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崢拒絕的堅定,顧九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遲疑的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妥麼?”
聞言,秦崢則是緩和了神,聲音卻是十分的不滿:“們這次敢下毒,誰知道下次敢做什麼?回去太冒險了。”
聽得這話,顧九不由得無奈一笑,道:“夫君,你也太謹慎了。”
江蓮芷都被置了,敲山震虎殺儆猴,其他的人,怕是也沒這個膽子了。
秦崢只是了的頭,道:“關于你的任何事,我都要謹慎。”
這話格外溫,讓顧九的神也和了下來,道:“那,出殯那日,咱們得去吧?”
若是最后一日不出現的話,那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秦崢點頭應了,道:“自然。”
他說完這話便不再多言,只是陪著顧九沿著青石路慢慢的走著。
只是眉眼里,卻多了幾分冷意。
他不讓顧九回去,還有另外一層原因。
江蓮芷這事兒,不對勁兒。
起先的時候他沒有留意,但下午的時候,侍衛們跟他回稟的時候,他才發現端倪。
據說當時方清置江蓮芷的時候,還給下了藥,讓口不能言不能。
這事兒就著點古怪了。
而其后他仔細詢問事經過的時候,才知道江蓮芷給了丫鬟銀子,且那藥是砒霜。
同類毒藥里面,砒霜并不是發作最快的,也不是最便宜的,江蓮芷便是再沒腦子,也不至于挑這種最可能被發現的藥。
還有便是,的錢哪兒來的?
還有方清后來的置方式,留著江蓮芷的命,卻又打斷了的,還讓口不能言。
留著的命想折辱,這可以理解。那麼讓口不能言,這就是在瞞什麼了。
所以,下毒之事,絕不是江蓮芷一人所為,必然有同謀。
不過麼,這同謀,到底是方清,還是其他人,這就很值得商榷了。
秦崢派了人繼續去查,自己則是不聲的想著,興許,這明伯府也該清理一番了。
原先他放任那里烏煙瘴氣,是為了給秦釗添堵。
可現在這堵添到了自己這里,秦崢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秦崢理著思緒,話便眼可見的了下去。
顧九起初還沒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后來見他越發安靜,甚至自己喊了幾聲都沒有答應之后,這才站定了腳步,遲疑的問道:“夫君?”
小姑娘停下了腳步,秦崢倒是瞬間發現,見站著不走,因笑著道:“我在呢,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格外溫,倒是不見半分郁。
可顧九卻清晰的知道,方才他的心不大好。
因此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道:“無事,夫君若是有事要忙,那就去吧,不必特意陪著我的。”
見狀,秦崢瞬間便了然,無奈笑道:“方才在想事,忽略了你,阿九別生氣。”
他說到這兒,又道:“不過現下已經無事了,都是些無關要的。”
聽得秦崢這話,顧九又仔細的打量了他,見他真的沒事,方才道:“好,不過夫君不必特意顧及我,若有事只管去忙。”
秦崢點頭應了,牽著的手回房間,這一次倒是再也沒走神兒。
……
接下來兩日,顧九只在府上,哪兒也沒去。
秦老夫人才死,上有重孝,為了避嫌,盡量不外出。
至于秦崢,他倒是時時的出去,知道他有要事忙,顧九也從未過問。
在府上,可明伯府的消息,倒是日日都會傳過來。
除卻明伯府派過來請他們夫妻過去坐鎮之外,秦釗還存著別的心思——顧九他們一走,這銀錢也就斷了。
顧九知曉此事后,起先想著送過去一筆銀錢,他們如何花銷是他們的事,總之自己的心意總是到了。
可秦崢卻拒絕了。
在這件事上,秦崢難得的小心眼,說話的時候也理直氣壯的:“才出了那下作主意,轉頭就想要錢,以為我這麼好糊弄呢?”
秦崢不肯,顧九便由著他的話去,接下來不管明伯府如何,都不曾再理會了。
秦釗要不出銀錢來,也生了火氣,但這事兒他理虧在先,回頭便在方清詢問,是否給江蓮芷找大夫的時候,將人給臭罵了一頓。
“找什麼大夫,家里哪兒有多余的銀錢?闖下那麼大的禍,死了更清凈!”
方清原本就是奔著這個念頭來的,可真的看到秦釗這般做派后,卻又忍不住有些心寒。
這江蓮芷著實想開了一段時間,也盡心盡力的伺候了秦釗,奈何這人倒是薄寡義,一朝出了事兒,過往的分全都拋在腦后。
不過,這樣一來,江蓮芷落在自己手上,倒是任由圓扁了!
方清心中打定主意,也不介意被罵了,扭頭便走了。
不過短短半年,就像是老了十余歲似的。秦釗自從變了心,往日里的恩磨滅殆盡,起先還清高著自以為是,但現實卻是一次次的打了的臉。
到了如今,越發形容枯槁,與那些人爭斗的久了,模樣都變的更加刻薄了。
秦釗不樂意看,方清也不自討沒趣,待得出門之后,卻是帶著人徑自去了柴房。
別的不說,當初江蓮芷可沒給自己添堵,如今也到了報復的時候了!
……
明伯府的烏煙瘴氣,在江蓮芷掀起風浪之后,越發的鬧騰起來。
不過這些骯臟事兒影響不到顧九,便是有人傳過來消息,也只是一笑置之。
給江蓮芷下的藥,是讓上痛難耐的,大夫查不出來,除了自己之外,也鮮有人可以配解藥。
顧九從來都不是良善之輩,對方要毒死,之所以不打算還擊回去,也只是想讓江蓮芷活著多罪罷了。
不過倒是沒想到,方清的置手段,與不謀而合。
如今江蓮芷斷了,日日又被那藥所困擾著,且據說的傷勢沒有大夫來看診,越發的惡化了。
顧九并不同,得了這消息之后,不置可否,轉瞬便繼續練字去了。
只要這些人不煩到的面前,便不值得再廢半分心思。
不想到了第三日的時候,明伯府來的人,卻不再是下人,而是主子。
“你說,誰來了?”
聽得白過來回稟,顧九微微一怔。
聞言,白復又笑著回稟了一遍:“回夫人,是二夫人來了,您可要見麼?”
若是顧九不見,這就將人打發出去。
顧九擺了擺手,沉道:“你將人請到正廳去吧,我換了服再過去。”
因著沒想到這時候家里會有客人來,穿的還是居家的服飾呢。
得了顧九這話,白應聲去了,顧九則是喊了白芍進來,換了見客的服后,這才帶著人去了正廳。
二夫人已經在等著了,見顧九進來,頓時起笑道:“阿九來了。”
顧九應聲,先給行了禮,這才問道:“二嬸是什麼時候進京的,怎也不人提前知會一聲,我好人去接您。”
中秋過后,二老爺便帶著全家去外地赴任了。那時候秦崢還替他打點了一番,到了當地也并未到欺凌。
這份二夫人是記在心里的,過去之后,幾次讓人寄了當地的特產送到京中來。
兩家關系并不算是特別疏遠,顧九說這話的時候,便也帶出幾分親近來。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二夫人卻知道這只是客套。
因此這會兒聽了,頓時便掩笑道:“你日常也忙,再者這次回京匆匆,何必再折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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