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劉仁景,這家伙一開口,邊上就有幾個仆從蜂擁而來。
這些仆從個個強力壯,看他們的架勢,似乎經常干這種一擁而上,對人拳打腳踢的活。
若是別人,也許還會先解釋幾句。
很可惜,他們遇到的是秦小道。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能用搬磚拍的,絕不用吵吵!
一個男人急于在主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強壯和衷心,秦小道人在溪水岸邊,他們則是上土坎上邊,別人都是從邊上繞著下來,這貨倒好,直接對著秦小道從土坎上跳了下來。
就在他跳下來的瞬間,秦小道突然起,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右腳順勢跟上,傾斜著踹中對方的腹部,將他又再一次踹飛了上去。
不過這一腳秦小道可是用了全力!
僅僅只是一腳,秦小道竟然將那人踹飛了!
那健碩的軀高高飛起幾十米的高空,隨后重重下墜。墜地之后那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秦小道也是火了,雙腳微微彎曲,真氣灌于雙腳之上,接著輕輕一躍,人就如同大鵬展翅一般從四、五米的土坎下高高躍起,在眾人的注視下落在坡地上。
秦小道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劉仁景,面無表,但眼眸之中卻是閃爍這狠厲的兇!
在看到秦小道眼眸之中流出這樣兇的時候,李世民非但沒有吃驚,反而是眼眸一亮,那眼睛里出來的竟然是興之。
他原本以為今天出行已經差不多了,沒想到這個時候秦小道竟然還能給他帶來驚喜。
秦小道抬起腳,一步一步地走向劉仁景。在經過那個摔在地上仆從的時候,秦小道并沒有繞開,而是直接抬腳從他的后背上踩了過去。
“你、你要干什麼?”
劉仁景一下子就慌了,剛才他也只是條件反地讓下人去圍毆秦小道,畢竟平時他就經常這麼干,這幾乎都了一種本能反應。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他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竟然這麼彪悍,剛才那一腳將人踢到幾十米的高空,換一般人本辦不到,現在劉仁景知道自己是踢到鐵板上了。
眼見秦小道一步、一步地走近,劉仁景很自然地被秦小道的氣勢嚇到了。
他趕忙轉頭看向不遠的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然而讓他驚訝的是,李世民竟然是一副興致看戲的姿態,而那長孫皇后面容素雅,仿佛眼前只有景,再沒有任何不和諧的事。
對于秦小道而言,這個時候走路嗶格要高,要有表,要兇、要恨。
那種覺就好像一個嫖客手里拿著幾百萬要去砸一個;或者是一個滿臉橫、一的惡漢要去凌辱一個十幾歲的無辜。
他一步步地走到劉仁景面前,二話不說,一把豬豬他的領,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你你你、你要干什麼?放我下來,放我……”
劉仁景也是被秦小道所呈現出來的姿態嚇壞了。
“啪!”
一記清脆的掌聲之后,劉仁景立馬住了。
此時的秦小道就如同一個野的莽漢,而他手里的劉仁景就是一個滴滴的富家小姐。
他用手掌挲著劉仁景白白的臉,咧怪笑:“嘿嘿嘿,這小臉兒可真啊,該不會是哪家千金小姐扮男裝的吧?”
秦小道這話一出,一邊的李治當即放聲大笑。
“稚奴。”
李世民這一開口,李治當即用雙手捂住,憋著笑意:“父皇,我錯了。”
“啪啪啪……”
秦小道的手,不斷地拍打著劉仁景的臉,瞪著眼睛,直直地看著對方。
他在等,等著劉仁景說出一兩句最為經典的“公子哥版本的害者”宣言。
“你、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秦小道笑著說:“來啊,繼續說,你是誰,你爹又是誰?把家里祖宗八輩兒的份都給我報出來。”
“我爹是夔國公!”
“哦,原來是夔國公的公子啊,真是難得呢,竟然能在這里看到夔國公的公子,嘖嘖嘖……”
秦小道笑嘻嘻地將劉仁景放了下來,仍舊是手挲著劉仁景的臉,賤兮兮地對著他炸了眨眼:“哎呀呀,這大水都沖了龍王廟,咱們兩個可是親戚啊。你放心,你放心,像我這麼正直、善良、溫順……”
秦小道突然想不出更好的詞匯,于是轉頭問李治:“晉王殿下,還有啥詞兒能形容我的?”
“誠實。”李治忍著笑著說。
“對,還有誠實、。”
“撲哧”,一直在自己母后面前憋著笑的高公主實在沒忍住,終于還是笑出聲來。
長孫皇后其實和高公主差不多,只不過更善于憋忍而已,眼見自己兒笑出聲來,不由得出纖細玉手,輕輕地在的頭上拍了拍,示意注意皇家禮儀。
“誰跟你是親戚,你算什麼東西?!”
這劉仁景估計平時也仗勢欺人慣了,就算皇帝在邊,也開始放肆起來。
他認為自己是門閥貴族,而秦小道的著不倫不類,而且剛才他和李治走得很近,還以為是李治邊的小吏。
“我當然不是東西啦,劉公子你才是東西嘛。”秦小道用手撣了撣劉仁景的領,笑得很是狗。
一見秦小道流出這樣討好的姿態,劉仁景雖然不清楚是什麼改變了秦小道的姿態,但他總算是找到了優越和勝利,當即也變得趾高氣昂了起來。
只是眼下秦小道還要準備吃食,也就懶得再跟劉仁景磨嘰了,他突然轉頭看了李治一眼。
說來也奇,那僅僅只是一個眼神,李治竟然就領會了秦小道的意思,他突然站起,橫在了長孫皇后和高公主的面前,指著不遠說:“母后你看!”
就在長孫皇后和高公主轉頭的瞬間,秦小道突然大一聲:“哎呀!劉公子,有一條毒蟲鉆進你的后領了,快,快把你的服掉!”
說著,秦小道的雙手猛地抓住劉仁景的領,然后狠狠一扯!
“嘶啦——”
這一扯秦小道用了很大的氣力,劉仁景上那一套價值不菲的服,被秦小道撕了兩半,劉仁景那干瘦得連骨頭都出來的子,一下子就清潔溜溜地呈現在著雪白的冰天雪地里。
尖!
那是亭子里一眾所謂才小姐的。
嘲笑。
那是本來就面和心不合的幾位世家公子發出的。
眼見四周的仆從急忙圍過來,秦小道當即說:“哎,毒蟲呢,哎呀,毒蟲飛走了呢,我也得去準備午飯了。”
說著,秦小道浪兮兮、一步一地朝著溪水邊走去。
秦小道在溪水邊抓了幾條還沒來得及清醒逃開的魚,當即將其剖開,開始在溪水里清洗。
這時候,李世民帶著長孫皇后、高公主和李治走了過來。
李治見剛才都浮起來,翻肚白的魚都不見了,不由得問秦小道:“道兒哥,剛才那些魚嗯?”
“酒醒了,就到楊柳岸玩曉風殘月去了。”
秦小道隨口應了一句,結果長孫皇后不柳眉輕抬,對著邊的李世民輕聲笑:“這小道看似隨意一句,倒有詩意的呢。”
李世民點點頭:“朕之前就說了,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筋搭錯了,做事瘋瘋癲癲,卻又總能給人驚喜。”
秦小道笑嘻嘻地說:“陛下、娘娘,剛才我給大家表演的,就是典型的科打諢、裝瘋賣傻。而我調戲的那位,也是十分典型的指示仆從毆打窮苦百姓的案例。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現在肯定是被按在這石堆里拳打腳踢,然后被丟這冷冰冰的溪水里。若是沒有人將我從水里拉出來,這輩子算是代在這里啦。”
長孫皇后很自然地將這個話題掠過去,對著秦小道問:“方才你用的那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