們就直接撞上去。”牧沉沉冷靜地說。
“聽大小姐的!”司機得了命令,直接發了車子。
在強大的束下,安若素被照得睜不開眼睛,“牧沉沉,你敢撞我!”
“給你時間了,三,二,一……”
牧沉沉冷靜地在心里數數。
隨后,牧沉沉的車開了出去,十米,五米,一米……
眼看馬上就要撞上安若素了,安若素來不及上車,在燈下可以清晰地看到的臉頓時因為驚嚇變得蒼白!
牧沉沉這個人,想撞死自己嗎!
這個瘋子!
想立刻跑開以免真的被撞,然而牧沉沉的車只是堪堪地著的車,十分嫻地甩著車打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拐彎,然后從的車前方繞了過去。
有那麼一瞬間,安若素真的以為自己就要被牧沉沉的車撞到了!
牧沉沉的車繞過保時捷,還按了兩聲喇叭,像是在嘲笑安若素的膽小,隨后馳騁而去。
濃濃夜里,后視鏡里只留下嚇癱了的安若素和那輛閃亮的保時捷停在那里。
牧沉沉勾一笑,安若素想對耍狠,卻不想自己是慫貨一個,還沒嚇自己就先癱了。
不過來主挑釁,反倒給傳遞了一個信息。
起初沒怎麼注意,現在仔細想想,安若素哪來的照片?
想必就是黎慎給的,難怪黎慎最近還在那檔選秀節目里蹦跶,原來是有了新的靠山。
牧沉沉在心里盤算著,的仇家可真不,牧楚楚,黎慎,再加上一個安家的兄妹倆。
想到這里,牧沉沉給陸謹之打了個電話。
“謹哥哥,我剛才遇到了安若素,說把照片給陸爺爺看了,陸爺爺現在是不是生氣的?”
牧沉沉倒是不怎麼擔心那幾個蹦跶的人,遲早能收拾得了他們,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陸爺爺。
畢竟重生一世,對付那些渣渣是其次,重要的是守護邊關心自己的人。
陸謹之剛從陸老爺子的書房里出來,邊遠就在邊上,看了一眼閉的書房門,心想,陸老爺子何止是生氣,差點沒直接讓陸謹之和牧沉沉退婚。
陸謹之聲音低,“放心,我已經解決了,你別擔心,爺爺心里還是最喜歡你的。”
邊遠在心里暗暗吐槽,哪里最喜歡牧沉沉,明明陸老爺子對安若素有好,可惜為了袒護牧沉沉,陸謹之出了這個損招。
“哦?真的嗎?你是怎麼做到的?”
距牧沉沉的了解,陸老爺子可不是能輕易哄好的那種人。
“我把監控調出來給他看,他就明白了。”
下午的時候,安若素故意潑自己熱茶嫁禍給牧沉沉,這個細節被監控拍了下來,陸謹之直接調了監控,并且調大了50倍,拷貝出來拿給陸爺爺看。
既然安若素是這種慣于說謊的人,那這些照片也很有可能是偽造的。
有了這個證據,陸老爺子臉緩和很多。
“謹哥哥,又是你幫了我。”
牧沉沉心里很。
窗外開始下起了大雨,掩蓋了牧沉沉的聲音。
陸謹之道:“你早點回家休息。”
掛了電話,陸謹之恢復了冷臉,扭頭對邊遠說:“去調查安家的公司財務狀況,找找他們家的公司賬本上的。”
“明白!”
邊遠心想,這恐怕是要對安家出手的意思了。
也真是的,安小姐惹誰不好,偏偏要惹牧沉沉那個魔頭。
……
下車的時候,大雨還沒有停。
司機打著傘繞到牧沉沉的車門邊接,想了一下,牧沉沉有意將頭發弄,再將半邊子傾斜在雨里,又扭頭問司機:
“剛才我囑咐的你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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